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紀婆子蹦躂出了兩個字。
可這兩個說出來，她似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被鉗制的再入反抗之力，直翻白眼，看樣子隨時能掛了。
顧紫菀終於邪笑着鬆手。
“砰！”
紀婆子沉沉墜地，手撫着咽喉，痛苦不堪的喘息着。
“……蠱……蠱族……我說的是……蠱族……”
“蠱族？？南疆蠱族？！”
顧紫菀緩緩蹲下，眼神冷凜。
“你說的不會是南疆蠱族吧？！”
“就是……就是他們……”
紀婆子撫摸着咽喉，身子儘量後傾，與顧紫菀保持着自認爲安全的距離。
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小姑娘之所以能在京都叱吒風雲，將京城攪了個天翻地覆，並不是仰仗外在的力量，而是她本身有這樣的實力。
以她的修爲，在人家的鬥氣壓制下，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也就是說，顧紫菀想要她小命，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這樣的實力懸殊下，她哪還敢再遮遮掩掩。
“關於南疆蠱族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一切都是我兒子說的，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當時進入過蛇宗的祭壇，然後無意間聽到了成妍和一個人說着什麼，其中就提到了南疆蠱族……但是具體的，他也沒敢太偷聽……畢竟事情知道的多了，並不安全！！”
“那你知道蛇宗和寧王府的關係嗎？！”
“這……我哪能知道？！但是我猜……肯定有關係啊，要不然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寧王府怎麼會幹？！”
紀婆子訕訕一笑，垂下腦袋。
“顧小姐，您看……我這知道的都和您說了，您是不是能大人有打量，饒了我！？”
“饒了你？行啊！！”
顧紫菀出乎預料的答應的很爽快，倒是讓紀婆子不敢相信，楞怔怔的擡首。
“顧小姐，您說真的還是假的？！”
“你說呢？！”
顧紫菀不置可否的起身，負手後撤。
“冬子，帶她去見劍十三，告訴他，放了他們四個……”
“是！”
冬子上前拎起紀婆子，拽向劍十三。
紀婆子大喜，連忙抱拳作揖：“顧小姐，我謝謝您的大人大量，您放心，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京城……”
艾久無聲上前：“小姐，您真的放他們走？！”
以顧紫菀睚眥必報的性子，怎麼會無條件的放他們走？！
“要想釣魚，沒有魚餌怎麼行？！”
顧紫菀勾脣冷笑，桀然凝眸。
“你和劍十三跟着他們，要是發現紀老大的蹤跡，立即抓來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紀老大一定會給紀婆子見面，而所有的細節，紀老大一定清楚。
說不定，從紀老大的口中，就能挖出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巫術？！巫派自古以來都在邊疆一代活動，現在爲什麼突然進軍中原呢？！難道他們不知道，以巫術的實力，還不足以與玄術抗衡麼？！以卵擊石這樣的蠢事……他們沒理由做啊！！”
顧紫菀眸心微刃，灼然的看着紀婆子的背影。
“天下大亂之局已定，誰能從中分一杯羹，就看各自的命數和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