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鄭二月走進了衛生間,他先是蹲下裑檢查了一下地板,然後站起身用手按了按四周的牆壁。
片刻之後,他站起身,聲音淡淡道:“死因跟猛鬼追魂裡面那些人一樣,四面牆天花板還有地板伸出了無數鐵鉤,將她撕成碎片,你們可以看牆壁上的血跡,全部都是在縫隙間,顯然有什麼東西曾經出現過!”
聽到他的話,我們朝着牆壁看去,果然發現所有的血跡都出現在瓷磚的縫隙間。
“我們完蛋了。”陳萱癱坐在地上,眼神呆滯,身體更是在顫抖不已。
我沉默着沒有說話,目光不經意間的掃了一眼整個衛生間。
是誰殺死的李欣,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確實如楚牧所說,那個房間代表的是儀式!
武陽觸動了釋放地獄惡魔的魔方,所以那四個惡魔帶着奪命的鉤子,來虐殺我們了!
回到教室後,每個人臉色都很難看,恐懼的氣氛瀰漫在教室中。而武陽,自然而然成了大家發泄的對象,男人們拳打腳踢,女人們不停扇着他的臉,孫磊更是手重的弄瞎了他一隻眼睛,痛的他鬼哭狼嚎的。
林素望着血痕累累,連眼珠都沒了一隻的武陽,有些不忍道:“這太殘忍了。”
我眯了眯眼,聲音冷漠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做錯事總要受到懲罰,一味的用愛去感化,只會傷害更多無辜的人,李欣就是這麼被害死的。”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素看着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因爲我也不知道,然後我沉思一番,走到楚牧面前,聲音無奈道:“對於這次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或是解決方法嗎?”
楚牧是我們之中第一個想到儀式的人,他又喜歡看恐怖片,說不定會有什麼辦法。
楚牧扶了扶眼鏡說道:“辦法沒有,但是有一些想法。”
“哦?什麼想法?”
聽到楚牧的話,大家都圍了上來,眼巴巴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楚牧沉默了一下,聲音冷漠道:“殺了武陽!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因爲原電影中,地獄四惡魔從地獄中出來,就是爲了殺死轉動魔方的人!”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趕緊動手吧!”蕭薔說着,拔出一把刀,卡在武陽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劃破他的脖子,血線都滲透出來。
“別殺我,求求你們了,給我一次機會吧。”武陽聲音驚惶慘叫道。
面對武陽的求饒,沒有人幫他說話,大家都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因爲殺死他是一件令大家都痛快的事。
“我同意殺了他!”蘇飛舉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沒意見。”鄭二月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隨着兩位團隊領頭人點頭,最後所有人都將目光朝我投來。
我沉默無語,跟林素對視了一眼,她眼中有不忍和不願,但最後爲了大局,她還是點了點頭。
“動手吧。”我嘆息一聲。
眼見我們三方都同意了楚牧的提議,武陽也知道他死定了。他坐在地上,表情怨毒的衝我們喊道:“你們這羣惡魔,竟然連自己人都殺!我詛咒你們!即便我下了地獄也要詛咒你們!”
陳萱冷笑一聲,看着他道:“我們是惡魔,你是什麼?別忘了,李欣就是你害死的,同時還害的我們這麼多人都陷入危險。”
武陽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瞪着她,威脅道:“陳萱,你別得意,等我從地獄爬出來,第一個就弄死你!”
此刻,武陽特別恨陳萱,因爲是她將自己拉入了這個遊戲,同時也是她揭發了魔方的事。
可以說,如果不是陳萱,他根本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狠話,蕭薔卻是沒有給他機會,手中的長刀一劃,他就倒在了地上。
臨死前,他最後的目光是看向陳萱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恨意!
“現在結束了嗎?那些可怕的鉤子還會不會出現?”夏羽聲音顫抖問道。
“不清楚,不過可以把你關到某個密室裡求證一下。”李君如瞥了他一眼,冷聲道。
“爲啥讓我去,你咋不去呢?”夏羽縮了縮脖子,往後退了幾步。
“行了,你們別鬥嘴了。”我掃了他倆一眼,然後緩緩道:“現在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準,魔方代表的怪物或許不見了,或許還在,總之大家都小心一點。”
蘇飛最後又叮囑道:“還有我最後再說一遍,不準再碰任何東西,否則武陽就是你們的下場!”
大家都是點了點頭,臉上都帶着一抹警惕之色。
看到這種情況,我心中一定,現在這種局面,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肯定不會有人再犯賤亂碰東西。
之後,白山和孫磊將武陽的屍體擡了出去,其他人則是各幹各的事情。
很快幾個小時過去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再沒有人出事。
這種情況讓我鬆了一口氣,用手摸了摸林素的小腦袋,說着綿綿情話。
林素躺在我的懷裡,看會電視劇,偶爾還會跟我聊上幾句。
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家都餓了,於是各自拿出帶的東西,三五成羣圍在一起,分享着自己帶的食物,那氛圍看起來倒也其樂融融,就跟度假一樣。
我們小團體的人有說有笑的吃了一會,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打開一看,是蘇飛給我發了一條私信,上面寫道:“出來一下,有事情跟你說。”
看到這條信息我怔了一下,下意識擡頭望了一眼蘇飛,卻見他已經起身朝着教室外走去。
而和他一起起身往外走的,還有白山、鄭二月以及楚牧三人。
我略微沉吟,這種情況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當下也不敢耽擱,跟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跟了出去。
我一路跟着他們進了旁邊的教室,剛一進屋,我就問道:“有什麼事,整的這麼神秘的?”
蘇飛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投向楚牧,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見楚牧眉頭微鎖,彷彿有什麼煩心的事。
半晌,他忽然擡起頭,聲音幽幽道:“是這樣的,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拿了四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