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的腦子發昏,竟然出現了好幾次發重現象,如果各位發現了還請告訴我,我去修改。不過據說手機客戶端在修改了之後要刪章之後才能看,不知道怎麼判斷的?總之,先抱歉了。我爭取做一個漂亮的結尾來收尾。】
以下正文:
黑夜、暴雨、驚雷。
當血芒從三人的視線中散去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個這樣的地方。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個能讓人舒服的環境。
這裡不知道是哪裡,應該是什麼荒郊野嶺的地方,周圍連一點人煙都沒有。他們站着的,是一條破破爛爛的,勉強可以看得出滿是爛泥的道路上。
道路左右是半人高的雜草,被狂風吹過,發出極其讓人膽寒的聲音。
這種環境,讓身處其中的人絲毫不會懷疑,這附近極有可能是亂墳崗之類的東西,哪怕是出現了房子,也不敢進去。
當然,這“不敢”二字,是在場三人中被完全排擠掉的。
一見到如此環境,三人相當默契的,就好像排練過無數次一樣,背對背的站成了一個圈,保證可以全方位的觀察周圍的任何動靜。
雖然這樣的陣勢對真正的鬼來說或許沒有用,但很多時候那些恐怖的來源,並不僅僅是鬼。就好像一隻長相怪異醜陋的蟲子落到人羣之中,也絕對能引發出陣陣尖叫一般。
“亞秋,現在開始我和萬成全權交給你指揮。”幾秒過後。周圍依舊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那種東西,張信皺了皺眉頭。對着身邊的亞秋說道。
在這種地方,女王的稱呼是多餘的,直呼其名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好。”亞秋點點頭,也不在乎兩人有沒有看見,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張信的提議。她沒有很是多餘的再問一遍萬成,因爲這是張信的提議,萬成又是一個聰明人,他不可能不答應。
“就按照這個樣子。朝着東面前進。注意視線範圍內的一切動靜,隨時準備報告。”亞秋對方向極其敏感,哪怕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都可以分出東南西北,這對她來講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領導優勢。
而她的提議也是相當正確的。現在雷雨交集,豆大的雨打在人臉上竟然隱隱作痛。如果不是他們三個都是整理者的話,恐怕在這樣的雨裡連眼睛都睜不開。
同樣的,如此的暴雨也可以爲“某種東西”的接近做了一個完美的掩護。
亞秋可不希望他們在路上走着走着。莫名從背後竄出來了不該有的東西。她雖然享受這種氣氛,但卻從來不準備丟掉自己的命。
雨天走路原本就十分耗費體力,更何況是在這老舊的泥路上。再加上因爲這場雨的原因,路異常的泥濘,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十分不方便。
萬成突然皺了皺眉頭。心裡想到了些什麼。
按照他的個性,在沒有發現明確的證據或是線索之前,是不會把自己想到的東西說出去的,因爲不僅會影響到別人的思路,萬一猜錯了面上也過不去。但對於這兩個都比自己厲害的隊友。萬成不敢有絲毫隱瞞。
“我曾經遇到過類似的場景,或許可能和現在的狀況有一些關聯。”萬成伸出手擦了一把雨水。把聲音控制在兩人能夠剛好聽見的程度。
“說。”進入狀態的亞秋十分簡潔。
萬成應了一聲,便把自己當時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那個時候張信應該也在邊上,作爲隊友的另外一個人萬成是記不太清楚了,不知道是閻星寒還是龔紅昌。
但他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個足以讓人打從心眼裡發涼的恐怖故事。
“文婆婆的故事。”
意外陡生!
就在萬成的解說快要結束的時候,本來應該由他來說的那一句“文婆婆的故事”,竟然和從冥冥之中,不知源於何處的另外一個陰仄仄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
這個聲音,絕對不是隊伍中的人的聲音!
三人都是一驚,亞秋的嘴角更是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就好像自信滿滿時的張信一樣:“文婆婆嗎……既然你來了,要不要給我們講個故事呢?”
