早上八點。
一個個身穿金甲的戰士。
將湯家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周圍看客,更是目瞪口呆,議論紛紛。
“這什麼情況?這湯家,多年低調,這才風光了,多長時間,難道就要出事?”
“你們看,這湯家,怕是要完!”
周圍人羣中,不少人指指點點。
頓時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
白布鋪路啊!
白布鋪路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喪路嗎?
這湯家,在整個松江,那是什麼樣的地位,大家可是清楚的。
居然有人對湯家做這樣的事情?
當真是膽大包天!
當真是不要命了!
另一邊。
十輛大卡車,穩穩的停在了偏僻的巷子外面。
這裡,便是專門做死人生意的地方。
離老遠就看見幾個大字。
棺材!
壽衣!
花圈!
三十名驚龍衛從車上跳下來,氣勢兇悍。
紅鸞站在前面,面目冰冷。
“老闆在麼?”
一聲嬌呵。
聲音不大,但氣勢十足。
聽到喊聲,老闆忙的出來。
可沒走幾步,臉就變了。
“您這是……”
老闆不是傻子,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來人非善。
更何況,她背後之人,個個龍精虎猛,身體強壯。
“您……需要點什麼?”老闆心裡忐忑,嚥了口吐沫,有點瑟瑟發抖。
這!
啥情況?
最近沒得罪誰啊?
“昨天晚上,不是定做了十口棺材嗎?東西呢?”紅鸞問道。
聽到這,老闆恍然大悟:“原來是您訂的東西啊!”
說完,轉身吩咐幾句,立刻就有工人去倉庫取棺。
紅鸞看看時間,來不及了:“你們去幫個忙,十分鐘以後全部上車。”
一揮手,驚龍衛迅速跟上。
“是!”
三十名金甲將士,氣度不凡。
只是這一開口,再次將老闆嚇了一跳。
三十名驚龍衛,只是站出來十個人!
這十人踏步而行,很快便到了倉庫的位置。
單手便舉起棺材,闊步身形。
只是幾個呼吸。
這十口棺材,全部已經裝車完畢!
這店老闆,站在原地,不由倒抽一口涼氣,眸光中滿是驚愕。
這些棺材,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所使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那是極爲沉重的,尋常情況下,需要四個人,才能擡起來!
眼下這些人倒是好。
不僅僅是一個人,就搬起來走了。
最爲恐怖的,居然是隻用了一隻手?
這簡直是!
逆天!
簡直是不可思議!
可在紅鸞眼裡,卻稀鬆平常。
“轟隆隆!”
十輛車發動起來,直接奔赴湯家!
不多時,湯家到了!
卸棺下車!
跟着就聽轟的一聲巨響!
湯家大門,碎屑紛飛!
驚的路人,側目驚呼。
這,這怎麼回事?
竟是十口棺材!
這,這是個湯家準備的?
誰幹的!
誰這麼大膽!
敢觸湯家的眉頭?
濃煙滾滾,無人回答路人的話。
只有等候多時的青龍,驚槍而行。
三步並作兩步,站在庭院之中。
背後,其餘驚龍衛殺氣騰騰。
是已是橫刀在胸,戰意滔天。
就等青龍一句話,大開殺戒。
“湯家人,出來!”
青龍甩了個槍花,怒吼一聲。
聲音如戰鼓,如戰雷,響徹湯家上空。
“十口棺材,除老弱病殘外,其他人,全部上前!背棺上路!”
“背棺!”
“上路!”
青龍一語過後,是驚龍衛的呼喊。
如氣浪!
如悶雷!
如奔騰而來的猛獸。
哭鬧聲驟起。
湯家,措手不及!
“誰這麼大膽,來湯家鬧事!”
湯問天衝了出來。
其後是湯家衆多家丁,更有品級高手虎視眈眈。
可跟着,一個人影直接衝到了跟前。
接着就是狠狠一巴掌。
“湯問天,你好大的膽子!”
“你敢打我!!”湯博玄當時就怒了。
可擡頭看清來人,就瞬間渾身一顫。
“您,您怎麼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龍城黑甲軍鬼手。
他的出現,意味着,州主親臨。
如此強橫,這,這是要把他湯家,連根拔起啊!
可。
可得罪誰了?
湯家在鬆城盤桓多年,一直低調。
也只是最近,鬆城豪門家族變故,纔在錢家的邀請下,偷偷出場。
難道是楚家?
不。
是楚嵐兒!
豪門之間,早有傳聞。
趙立兩家被滅,出手的正是楚嵐兒的廢物老公,葉平策。
而葉平策的真實身份,則是北部軍主,陸地戰神。
難道?
難道這竟然是真的?
可,可他一王爺,怎,怎甘願當楚家的上門女婿?
想到這,湯問天癱坐在了地上。
再擡頭,可不就看見葉平策徑直走了進來。
其後,跟着一水的北部驚龍衛。
比黑甲軍不知道強橫了幾倍。
光看那精氣神,就足夠秒殺整個龍州。
“憑什麼!黑甲軍也不能胡作非爲!”
湯家,湯問天怒吼一聲。
目光一轉,看見了葉平策。
雙目更是泛起怒火:“是你!”
“是我,沒錯!”葉平策面目平靜,衝鬼手點點頭。
後者立刻行了一禮,然後轉身衝着湯家衆人喊道:“湯家挑釁王權,罪無可赦。但軍主法外開恩,網開一面。”
“可,湯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需背棺北上,如北境大佬!”
說罷,一揮手,黑甲軍立刻衝進湯家抓人。
再看湯問天,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他後悔!
他恨!
他不該聽信錢家,對楚家動手。
可跟着,他就滿目猙獰,開口咆哮:“葉平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但這話,在葉平策聽來,卻不疼不癢。
只是微微一笑,說出兩個字,上路!
“上路!”
青龍揚起手中驚龍槍,怒吼一聲。
槍尖,已經頂在了湯問天的脖子上。
湯問天只覺得脖子一疼。
如若不然,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棺材,原本就極爲沉重,在正常情況下,湯問天也是絕對扛不動的。
但在死亡的威脅之下。
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
湯問天咬牙!
扛起棺材,順着之前用白布鋪好的路,一步一步向前。
“目標,北境,出發!”
葉平策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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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這!”
周圍不少人倒抽一口涼氣!
狠!
簡直是狠辣!
居然被這棺材,發配邊疆?
當真不是開玩笑?
湯家門外,錢書海,死死盯着眼前這一幕。
他只覺得雙眼發黑,身體都已經不聽使喚。
這!
這怎麼可能?
葉平策這麼狠!
州主之兵,都可以調動?
他,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