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顧紫菀幽幽的看着他的眼睛，眸底有些哀傷淡然。
“軒轅御天……我不是封妖……”
“菀菀……”
“我來自於另外一個時空，是一個你沒有到過的世界！！你身爲冥王，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軒轅御天的心莫名一顫：“菀菀……”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出現在你的世界裡！！成爲了你所看到的顧紫菀……而她的魂魄……也就是封妖的魂魄……已經輪迴轉世了！！”
軒轅御天執掌冥府，自然知道顧紫菀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菀菀，你是說……”
“我是該輪迴轉世的顧紫菀，可是卻重生在封妖的肉身中！！而她……”
“是你五歲那一年……”
軒轅御天忽然顫聲，往後撤了一步。
“是你五歲那一年變化……那個時候，你就不是封妖了……”
他的後退，讓顧紫菀的心沉了沉，也疼了疼。
他是介意的！
他到底還是介意的！！
其實這也不怨他！！
他和封妖那麼多年的情感，爲了封妖的重生，他耗盡了心機。
如今，她卻奪舍了她最愛女人的身體，怎麼能再鎮定。
或許，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除了她的靈魂重生。
“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就讓這個秘密爛在我的肚子裡，可是……軒轅，我不想騙你，也不能騙你……對不起，你的封妖……終究不是我……”
顧紫菀垂眸，掩去眸底的波瀾，故作輕鬆的挑脣一笑。
“其實，只要仔細想一想，你就會明白，我和你的封妖，有着本質上的區別……我雖然擁有了她的身體，擁有一部分的靈魂，可行事風格，說話做派，終究不是你的封妖，所以……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應該的……”
軒轅御天似是剎那間失去了語言，只是站在那裡，眼神複雜的看着她。
顧紫菀幽幽的綻開一個笑臉，微微頜首：“判官和我說，這些年，你一直在尋找封妖，對不起……是我攪亂了你的計劃……”
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最終語無倫次的說了幾句之後，戛然收聲。
在這樣的情形下，任何的話語和解釋，好像都是蒼白無力的。
“那個……你先處理你的事，我……先走了……”
她垂眸，錯身離開。
孰知後面衣衫微動，她被軒轅御天抱在了懷中。
“菀菀，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的是你，愛的是你……是封妖，也是你！”
“可我不是封妖，我只是一個異世的靈魂……”
“於我而言，你們是一起的！！我不在乎你是誰的，靈魂，對於我來說，你就是菀菀，我等了那麼多年的菀菀……”
他冰涼顫抖的脣，落於她的後頸，冰冰涼涼。
莫名的，顧紫菀的心也有些涼。
“可我想要知道……我和封妖，到底誰更重要？！”
顧紫菀垂眸，輕輕掙開他的手。
“我說過，我不想做她的替身！！”
軒轅御天執拗的抱着她，不再鬆開。
“菀菀，你還不明白嗎？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封妖的原身靈魂了……否則，我怎麼會在你小時候，和你說那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