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可惜,現在已經不行了……
喂,你也是麼?
還真是沒想到呢……
看來,得好好想想要怎麼應對現在這個情況了。
不過能夠提前知道幾十年,也算是一件好事吧,你不覺得麼?
哦……對,差點忘了,你可是女生啊……哈哈哈哈。
痛痛痛痛……我了個,還真帶勁啊。
什麼?你決定……
呵,看來你比我都瘋狂了不少啊。
當然沒問題!那,接下來就沒我什麼事咯?
別急別急,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我支持你的行動,但……我還要在這見鬼的地方找個東西呢。
……
沒有什麼比依託的東西一瞬間就消失更加恐怖的了。
面對鬼,只要你心中還尚存一筆信念,死亡也無法讓你崩潰。
但倘若那信念都消失了,不用鬼動手,你便如墜萬丈深淵般的支離破碎。
而現在,田兵洛最大的依仗就是張信。
他的性命就係在張信的一舉一動上,甚至可以毫無疑問的說,田兵洛是在場所有人裡面最關心張信生死的一個。
單靠他一個人,是絕對無法既完成鬼圖,又拔得先籌。
但……
張信竟然步了閻星寒的後塵!
那個自信滿滿,放浪不羈的張信,被稱爲鬼圖奉孝的張信。
竟然消失了!
當第二天,田兵洛三人整個村子都無法找到張信的時候。他立刻明白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
如果張信死了,那即使他到最後能夠活着離開。再進行一場遊戲他還是逃不了一死的命運。
“該死……”
田兵洛現在的心情相當差勁,就連崔雨柔和尹月都看出來了。
不過好在,田兵洛的情緒即使有了一段時間的失控,求生的本能讓他勉強冷靜了下來。
無論情況多麼惡劣,如果失去了冷靜,那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冷靜下來的田兵洛,幾乎是立竿見影的就取得了回報。
昨天早上,雖然田兵洛並沒有和張信一樣單獨離開。但是他和崔尹二人一直在注視着張信的動向。
一整天張信都沒有離開對面的那一間屋子。
也就是說,如果張信有留下什麼東西的可能性的話,只有那一間屋子了。
於是田兵洛便帶着崔雨柔和尹月進去搜查。
沒想到的是,這一番搜查之下,竟然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些可能是張信留下的線索。
一張夾在書裡面的紙條。
“停留原地,等老人幫助。”
獨立思考的田兵洛的思維運轉也是不慢。
看張信的話,一定是和自己等人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發現了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
紙條相當平整。沒有任何摺疊過的,或者是污痕。
這就證明,紙條是在“鬼”來張信房間之前就寫好了的。
也正是因爲這個,所以田兵洛纔有一些猶豫。
因爲他不知道,張信到底有沒有預料到自己會被鬼抓走這件事。
從他寫了紙條來看,他應該是知道的——但是。爲什麼不親自說,而是要留紙條呢?
還有,那個老人……到底是誰?
“媽的……希望到時候不是一個喪心病狂間歇性全身技能失調症的老傢伙過來就好了……”田兵洛忍不住捂着額頭自言自語。
張信還在的時候,田兵洛還沒怎麼感覺到。
但是在張信消失了之後,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在他的腦子裡面打轉。
那種感覺相當難受。如果這個時候不說些胡話發泄一下的話,他怕等到那個老人真的到來之後。他連冷靜的思考都不能了。
田兵洛嘆了口氣,就地坐了下來。
“張信,就是我的助手,事實上,從跟我到現在好幾年,從來就沒有算錯過。這一次,我們也只要聽他的就可以了。”
田兵洛的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自信,讓崔雨柔和尹月不由得安心了不少,跟着他坐了下來。
精英整理者,還怕沒有演技麼?
