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自己的這個新技能,任小粟設想過很多,比如可能是像摧城一樣特別給力的短時間增幅,也有可能是像荊棘藤條類的工具型陷阱,再不濟像土豆射手也行。
但他實在沒想到,會是如此奇葩的一個技能。
任小粟自己想象了一下,一場戰鬥中,幾百人、上千人都在拼死,只有他氣定神閒的站在戰場之中掏耳朵。
他要是敵人,肯定也很看不慣自己,任小粟覺得如果自己敵人在面對自己的威脅時,還在若無其事的掏耳朵,那他一定也很生氣……
大哥你這幹嘛呢,咱們正打架呢啊你怎麼掏耳朵?尊重一下好不好?!
所以,任小粟覺得這技能,在團戰中還是謹慎使用比較好,畢竟有點太拉仇恨了。
任小粟和楊小槿兩人落在了隊伍最後面,他要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好好試一下這個技能到底怎麼用。
“你打我一拳,”任小粟一邊掏耳朵一邊說道:“稍微使勁一點。”
楊小槿聽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一拳朝任小粟打去,可就像剛剛羅嵐拍任小粟一樣,那白皙的拳頭在任小粟面前三十釐米的位置就被無形的力量給擋住了。
任小粟心說這姑娘還真狠啊,說讓她打,她就直接打臉……
不過拳頭在他面前三十釐米的位置並沒有停留,而是向後彈去,搞得楊小槿也有點猝不及防趕緊卸力。
任小粟一樂,這玩意竟然還有點反作用力?
看來,這掏耳朵的技能,還真是一種有效的防禦手段。
“你撿塊石頭砸我試試,”任小粟嘚瑟道:“用點力氣。”
“嗯,”楊小槿點點頭。
說着,楊小槿便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脫手而出,任小粟看着那石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等石頭快到三十釐米的時候他剛想說點什麼,卻看到石頭竟突破了三十釐米的屏障……
“咚!”
石頭砸在任小粟的胸口上,將任小粟硬生生砸的向後仰去。
前面的人聽到動靜趕緊往後看,想着是不是有火種公司的人來偷襲了,結果任小粟趕緊站起來:“沒事,我沒事!”
大家看着地面還在滾動的石頭,然後再看看楊小槿,合着是人家情侶倆吵架了,這纔沒再關注。
任小粟皺眉看向石頭,所以石頭在脫手之後就可以打到他了啊,也就是說,他這掏耳朵的技能,是沒法對付槍械炮火的。
“你拿着石頭拍我,”任小粟說道。
楊小槿手持石頭朝任小粟砸去,這一次,掏耳朵的技能再次發動,將楊小槿的手給擋在了三十釐米外面。
看來,這技能對於手持武器還是有用的。
楊小槿小聲問道:“新的能力?復刻誰的?”
“不是復刻來的,是這幾天懲罰之後的……算是一種補償吧,”任小粟解釋道:“現在看來這技能只對近身作戰有用,槍械就防不住了。”
可現在誰戰鬥是近身作戰呢?只有超凡者吧。
例如火種公司的人,例如許顯楚他們。
所以,這個技能只能在特定環境面對特定的人才有用,遠不如外覆式裝甲來的高效。
當然,也許還有什麼其他的用途是任小粟還沒發現的。
走在隊伍前面的程羽這時回頭,他看到楊小槿手上還拿着石頭,便跟助手感慨道:“現在年輕人的相處方式,還真是捉摸不透啊……”
當隊伍終於跨過神池山抵達聖山山脈最外圍,所有人停住了腳步。
只因爲他們愕然發現,這聖山範圍的植物竟全都極爲高大,任小粟看向一株一人多高的植物小聲說道:“這是一株香菜啊……怎麼長的這麼高?”
任小粟也不是沒見過野蠻生長的香菜,但充其量也就是到腰部。
他折下一片香菜葉子,卻發現這香菜枝葉的斷裂處竟溢出乳白色的液體。
“不能吃了,”任小粟對楊小槿說道:“在野外但凡是這種液體呈乳白色的植物,十種有九種吃了都會死人,這裡的植物都發生了進化,但進化的方向卻並不是人類願意看到的。”
植物也有自身的防禦能力,例如很多植物爲了避免被昆蟲啃食,甚至會自己進化出奇怪的味道,還有毒性。
就在此時,那茂密的草叢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下面爬行而過,任小粟控制着老許直接衝了進去,程羽等人緊隨其後。
可大家撥開草叢往裡面走了百十米,最終還是追丟了。
“你們看,這裡有一座神龕,”有人驚奇道。
大家轉身看去,赫然看到那人腳邊正有一座半人高的石雕神龕,神像就安靜的坐在神龕之中閉目,手上還捏着法印。
“有人認識這神龕嗎?是什麼神?”程羽問道,他對宗教一事向來不太瞭解。
“沒見過,”大家紛紛搖頭。
羅嵐樂呵呵的蹲在神龕之前觀察道:“這玩意看起來還挺奇怪的啊,你們看,他是六指。”
說話間所有人看去,難怪剛纔大家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原來是這神龕的手看起來有些畸形,對方的小拇指下面,竟還長着一根纖細的手指。
有人伸手去摸神龕背後,看看有什麼東西。
一般這類神龕後面搞不好都有開過光的裝藏(zang)器物,其中主要是珠寶、經書、玉器、金銀肝肺,寓意神龕的五臟六腑。
所以這神龕背後要有這些東西,拿出去就算是很值錢的古董了。
就在此時,一人驚慌後退,然後被草根絆倒在地上:“你們看到了嗎,它剛纔好像睜眼看了我一下!?”
羅嵐轉頭看向神龕的眼睛,對方卻還是閉着的:“你精神恍惚了吧,哪有睜眼啊。”
可就在此時,那倒在地上的人突然抓住自己的喉嚨,雙眼的眼角流出兩行血淚來。
這活生生的人,竟在轉瞬之間暴斃了!
程羽驚疑不定,他的助手想去查看卻被他給拉住,還是任小粟控制着老許過去摸了他的脈搏,這才確認對方確實是死亡了。
原本還嘰嘰喳喳的人羣忽然安靜下來,大家看向那神龕裡的神明,像是在詭異的微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