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成冷笑着轉身坐定:“看來,爲了今天,你們是費盡了心機啊!”
“哈哈……顧念成,你被皇上責罰西子蕩,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要是不借此機會重新洗牌大換血,那可就太對不起我們自己!!”
顧念成緩緩的閉上眼睛,昂在太師椅上。
“可據我所知,京都近衛軍,等同於皇城的城牆防禦,是護衛皇城安全的!!怎麼現如今,反倒才成爲京府衙門的走狗,爲他們做事了?!”
“友情!!友情幫忙!!”
鍾費庭搖頭咋舌,看着顧念成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白癡。
“像將軍你這麼正直的人,是不會懂得期中的奧妙的……陳將軍和我們,算是互補的利益關係,他有事的時候,我們幫忙,相同的,如果我們有事,他也會在所不辭的幫我們出頭……”
“哦……”顧念成拖長了尾音,一臉的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說白了,就是你們來我顧府抓人,皇上根本就不知道……而是你們私下做事的,對不對?!”
鍾費庭的神色不由一震,瞳孔頓縮:“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是無可奈何的,不過……”
顧念成的輕笑從脣間溢出,好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我在想,要是皇上知道,自己的近衛軍在我們家折損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震怒?!”
“你說什麼?”鍾費庭的後背上,莫名透出一層冷汗、
顧念成幽幽起身,甩袖側首:“你說,到那時,皇上是會震怒的殺了你,還是殺了……我?!”
鍾費庭的臉色瞬變,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
進入顧府的京都近衛軍,就像是進入了死地一般,竟然一點聲音都沒傳出來。
此時顧府雞飛狗跳,人畜不安纔是正常反應。
“怎麼回事?!”
鍾費庭無心再和顧念成糾纏,飛入顧府大門。
“陳將軍……”
急呼聲中,一團白霧瞬間將他包圍,原本在眼前的顧府景色,驟然消失,蹤跡全無。
“怎麼回事?!”
鍾費庭心底一驚,下意識的就往後撤,可是在連續的退了三步之後,才驚恐的發現,在他的身後,也是一片虛無。
白霧之中,好似什麼都沒有,卻又好像危機四伏。
“陳將軍??你們在哪?”
鍾費庭伸開雙手,驚恐的摸向周圍。
無人應聲,沒有人迴應,他就像是進入了無人之地,荒蕪的只剩下他一個活人。
從未有過的絕望恐懼浮上心頭,鍾費庭的聲音帶出了幾分哭腔。
“兄弟們,你們在哪啊……”
話音剛落,陡然察覺身後有人輕拍肩膀。
“陳將軍……”
他驚喜轉身。
只是,回答他的,依舊是一片白霧。
鍾費庭的驚喜在臉上緩緩僵住,他欲哭無淚:“你們別玩了……”
“啪!”
一隻手按上他的肩膀。
這一次的感覺,依舊是那麼真實。
可是鍾費庭的心中,卻再無驚喜。
他哭喪着臉,緩緩轉身,終於對上了一雙眼睛。
雖然是陌生的面孔,可讓他還是咧嘴一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