哪怕田兵洛現在的心跳的比馬克西姆的野蜂飛舞還要快,但是他表面依舊沒有半點流露出來。
他的情緒,會影響到兩個最關鍵的人。
夜幕漸漸的降臨了,即使是保持冷靜到現在的田兵洛,也稍稍有點忍耐不住了。
鬼,只會殺落單的人——這只不過是他們的推測而已……
崔雨柔和尹月已經在房間的正中央睡下了,田兵洛正坐在張信白天坐的椅子上。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也拿了瓶啤酒。
窗戶是關着的,田兵洛則是正對着門口。
“希望……能夠快點出來吧。”他默默的祈禱着。
當然,他說的並不是鬼,而是老人。
一夜無事。
田兵洛三人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呆了一週的時間。
倘若不是村子裡還貯藏着比較多的食物的話,恐怕光是找吃的就要耗費田兵洛的大量心血了。
尹月趁着田兵洛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偷偷離開了。
現在還在村子裡的,就只有田兵洛和崔雨柔兩個人。
如果那個老人再不來的話,恐怕崔雨柔也會離開吧。
不過幸好,這件事並沒有發生。
那天起的一週後,也就是今天的早晨。
一大早,兩人就被一個奇怪的聲音吵醒了。
好像是有什麼在撕裂的聲音,又好像是什麼東西在撞擊。很吵。很煩人,很遙遠。又很近。
田兵洛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問題,連忙帶着崔雨柔衝到了外面。
接下來所發生的景象,對於崔雨柔來說,可能是一生都難以忘懷的噩夢。
整條街,就好像是腐朽了一樣。
是的,腐朽。
這個形容詞用在街上,原本是很空泛的。
但當崔雨柔跑到街上的一瞬間,腦子裡面就蹦出了這個詞語。
感覺。就好像是到了墓地旁陰森森的走道一樣。
“……小心。”田兵洛嚴肅的把左顧右盼着的崔雨柔擋在了後面。
村口的方向,不對勁。
田兵洛感覺到了,從那個地方,似乎傳來着一種死亡枯朽的氣息。
一旦被沾染到,就只有死亡。
變成乾屍。
“怎……怎麼辦,要……要不要逃?”崔雨柔平時怎麼可能見過這樣的景象?雙腿顫抖着的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逃跑。
田兵洛卻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
“我們等了這麼久,不正是等的這個東西麼?只不過是一個出場儀式比較隆重的老人而已。還不用到逃跑的地步吧。”
面前的虛空中,憑空冒出來了一個扭曲的漩渦。
就好像是玄幻小說裡寫的那樣,紫黑色的,讓人恐懼到無法動彈的漩渦。
沒有吸力,只是恐懼。
崔雨柔腳一軟,撲通一聲就癱坐在了地上。
田兵洛雖然還能勉強站着。但插在口袋中的,掩飾着的顫抖的雙手,早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田兵洛,崔雨柔。”
從漩渦之中,竟然真的緩緩走出了一個老人。
雖然老人的打扮相當詭異:他的頭髮蒼白。卻留到了腰部。臉上雖然密佈着皺紋,但是眼神中卻滿是銳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雙腳踏着一雙普通至極的布鞋。
看到這一幕,田兵洛被吊得七上八下的心也總算是恢復了。
只要有老人,那麼張信的推測就絕對沒有錯誤。
雖然他不清楚爲什麼這個老人帶給他無比恐懼的心情,但是既然張信的紙條上沒有“逃”,那他的姓名是絕對無憂的。
就連老人能夠一口叫出他們的名字,田兵洛也不覺得有多少驚訝了。
“不要說話,我能夠在這裡的時間並不多。”老人一開口就把田兵洛的滿腔疑問堵住了。
“詛咒的源頭,是文婆婆的身世。消除詛咒的辦法,是錄音機的故事。”
老人就好像是在說什麼打油詩一樣,說出了這兩句話。
田兵洛一愣,便把這兩句話記在了心裡,一個字都不敢忘記。
“你的同伴,很可能幫不了你了。但是他們的性命就掌握在你的手裡——包括你自己的性命。”老人頓了頓,再一次開口。
田兵洛注意到,老人身後的漩渦顏色,似乎變得更加濃郁。
不僅僅是田兵洛,老人自己也注意到了。
他嘆了口氣,似乎想要在說什麼,卻被漩渦給籠罩住了。
先是頭顱飛了進去,然後是身體,最後是雙腳。
恐怖感和漩渦全都消失在了原地。
“田探長……剛纔,剛纔那是真的嗎……”崔雨柔諾諾問道。
不過,此時此刻的田兵洛並沒有回答她的心情。
文婆婆的身世,和收音機的故事?
這兩句話無疑是相當重要的線索……但,與此同時……
卻依舊很空泛。
如果說,文婆婆的身世還可以藉助田兵洛在警局的力量可以進行調查的話,那,收音機的故事又是怎麼回事?
世界上的收音機何止千萬臺,即使是範圍縮小到一個市,也絕對不可能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查出來的。
“唉……”
田兵洛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先從文婆婆的身世上入手了。
希望,到時候那個什麼該死的收音機,可以自己把它的故事報出來吧。
這該死的事件,究竟還要花多久才能夠解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