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0X3試驗品發生異變,請所有工作人員立即撤離實驗室,重複一次,警報,警報……”
機械般生硬的女音在實驗室中迴盪,但是卻沒有一人按照這聲音吩咐的去做,全部都是滿懷激動的看着凌飛,看着那左臂中紅絲四溢的凌飛。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凌飛盯着自己的手,下一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
“這東西,實在是太罪惡了,我想不到,一個嬰孩怎麼能承受的住那種痛苦……”
凌飛摸着自己的左臂,還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而且,他看向那嬰兒的目光也不再是有些冰冷,而是充滿了同情與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蕭羽雲見凌飛久久不開口,本以爲他在想什麼大事兒,但凌飛突然的一句話,到是將蕭羽雲嚇了一跳。
“那飛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坐以待斃嗎?”蕭羽雲沉默一陣,跟着凌飛一起看那嬰兒,最後還是蕭羽雲開口打破了沉默,凝重的問道。
“坐以待斃?那不是我的性格,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出這家酒吧的原老闆。”隨意摸了摸鼻子,凌飛轉身朝門外走去,這裡的氣氛實在太過沉重,凌飛連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蕭羽雲見狀急忙跟上他的腳步,同時在腦子裡搜索有用的訊息。
“別想了,我知道這家店子真正的老闆是誰。”當走出實驗室,回到那昏暗又空洞的過道,凌飛開口說了一句,讓蕭羽雲眼睛一亮“飛哥,你說說,到底是誰?”
“我說你小子急什麼,這事兒和你又沒什麼關係。”凌飛十分無奈的回頭看他一眼,凌飛不懂,蕭羽雲居然熱心到這個份兒上。
蕭羽雲訕訕一笑“我這不是關心嗎。”
“關心可以,但關心錯地方就不對了。”凌飛話中有話的說了一句,並且深深看了一眼蕭羽雲,凌飛這三年來不斷在生死的邊緣中徘徊,錘鍊出那種無論何時都懷着警惕心理的性子,此時蕭羽雲那種不同於往的關心讓他心中頓生疑惑。
但凌飛耐着心裡的疑問和一些警惕跟蕭羽雲進了實驗室,在實驗室中,蕭羽雲一句又一句在從他口中套話已經讓他明白了一些事。
“如果可以,那就把你的皮給我脫下去,然後告訴我,蕭羽雲和白穆豪在哪。”
說完那句暗示性極強的話,凌飛語不驚人死不休,聽似十分平淡,但卻殺機暗藏的說道。
果然,此話一出口,站在他身側的蕭羽雲神色猛的一凝,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化作尷尬。
“飛哥,你什麼意思……”蕭羽雲沉默一會,訕訕笑道。
錚!
蕭羽雲話音未落,在這昏暗的過道中,一抹亮影閃過,嗡鳴響起,還不等蕭羽雲有什麼動作,只感覺脖子上抵着一把冰涼的利刃,驚得他立刻止住動作,不敢觸怒眼前的凌飛。
搔了搔鼻子,凌飛保持着抵住蕭羽雲脖子的動作,擡眼盯着他的眼“別把你那垃圾異能用在我身上,沒有用。”
“呃……”被道破意圖的蕭羽雲支吾一聲,隨即居然笑了出來。
“很好,很好,不愧是零號,組織對你念念不忘,果然有幾分道理。”
事到如今,這個假蕭羽雲反到不慌不忙的和凌飛對視,並且侃侃道。
面對這玩味的調侃,凌飛並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卻用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意圖,手腕一轉,手中的匕首上挑,逼住蕭羽雲的下巴,並且劃出一道血口,血液瞬間流出,順着匕刃和他的脖子流淌而下。
“慢!慢!有話好說,何必動手呢?”蕭羽雲一臉欠揍的微笑,雙手舉高,示意自己並沒有敵意。
昏暗的過道中,兩人在對持,沒有多餘的聲響發出,但卻意外的沉悶,這種氣氛之下足以將一個意志不堅定的人逼瘋,但凌飛卻絕對不是那一類人,僅僅沉默片刻,這假冒成蕭羽雲的異能者就忍不住開口道“好吧,我招,你總得先放了我吧?”說着,他還指了指凌飛抵在他下巴處,迫使他不得不擡起頭的那柄匕首。滿臉忌憚。
凌飛聞言,從鼻子裡發出哼聲“最好不要打別的主意,不然我保證割斷你的喉嚨。”
面對凌飛的威脅,這假蕭羽雲自然不敢多說,悻悻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下室出口“咱們先出去成嗎?”
這一次凌飛沒有廢話,絲毫不懼他偷襲的可能,打頭走出這昏暗沉悶的過道。
這個‘蕭羽雲’眼睛一轉,也跟了出去。
……
“說吧,我走之後,你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抓走蕭羽雲的?”
