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佈置得十分漂亮的嬰兒房,中間是兩張小牀,周圍都貼滿了一些嬰兒的海報,還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海報。連皓坐在嬰兒牀邊,輕輕地玩弄着上面那串五顏六色的小鈴鐺,一臉的憂傷與無奈。
“嗚嗚。”雪姬圍着連皓的身旁走上走下,玩得不亦樂呼。
“雪姬,你能不能找到想雨?我很想她。”連皓撫了撫它的頭,小聲地說了一句。
“汪。”雪姬平靜地答了一句,看樣子是毫無頭緒。
“她真的會恨我一輩子嗎?我不允許。”連皓霸道地說了一句,然後將桌上的那杯金黃色的烈酒,一飲而盡。
“少爺,老爺過來了。”歡姐走了過來通報。連皓走出房間,往樓下走去。
“爸爸。”連皓坐在沙發上,點燃了一枝香菸。
“皓兒,你憔悴了很多。”連翌心疼地看着他,那凌亂的髮絲毫無生氣地落在額上,讓他顯得有些落魄。
“皓兒,你憔悴了很多。”連翌心疼地看着他,那凌亂的髮絲毫無生氣地落在額上,讓他顯得有些落魄。
“歲月無情,爸爸你也蒼老了不少,看來你並不會好好地享受人生,怎麼樣,旅途還愉快嗎?”連皓說完,噴出一口香菸。
“皓兒,你原諒你媽媽吧,她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無論是她曾經犯下多大的錯,但她必竟還是你的母親,血濃於水,你身上流着的是她的血。”連翌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句。
“是她讓你過來的?”連皓的雙眼又閃起了深刻的恨,他的聲音十分低沉。
“沒有,是我自己過來的,我實在沒辦法看到你們的關係搞得這樣僵,都是一家人,你不能把她當作仇人,你這樣真是令我很痛心。”連翌難過地搖了搖頭。
“一家人?難道你現在你還要偏袒她嗎?難道你認爲她曾經的所作所爲值得原諒嗎?她幾乎讓我的妻子和孩子命喪失黃泉,在她如此無情地對付一個弱女子,難道小雨與她就不算是一家人嗎?四個月了,我到現在還沒找到我的妻子,你們知道我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日子嗎?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我怕想雨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我擔心她走路時會摔跤,我擔心孩子出生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連皓說不下去了,
低下頭,用手緊緊地掩住了臉,神情極爲痛苦。
“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錯已經犯了,我們只能去彌補而不是一輩子去追究責任。其實你媽媽也很擔心她……”
“擔心她?我想她擔心的只是想雨肚子裡的孩子吧?”連皓冷冷地笑了一下,這個笑讓人心寒膽顫。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怎麼能將你的母親想得這樣不堪。”連翌似乎有點生氣了。
“當初就是因爲她在乎想雨的肚子,擔心她會爲連家蒙羞,竟然不恥地讓方文承開了墮胎藥。她竟然爲了顏面不惜絕情地殘害一個小生命,連自己的媳婦也不信任,她差點害了三條性命。這種女人還能何等的高尚?”連皓毫不留情地咆哮了一句,他永遠不會原諒她。
“皓兒,我們不說往事了,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你媽媽生病了,她已經快半年沒見你了,我知道她非常想見你。我也知道她一直都很愧疚,每天都不快樂,希望你能回家一趟……”
“生病就應該請醫生,對不起,請恕我愛莫能助。”連皓冷冷說了一句,然後往樓上走了上去。
“皓兒,皓兒。”連翌無奈地大響了一句,但是這個固執的兒子卻是冷酷到底,這該如何是好?看來解鈴還需繫鈴人……
“汪汪汪。”雪姬不知何時從花園裡跑進來,在連翌身邊叫了幾句。
“雪姬,你知道小雨在哪裡,對嗎?如果真的知道,就把她喚回來吧,如果沒有她,這個家就散了。”連翌蹲下來,輕輕地撫了撫它。
“汪。”雪姬迴應了一句,搖了搖尾巴。
“老爺,你別生氣,少爺他最近情緒很差。近些天他老是躲在嬰兒房裡,有時一坐就是一宿,我們都知道他想念少夫人和小少爺……”
“歡姐,你要好好地照顧少爺。”連翌說完,輕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外面很黑,似乎很難找到回家的路……
一個極副節奏感的流行音樂響起,臺上高挑的模特兒穿着最近設計的時裝輕鬆自在地睬着貓步走上出來,T臺上飄起了一片靚麗的雲裳霓影。
“哎呀,你有沒有長眼睛。”一個染着綠色頭髮的女子在T臺上突然大罵了起來。
“停。”一個穿着十
分端莊的女子站起來喊了一句。
“對不起,對不起。”莫飛兒急忙向面前那個模特道歉,迎面而來怎麼會睬了她的腳?這真是極幼稚的錯誤。
“你跟我進來。”那個女子指着莫飛兒說了一聲,然後一臉不悅地走進了後臺。
“莫飛兒,你是怎麼回事?這幾天連番出錯?你這樣的狀態怎麼能上臺?你是不是想存心拆我的招牌?”TINA生氣地說了一句。
“TINA姐,對不起。”莫飛兒低着頭說了一句。
“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把私人的情緒放到工作上來,再怎麼說你也是一位訓練有素的出名模特,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如果你再犯錯,請你馬上離開會場,我不會讓某個人而讓我們的時裝SHOW毀於一旦。”TINA的火一下子燃了起來。
“娜姐,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飛兒不會再犯錯了,我保證。”銀銀緊急衝過來拍着胸口插上了一句。
“請把你的專業素質拿出來,十五分鐘後再練。”TIAN對着莫飛兒說了一句,然後憤然走了出去。
“飛兒,你沒事吧?怎麼最近老出錯,你再這樣下去,娜姐一定會趕你走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先把它扔到一邊,好嗎?”銀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我…”莫飛兒無奈地點了點頭,眼淚直逼出眼眶。一晃半年已經過去了,她的等待又變得遙遙無期……
杜文軒無神地坐在餐廳裡,無神地看着中間那幅水幕,看着水幕上閃出的文字“東方想雨”,一顆心失落無比。
那丫頭到底去哪了?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她和寶寶還好吧?他端起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中苦悶無比,似乎連最後一點希望都隕落了。昨天他與連皓相聚,連皓勸他回美國,他有信心很快就能找到想雨。要不要先回去,這樣盲無目的地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他幾乎找遍了想雨可能去的地方,但是,依然一無所獲,他心中苦悶極了。
“鈴鈴鈴。”電話響起,讓杜文軒回過神來。
“文烈。”杜文軒叫了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竄上心頭。
餐廳裡的水聲一直汩汩落下,“東方想雨”在水幕中央錯落有致、變幻莫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