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尤海生扯着嗓子問了一句。
“團長,是我猴子。”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哦,來了。”尤海生應了一聲,披了件外套走下牀打開了門。
看着門外表情怪異的猴子,尤海生問道:“有什麼事嗎?”
猴子看了他一眼,又藉着門縫瞄了一眼光着身子被綁在牀上的雪兔,嚥了口唾沫,道:“團長,我在那小子的身上又找到了一枚空間戒指,直覺上,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就拿了過來。”
“哦?一個新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
尤海生嘟囔了一句,讓猴子進屋後,認真打量了兩眼戒指,道:“你沒強迫他打開讓你看嗎?”
“強迫了,他打開後,我意識進去只有一片漆黑的霧,什麼都看不到。”猴子搖了搖頭,同時目光在屋子四下望了望,正好看到了牆上掛着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對年過古稀的老頭老太太,他們拄着柺杖,相依相偎站在一起,臉上露出閱盡滄桑的淡淡笑容,看上去有一種很溫馨很恬靜的感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猴子卻在那照片上感受到了一抹詭異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頓了頓,又道:“團長,剛纔在屋裡你見過那張照片嗎?”
尤海生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沒注意,應該沒有吧?”
猴子聞言再也不敢遲疑,走到牆邊,將相框取下,打開門,將照片連同相框一起扔出了房間。
尤海生看着他的舉動,奇怪的皺了皺眉頭,也沒說什麼,繼續打量着戒指。
很快,他將意識進入戒指,發現了濃濃的一片黑氣,就彷彿汽車尾氣一樣,卻沒有刺鼻的氣味。
正疑惑間,張胖子忽然驚叫了一聲,他擡起頭,這才發現一道黑色的人影,無聲無息間站在房間裡。
尤海生壯着膽子問道:“你是誰?”
黑色身影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來殺你們的人!”
話音剛落,他身影一動,如鬼魅一眼飄向尤海生。
看到他的行動方式,是雙腳懸空飄過來的,尤海生嚇壞了,隨即也明白了什麼,驚呼道:“鬼王僕從!這是哪裡來的?不可能是雪兔的,難道是……”
想到這裡,他看着手中的戒指,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冒了出來,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開口了。
張胖子見尤海生被殺,想要掙扎逃跑,卻伴隨着慘叫一聲後,也沒了氣息,最後只剩猴子和雪兔。
看到團長和張胖子被鬼王僕從一個眼神瞪死,猴子只覺得心驚肉跳的,可是當他看到黑色身影看向自己那冰冷的目光時,那股心驚肉跳馬上變成了絕望。
他想張開嘴大聲呼喊,罵我不守信用,只是已經嘴巴剛剛張開,臉上就抽搐了一下,然後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動了,身體慢慢化成一攤血水……
三個眼神,三人被瞬殺,雪兔怔怔的看着這一幕,望向黑色身影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只是片刻之後,當我出現在房間裡,將黑色身影收進戒指後,她才微微覺得有些恍惚。
“雪副團長?你沒事吧?”
我臉上故作驚惶,跑到牀邊,脫下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後,將綁着她的繩子解了開來。
雪兔看見我,嘴脣動了動,想要說很多,最後卻只是問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嘆了口氣,將血池恐懼具象化出整個世界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只是有幾個地方我改變了一下,我告訴她我們四個都是昏迷狀態下,被大家從血池中找到,救了出來。然後,我一醒來,就發現被綁在牀上,猴子拿走了我戒指,強迫我打開戒指,讓他看看裡面的東西。
說到這裡,我打算跟她講一下,鬼王僕從的事情。
哪知雪兔已經從蕭薔口中知道了,她擺了擺手,打斷我道:“你們的事,蕭薔隱隱透露了一些,當時我還有些懷疑,沒想到是真的,看起來你們好像得罪了很厲害的勢力,才隱藏在這種隊伍的。”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否認,只是並沒有說得罪誰。
這時候,她又問我道:“對了,小白,我的成員們呢?”
我猶豫了一下,才道:“聽猴子說,他們進入櫻花林尋找我們,被鬼怪襲擊,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