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來好像首領的黑衣人面色蕭然,“這位兄弟,我們也是被逼無奈,但求行個方便,來日自當登門拜訪。”
凌飛怎麼說也是混過的人,哪能聽不出這句話兒的道道,微微一笑,“哥們兒說笑了,何來方便一說?我既開口,那就是決心阻撓了,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趕快打吧,打完睡覺了。”
那黑衣人一皺眉,“難道……”話沒說完,凌飛閃電般的一拳擊在他臉上,爆出一串血花,壓倒兩個黑衣人後才止住去勢。
再看那捱揍的黑衣人,整個臉血肉模糊,已經昏了過去,而那兩個被壓倒的黑衣人立刻站起身,警惕的看着凌飛。剛纔凌飛那一拳的爆發力少有幾百斤,幾人不得不小心行事。
凌飛掰了掰手指,輕輕拍了拍驚得合不攏嘴的米月,“在這看戲吧,其實我是個熱愛和平的人,最討厭這種以暴制暴的方法,可是現在的情勢……”
還沒說完,凌飛回身飛快衝了出去,一腳蹬在那剛爬起來的黑衣人肚子上,黑衣人橫着飛了出去,手臂擦在潮溼的牆壁上,西裝蹭破一大片,撞在垃圾箱上,哼哼唧唧個不停。
凌飛轉身一巴掌抽在另一個剛想反擊的黑衣人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垃圾道中顯得十分的刺耳,那黑衣人打了個轉,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凌飛這才淡然道:“可惜情勢不允許……”
這羣黑衣人明顯訓練有素,雖然一上來就被幹掉三個人,卻沒有一點慌亂或是膽怯的表現,仍然十分的平靜,剩下五個黑衣人好像也不想留手,一股讓人膽寒的肅殺之氣從五人身上無聲的散發。
凌飛無懼的直視那五人,“一起上吧,我還很忙。”五名黑衣人並不是那種受到挑釁就腦子發熱的小流氓,他們十分冷靜的找好有利於打鬥的位置站好,像是五隻受到威脅的孤狼,隨時要撲上去撕爛敵人。
可凌飛接下來的舉動讓他們驚掉下巴,凌飛甩了甩頭,充分的證明一力降十惠這句話的意義,狂暴,不帶有半分花架子,完全是拳拳到肉,血腥殘忍,小流氓的打架方式……
五人還沒反應過來,凌飛就已衝到眼前,一個側肘擊刨在其中一人的太陽穴上,之後便毫不猶豫,一腿掃出,看也不看,一聲慘叫後,另一個黑衣人也飛了出去,另外三人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各自施展拳腳和凌飛打到一處,片刻後,以犧牲一名黑衣人的代價,凌飛的鼻子,肚子,和眼睛都掛了彩……
凌飛擦了擦鼻血,興奮道:“真他媽爽,好久沒這麼打過架了!”
剩下兩個黑衣人身上也多多少少掛了點彩,但他們卻沒退卻,這八人都是特種部隊退役出來,在死人堆裡吃過飯的人。凌飛的所作所爲更是激發了他們那顆已經死寂的心,兩人滿眼火熱,興奮的盯着凌飛,甚至已經忘記站在一旁嚇傻掉的米月。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猛的從原地竄了出來,腳底擦在地面,甚至磨起一閃火花,凌飛眉毛一跳,知道他們的鞋子肯定暗藏玄機,果不其然,其中一人雙腿以雷霆之勢朝凌飛掃來,凌飛一掌接下,拍在鞋面上,只感覺手掌震得一陣發麻。凌飛不敢託大,接下那一腿後身子立刻前傾幾分,右臂狠狠的橫着砸向那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一仰身,躲過這一擊,另一人的攻擊已經到了。
凌飛只感覺身後呼嘯起了風聲,連忙一低頭,敏感的發現有什麼東西擦到頭髮,凌飛沒有遲疑,回身就是一拳頭,狠狠打在那黑衣人的心窩兒。
那黑衣人當場飛了出去,而凌飛也被另一個黑衣人踹倒在地。
凌飛咧着嘴就地打了個滾兒,正好躲過那黑衣人蓄勢已久的一腳,凌飛立刻爬了起來,吧唧吧唧嘴,“力度不夠啊,憑我剛纔露出的破綻,你應該能置我於死地的。”
凌飛現在才知道這幾個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主,如果不是他們幾個麻痹大意,那現在凌飛能不能囂張在站在這就難說了,所以言語上未免客氣了些。
那黑衣人似乎根本不關心同伴的傷勢一樣,看了一眼凌飛,“我知道你沒下死手,所以我也留了手。”
凌飛嘿嘿一笑,“那就再來!”
