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潛意識之中,他卻有種感覺——
他所看到的一切,和自己的事情,密切相關。
“依依……你的意思是說,我在幻境裡看到的一切,並不是我的臆想,而是事實??只是不知道是我的前生……還是來世?!”
“對!!”
沐水依聽到了他話音之中的深意,緊張的在他面前坐下,握上他的手。
“阿澈……你在幻境裡,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
軒轅澈斷然搖頭,無奈長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幻境裡看到的東西,感覺很真實,好像就在我的腦海裡晃動着,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醒來的時候,卻一點都記不得,好像那就是黃粱一夢罷了!!”
他指尖反握,將沐水依的手握在掌心,若有所悟。
“依依……你是有玄術的人,難道在清醒之中,就沒有……沒有用什麼法子,將你的記憶……留下來?”
他知道沐水依的能力。
也洞察秋毫。
從沐水依剛纔的神色來看,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否則,不會是那樣的神情。
可是,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問,否則就顯得自己太功利心了。
旁敲側擊下,沐水依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忍住——
“我……我在醒來之後,就想到了事情不對,所以就用術法暫存了一段記憶……”
軒轅澈的眼睛頓時一亮:“是什麼?”
“……”
沐水依只是看着他,輕輕搖頭。
“怎麼了?”
軒轅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
“你……你該不是真的看到了我的……死期吧?!”
“不……不是你的死期……”
沐水依連忙搖頭,面色越發爲難。
“是……是關於你的……卻不是死期……”
“那是什麼?!”
“……我……我看到了你……黃袍加身……”
“……”
軒轅澈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一雙眼眸,星光栩栩,定定的看着沐水依。
許久,才輕聲道:“依依……你不用騙我的……”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看到了你黃袍加身,一身龍袍……而我……”
沐水依低低水眸,臉頰微紅。
“而我一身鳳袍金冠……”
軒轅澈脫口而出:“鳳袍……你是皇后?!”
自古以來,只有皇后纔可以身着鳳袍。
沐水依點點頭,腦袋垂的更低了:“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的夢,還是我真的窺視到了天機……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爲好……”
能成爲軒轅澈的女人,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這夢寐以求,並不包括成爲皇后。
所以這個幻境對於沐水依來說,是陌生的,是不確定的。
她不知道,她的這番話,落在軒轅澈的心裡,卻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他整個人血脈都翻騰了起來。
驀然鬆開沐水依的手,軒轅澈跳起來,轉圈似得,在瓜棚裡轉了好幾圈,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很多。
“黃袍加身……鳳袍金冠……皇上……皇后……我們是皇上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