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凌飛就將腳踩在椅子下面的腳蹬上,無聊的轉動身體,不時打量周圍。
“先生,您的啤酒……”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凌飛一擡頭,就撞上那許久不見的蕭羽雲的眼睛。
“飛哥?!”蕭羽雲剛將啤酒放在凌飛面前,卻見凌飛擡起頭,他這一看,頓時驚喜的脫口而出。
凌飛拿起那已經啓開的啤酒喝了一口;“是你小子啊,怎麼?在這上班?”
“是啊,總不能一直混吃等死吧,找一份工作,踏踏實實的幹活,每個月賺點薪水,我自己也夠活了。”
蕭羽雲隨手拿過一個杯子,一邊擦拭一邊自嘲的笑道。
凌飛將酒瓶放在臺面上,看了一眼蕭羽雲;“恩,也好,你的黃毛染掉了?差點認不出了。”蕭羽雲聞言一怔,隨即摸了摸他那已經染回來的黑髮,嘿嘿一笑;“也不是我願意染回來的,剛來這上班的時候,因爲我是黃毛捱了不少打,只好染回來了。”
說着,蕭羽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將杯子放到一旁的杯架裡,轉身去酒櫃中扯出一瓶白乾,回身放在臺面上。
“來,飛哥,這瓶我請,咱倆喝點。”蕭羽雲啓開白乾瓶蓋,拿過兩個小玻璃杯,注滿酒水後舉起杯子衝凌飛道。
凌飛深深看了蕭羽雲一眼,推開啤酒,端起那個杯子一口飲盡。咂了咂嘴;“假的。”
蕭羽雲一聽,朝四周看了看,嘿嘿一笑;“飛哥,你可就別說笑了,酒吧能有什麼真酒?好點的就摻少點假,差點的酒就給你兌水了!”
凌飛聞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舉起杯子;“滿上吧。”
蕭羽雲急忙給凌飛倒滿酒;“飛哥,今天怎麼有時間來酒吧啊。”
凌飛端着酒杯湊到嘴邊,聞言一頓,左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兜裡的娃娃,微微一笑,一口飲盡;“沒什麼,心情好。”
話剛說完,凌飛看了看蕭羽雲的衣着,略顯詫異;“怎麼?你小子當調酒師?”
蕭羽雲聽後摸了摸那黑色的馬夾,嘿嘿一笑;“可不,這活兒吃香啊,每次我調酒的時候,那小姑娘在下面尖叫,聽着真舒服、”說着,蕭羽雲*的笑了幾聲,聽的凌飛苦笑搖頭。
“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怎麼,你不忙麼?”凌飛沒有心情開玩笑,用手指轉動着酒杯,透過酒杯看着蕭羽雲那張清秀的臉,說道。
蕭羽雲搖了搖頭,朝舞池中央看了一眼;“沒到時間呢,等一會DJ來了,我就得上去了。”說着,蕭羽雲擡了擡下巴,衝舞池中央努努嘴。
凌飛轉過頭看了一眼舞池,此刻舞池裡就像是酒吧的人流一樣,冷清的很,只有十幾個人在舞池裡無聊的動來動去,幾個年輕的女孩臉上明顯掛着不耐煩,這種不耐煩隨着周圍男人的揩油變的愈加深了起來。
凌飛撇了撇嘴,轉過頭;“恩,現在人少不說,他們的興致看起來也不高啊。”將酒杯一放,端起那瓶啤酒喝了一口。
“還是青島好。”吐出胸口的濁氣,凌飛吧唧吧唧嘴,一邊搖頭一邊道。
這話還沒說完,另一個調酒師裝扮的帥氣青年走了過來,拍了拍蕭羽雲。
“DJ來了,準備一下吧。”說完,青年也不多話,轉過身就朝舞池走去,一路走過,還有不少女孩衝這青年打着招呼,看起來十分受歡迎。
蕭羽雲看着他的背影,無奈的聳了聳肩;“他是我們這最紅的調酒師,叫張承志,很俗的名字,但是他的調酒技術挺不俗的,剛來這個酒吧的時候,我就被他那比雜耍還雜耍的調酒技術給折服了。”說完,蕭羽雲擰了擰身子,微笑道;“飛哥你先坐,我去忙了。”
凌飛點了點頭;“去吧。”
蕭羽雲走後,凌飛喝光點的啤酒,轉過椅子看着舞池中央,此刻一些休息區坐着的男男女女都意識到好戲快開始了,紛紛站起身朝舞池走去,慢慢的,本來冷清的舞池開始變的熱鬧起來。
“真無聊。”
凌飛正百無聊賴的看着舞池,身旁一個衣着時尚光鮮的女孩癟着嘴嘟囔道。
凌飛聽後,輕輕一笑,卻沒多說什麼,因爲他也感覺很無聊,雙臂搭在身後的檯面上,稍稍朝後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戲的樣子。
“哎,帥哥,有興趣喝兩杯麼?”