說完,凌飛疾步竄了過去,一腳勾起一袋垃圾,唰!的朝那黑衣人踢去,黑衣人下意識的擋了一下,“碰”垃圾袋在手上爆開,垃圾濺滿一身,而那黑衣人也一動不敢動,因爲凌飛的拳頭只停在他眼前三公分左右。
凌飛嘆了口氣,“算了,每次打架都一人不留,這不是好習慣,你帶你的兄弟們走吧。”
說完,凌飛只留下已經驚呆的黑衣人,拉起米月,轉身就要走,那黑衣人突然喊住他,“兄弟,等等!”
凌飛站住身,回頭看了他一眼,“幹啥?”黑衣人猶豫一下,這才張口道:“爲什麼不把我也放倒?”
凌飛看了一眼滿地橫着豎着各有姿勢的黑衣人,微笑道:“其實,我是個好人。”
……
……
拉着呆呆的米月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夜景很美,可惜二人都沒心情去看,只是沉默的走在人潮中,突然,凌飛打破這讓他討厭的沉默,“米月,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總不能讓我稀裡糊塗爲你白打一架不是?”
米月好像在思考着什麼,被凌飛這一喚,嚇的一個激靈,“哦……哦,沒什麼。真的沒什麼。”說到後面,米月又進入了神遊狀態……
凌飛嘆息一聲,“不想說就算了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家。”
米月又一個激靈醒來,“不!不能回我住的地方,只要我一回去,肯定要被抓回去!”
凌飛不禁又問一次,“抓你的是誰?聽那幾個人叫你大小姐?難道是你老爹抓你回家?那你可未免太淘氣了,幹什麼不好,爲什麼要離家出走呢?”
米月搖了搖頭,深呼吸了幾次,似乎在平復心裡的躁動,“我想你應該能理解,那種被家裡人逼迫,當成一件商品,送給別人作爲換取利益的本錢,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凌飛打斷她的話,“商業聯姻。”米月點了點頭,“我爸叫我嫁給陳家的那個窩囊廢,我當然不甘心,所以就從家裡逃了出來,在外面打工自己生活。”
凌飛點了點頭,好像在批判一個學生一樣,“很好,能獨立,能自主,有敢於對抗惡勢力的勇氣,不錯……”
米月自動忽略了他的話,她太久沒和人訴苦了,像是要把肚子裡的苦水全倒出來一樣,“可是我終於被我爸查到,然後派人抓我回去,所以我就逃,一直逃,也不知道逃到哪兒,然後就遇見你了。”
凌飛點點頭,拉着米月在街邊的紅綠燈旁站着,輕聲問道:“那你現在想怎麼辦?有朋友麼?我送你去找他吧。”
米月搖了搖頭,“我的朋友,呵,他們都是衝着我老爸的面子才假惺惺的叫我一句小月,好姐妹。我現在沒有朋友。”說完,米月雙肩微微抖動着,側過臉,擦了擦剛流出的眼淚,微笑道;“無論如何,今天謝謝你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走吧。”
米月說完,就繞過紅綠燈,朝馬路對面走去,凌飛思考了片刻,追了上去,將她拉回來,“算了,你先住我家吧,反正我也要住學校宿舍,而且家裡的孩子還沒人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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