毫無疑問,亞秋這句話是隨口說的。這句話的作用並不在於證明她有多聰明,而是爲了不在心理上處於弱勢。
“我……我不是文婆婆。但……但我聽過文婆婆的故事。”
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再度發出聲音的並不是先前那個聽了就從骨子裡就能發抖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糯糯甜甜的,而且還帶着一絲絲微微顫抖的聲音。
在三人的注視下,那個聲音的主人顯現出了聲音。
雖然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自己破了背對背的陣形,但他們的意識依舊沒有絲毫放鬆。
遠處,一個女孩打着一柄全黑色的傘慢慢的走了過來。
女孩的皮膚很是白皙,不過卻並不是那種透玉一樣的美,反而讓人感覺有些病態。她的五官精巧玲瓏,組合起來讓人感覺到相當清純。
女孩兒的個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上下,只到萬成的胸口,身子也很是纖細,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個得了病的洋娃娃一樣,惹人憐愛。
然而,萬成卻從這個女孩兒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是的,相當詭異的熟悉感。就好像這個女孩兒他們曾經見過……不,是一定見過,而且萬成一定會很快想起來,但總是有些不對勁的。
難不成,是一開始出現的那個陰森的聲音?萬成可從來沒有把她當成過幻覺。
就在萬成想事情的時候,亞秋眯了眯眼睛,就好像要把女孩兒看透一樣從她的頭髮掃視到鞋子。
此時,張信卻隱蔽的捏了捏亞秋的手,示意她讓自己開口。
“小柔,你怎麼在這裡?”張信走上前一步,帶着陽光的笑容問道。
他自信,如此的笑容,不要說是那個他映像中的小女孩,就連身後的亞秋都能有迷倒的可能性。
並不是張信自戀,至少看在小女孩眼裡,連噼裡啪啦打在傘上的雨水都好像減輕了一樣,她甚至有一種從他臉上的笑容看到彩虹的錯覺。
“張信哥哥,這是我回家的路呀,你不記得了嗎?”女孩兒也回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對勁!
萬成和張信的內心同時有這樣一種感覺,但目前爲止他們還找不到到底哪裡不對勁。但是已經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孩。
“這個女孩就是崔雨柔?”亞秋輕輕在背後推了一下張信,讓他上前吸引女孩的注意力,而自己卻後退半步,裝作不經意的靠近萬成,輕輕問道。
萬成用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點頭,回道:“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張信應該也感覺到了。但暫時說不出來。”
亞秋的眼睛眯了眯,自然的勾住萬成的手臂問道:“哪裡不對勁?環境?這個人?這場雨?還是綜合起來?”
不得不說,亞秋的魅力大到了一種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地步。至少萬成現在跟看到張信的崔雨柔基本上是一種感覺。
他不動聲色的抽了出來:“都有,說不清楚。”
亞秋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向着崔雨柔走去。
而另一邊,崔雨柔和張信則是看起來很開心的聊着什麼:“……是呀!張信哥哥你不知道,那隻小狗……”
很顯然,從崔雨柔口中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張信絲毫沒有不耐煩的心理,依舊帶着笑臉傾聽着。
“呵呵……那可還真是夠糗的。”張信跟着崔雨柔笑了幾聲,趁着後者不注意向亞秋使了個眼色。
“小信,你有了小柔妹妹就不要亞秋姐姐了?你姐姐我可還是渾身溼透的呢。”亞秋相當不厚道的在配合張信的同時,順便把張信的思維勾到邪路上。
“哎呀!我都給忘了,你們都沒帶傘,真是……對不起對不起!”崔雨柔後知後覺,這才發現她的“信哥哥”和其他兩個人都還在暴雨中淋着:“你們到我家來吧,我讓媽媽給你們烘一下衣服,然後煮薑湯熱熱身子,不然着涼可不好了。”
崔雨柔說着,就一把拉住了張信的手臂,向着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就在張信和萬成擦肩而過的時候,兩人的眼神交匯,從彼此之間看出了一抹凝重。
亞秋可能不知道,但他們卻是清清楚楚。在文婆婆那件事上,崔雨柔的母親起到了一個極其關鍵的位置,就如同複雜機械中的那個關鍵的零件一樣。
而且,她毫無疑問的去世了,當着他們兩個的面。
如果說,現在是崔雨柔的母親還沒有去世,“文婆婆”也還沒有出現的時候的話,那崔雨柔又爲什麼會認識自己,還能接口“文婆婆的故事”?
但如果事情是發生在他們離開之後……崔雨柔又爲什麼還會毫無異樣的,把他們帶到“母親”面前?
這種詭異的情況,不由得萬成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仔細的觀察。
剛來就發生這種事,還真是不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