女孩無聊的摸了摸耳朵上圓環式耳環,衝凌飛舉了舉杯,調侃道。
凌飛用餘光斜了她一眼,嘴角牽起淡淡的笑;“沒興趣。”
“喲,很屌嘛,本小姐我請你喝酒是給你面子,你還端上架子了?”女孩見凌飛拒絕,到是不依不饒起來,端着那盛滿雞尾酒的杯子就走到凌飛身邊的椅子坐下,本來二人之間還隔着兩個椅子,這樣一來女孩更是看清楚凌飛的臉,離遠看不過是感覺有點小帥,離進一看,女孩也不禁一呆。
都說每個女孩子心裡都有一個英勇的騎士,完美的男人,這種情結不論到了多大都不會改變,而凌飛這種又帥又有些小壞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就是吸引飛蛾的那點火,讓她們義無反顧的朝上撲。
“再給你個機會,喝不喝?”女孩愣了愣後就恢復過來,端着那雞尾酒問凌飛。
凌飛對這女孩的無理取鬧也只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這次這女孩到也沒自討無趣,坐在一旁自己品起酒來,也不說話,只是不時看着凌飛。
……
“哎,親愛的,那個不是上次的那個班主任麼?”二樓卡座旁的護欄邊,身穿粉紅色短袖外套,黑色小皮裙的高夢背靠着護欄,側着頭朝凌飛那個方向看去,並且衝坐在卡座那兒品紅酒的白羽道。
白羽聞言眉毛一挑,輕輕放下紅酒,整了整衣衫,站起身走到高夢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凌飛的正臉,白羽微微一笑;“恩,是他。”
“我們要不要去說句話?”高夢轉過頭看着白羽的臉龐,柔聲問道。
白羽搖了搖頭;“不必了,就當做沒看見好了,明天我們就去上學。”白羽平淡的說完,最後補上一句讓高夢神色微微一變的話。
“上學?親愛的,你不是吧?”高夢將雙手搭在白羽的脖子上,二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
白羽攬住高夢的小蠻腰,在她嘴脣上輕輕一啄,隨即露出邪邪的微笑;“很久沒遇見過這麼好玩的人了,這次要玩個夠本才行。”
說完,白羽側身摟着高夢迴到卡座坐下,端起那杯紅酒,看着那如血一樣醇紅的酒水,嘴裡呢喃;“凌飛,看看你能給我帶來多少樂趣……”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光臨咆哮吧,舉起你們的雙手,讓我聽見你們的熱情和咆哮!”
突然,本來安靜的酒吧響起DJ那煽動性的聲音,隨即燈光就暗了下來,整個酒吧陷入黑暗,閃光燈隨之閃起,將人們的情緒推到頂點。
“你不去玩玩麼?”
坐在凌飛身旁的女孩見凌飛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奇怪的問道,在她心裡總認爲會來酒吧的都是那些心裡有些壓抑想找個地方,找個人來發泄的那種人,可是在這種環境下,眼前的男子還能淡定自若的坐在這兒,這就讓她心裡納悶了。
凌飛隨手扒起肩頭的髮絲朝後一甩,動作較爲瀟灑;“沒興趣,和一羣神經病玩不到一起去。”
“呵,如果你正常的話,幹嗎還來酒吧?”
聽完凌飛的話,女孩嘲笑一樣道。可凌飛接下來的話就讓女孩啞口無言。
“因爲我喜歡看精神病發瘋。”凌飛再次摸了摸口袋裡的熊貓娃娃,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