等出了過道,凌飛坐在吧檯之前,打量着剛剛步出門後,還有些訕訕的蕭羽雲。
蕭羽雲聽後並沒有答話,而是走到吧檯內拿出兩瓶啤酒,啓開之後遞給凌飛。
凌飛猶豫一下,不過還是接了過來,“這麼說吧,並不是我們想抓他,而是他知道的太多了。”
凌飛一口酒尚未灌進肚裡,‘蕭羽雲’的話讓他不得不停住,擡眼看着他“說的清楚一點。”
“恕難從命。”
“你想死?”被他拒絕,凌飛沒有惱怒,而是笑着問道。
“想死不想死,並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說了是死,不說還是死,我何必不選擇一個輕鬆的死法呢?”‘蕭羽雲’同樣笑了起來,回答凌飛時的語氣顯得輕鬆無比,以凌飛對地獄的瞭解,不難理解他的想法,地獄對叛徒的處罰,是人所無法想象的。
“再給你一個機會,我保證,如果你不說,你的死法不會比極刑好哪裡去。”凌飛放下酒瓶,盯着‘蕭羽雲’一字一頓的手道,同時,那隻匕首也被他翻到手面,屈指輕彈,一聲脆響發出,但對‘蕭羽雲’來說卻如同死亡降臨的聲音。
極刑,地獄組織里人人都知道,但人人都懼怕的兩個字,如今被凌飛念出來,所帶來的卻只有深深的恐懼。
凌飛的名號在地獄組織裡聲名遠播絲毫不差於極刑,今日落在凌飛手裡,‘蕭羽雲’本就沒抱着什麼活着的希望,但是凌飛搬出極刑來,就不得不讓‘蕭羽雲’感到骨子裡發涼。
“你即使搬出極刑嚇我,我也不會說的。”‘蕭羽雲’吞了吞口水,捏着酒瓶的手都有些泛白,但卻還是強裝鎮定對凌飛道。
凌飛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很好,有骨氣。”
話音未落,‘蕭羽雲’還沒開口,凌飛已經動了起來,匕首在蕭羽雲握着酒瓶那隻手前一抹,隨即慢慢收回手,彈了彈匕刃。
“叮。”
脆聲響起,同樣響起的,還有‘蕭羽雲’後知後覺的慘叫。
“啊!”‘蕭羽雲’在凌飛動過之後,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就感覺到一陣無法言喻的鑽心疼痛從手上傳來,急忙擡起手,咬着牙看去。
讓他感到心裡發寒的事情發生了。
他那五根手指上漸漸出現一條血線,下一刻,他的手指就如同被砍倒的樹木,慢慢掉落,掉到吧檯檯面上發出的聲音,如同敲在他的心裡。
但‘蕭羽雲’也算是條漢子,十指連心,五跟手指被齊齊斬斷,卻只慘叫一聲,之後居然咬着牙挺了過來,撕掉衣衫包裹住手,臉色蒼白如宣紙,憤恨的盯着凌飛“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爲什麼要殺了你?我想知道的東西你還沒告訴我,我怎麼能殺了你?現在你只有兩條路,一,就是說出我想知道的事,二,就是被我慢慢折磨死。”
凌飛笑眯眯的看着‘蕭羽雲’卻說出一句讓人聽後無故顫慄的話。
“都說零號殺人不眨眼,我今天見識到了,很好,我說。”和凌飛對視片刻,‘蕭羽雲’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內心中對眼前凌飛帶來的恐懼壓過了對組織懲罰的忌憚,他低下頭,無奈的說了一句,卻沒看到凌飛嘴角泛起冰冷的笑。
“你不誠實。”凌飛低聲說完,伸手一抹,匕首劃過他另一隻手的手腕,速度之快根本無法讓人應變。
“啊……!!”‘蕭羽雲’聽到凌飛的話,心尖一顫,剛想解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齊根斬斷,血液噴撒,疼的讓他忍不住再次發出慘叫。
“我看你現在怎麼包紮,嚐嚐血液流光的滋味吧。”凌飛還是滿臉微笑,活生生一個笑面虎。
“你殺了我!有本事你殺了我!”心神已經極盡崩潰的‘蕭羽雲’對凌飛咆哮着,但他的咆哮卻顯得那麼的無力。
凌飛笑着搖搖頭,隨即目光一冷“自己做出的事兒,就要付出代價,這次人生課堂只收你兩隻手的價格,不貴。”
說完,凌飛撕下他的衣服,蠻橫的拽過他的手,替他包紮,隨即抓住他的頭髮,狠狠朝檯面上磕去。
“砰!”
一聲悶響過後‘蕭羽雲’直接暈了過去,凌飛也不客氣,一隻手就從他將吧檯裡拎了出來,抗在肩頭。
“呵,你不說,就當我找不到嗎?我這三年,可不是在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