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色的荊棘藤條猙獰恐怖,神機營的納米戰士依靠他們身上納米機器人的力量將這恐怖的植物給撕斷,可是每次撕斷之後,新的荊棘便會重新裹挾過來,荊棘上銳利的刺死死釘入他們的身體,試圖將這些神機營軍官身上的每一滴血都抽離出來。
可是這荊棘藤條最讓人恐懼的,還是那無窮無盡的感覺,彷彿永遠也撕不到盡頭似的。
後面追來的私人部隊士兵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救助,大家看到那荊棘的一瞬間,就開始一起向後退去,有些人甚至還不小心跌倒在了雪地裡。
只有任小粟最清楚,這荊棘藤條的能力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它們雖然一直在通過抽取血液的方式來削弱神機營軍官,但它們的枝條並非無窮無盡。
此時,已經有一顆荊棘藤條的枝幹被盡數扯斷。
只是任小粟之前爲了保險起見,便一口氣在同一個位置種了四顆……
神機營的軍官感覺到身上的力量正在流失,他們對私人部隊士兵嘶吼道:“過來救我!”
可是私人部隊這羣烏合之衆哪有人敢上前?他們跑都來不及!
任小粟見此情景便稍微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還是私人部隊有人上前救人。
畢竟四顆荊棘藤條再厲害,也不可能扛得住近千人去撕扯啊。
只能怪這神機營軍官一路上也從未幫助過私人部隊,所以大家現在看到他們落難,心中只有旁觀的想法,甚至有人在恐懼之餘還有些幸災樂禍。
任小粟混在人羣裡冷冷的看着,這次也算是讓他大概檢測了一下荊棘藤條的威力,他相信如果荊棘藤條單獨面對一個納米戰士時,一定會贏。
雖然荊棘藤條無法移動只能當做陷阱來使用,可一枚感謝幣能夠有機會坑掉一名納米戰士,這性價比已經足夠高了。
他唯獨不確定的是,任小粟不知道李氏裡面還有沒有更厲害的納米戰士。
有,一定有。
但從軍銜等級上來講,這五人的軍銜並不高,所以李氏財團裡面一定有更厲害的納米戰士。
此時任小粟忽然在人羣裡低聲喊了一句:“跑啊,回營地躲着!”
他的聲音也不大,可是這一聲跑啊彷彿有魔力似的,讓所有人都玩命似的朝營地跑去,彷彿躲在營地裡就安全了似的。
任小粟沒有留下,到了晚上他有的是時間收取納米機器人,這時候壓根沒必要急於一時,萬一再暴露了自己就不好了。
而GPS與衛星電話此時也被神機營軍官隨身帶着,他收取納米機器人的時候可以一起拿走交給唐周。
回到帳篷裡面,李清正驚魂未定的說道:“小粟,那是個什麼東西啊?看着太嚇人了!”
任小粟氣喘吁吁的說道:“是啊,嚇死我了!”
“你說那些神機營的軍官能不能活下來?”李清正問道。
“估計是夠嗆了,我逃回來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他們的力氣已經小了很多,不可能掙脫那些荊棘了,”班組裡一名隊員說道。
這時候,其實大家真正關心的並不是神機營軍官能不能活下來。
或者說,這營地裡大部分人反倒希望神機營軍官真的死在荊棘藤條手裡。
本身彼此之間的關係就不太好,而且如果讓那些軍官活下來,必定會責問他們爲何見死不救。
整個營地裡的人都猶如一隻只鴕鳥一般將腦袋藏在了沙子裡,到了晚上,有加強連的士兵來往於各個帳篷,他們要和所有人串供。
有加強連的士兵來到任小粟他們的帳篷裡,威脅道:“神機營軍官爲了追兔子去的,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追不上,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羣人生怕這件事情被李氏責罰,於是選擇了和將近一千人進行一次盛大的串供行動,不僅如此,加強連的士兵還威脅道:“這事如果說出去,在場的誰也別想有什麼好下場,所以聰明一點的話最好閉嘴!”
任小粟差點都要對這些加強連的士兵說謝謝了……
知道任小粟特偵司身份的神機營軍官已經死了,這些加強連的士兵是不知情的,不然他們一定不敢這麼威脅任小粟。
當天晚上任小粟偷偷去了神機營士兵的死亡之地,這一次,他收穫的納米機器人數量遠超想象,僅僅五人身上的數量,就已經足夠他完成兩隻手臂的外覆式裝甲了。
果然,神機營正規軍不是林棲那羣炮灰可比的。
任小粟拿了衛星電話朝北方走去,唐周已經等在那裡了,任小粟見到唐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交代:“跟你們指揮部聯繫上以後,記得只說神機營的事情,可不要提到我,萬一你們慶氏也有李氏的間諜,那我可就懸了!”
“嗯嗯,”唐周欣喜點頭道:“我一定不透露你的信息,保護己方間諜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任小粟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自己怎麼就成慶氏的間諜了呢……
他又提醒道:“記得告訴你們指揮部,神機營的人不要殺完,要不咱們的合作也就到此爲止了啊。”
任小粟一個人是拿神機營沒辦法的,畢竟對方一千來號人呢,所以他要想奪取更多的納米戰士,也必須藉助慶氏的力量先把整建制的神機營打垮!
這纔是他和唐周合作的目的,至於以後還能不能合作,那得看看這次慶氏配合的好不好。
此時唐周猶豫道:“你也知道我是被髮配出來的,慶允未必會聽我的,他巴不得把神機營全殺死纔好。這可是天大的功勞,正是他在軍隊中樹立威信的好機會。”
“那我們坑他一下行不行?”任小粟問道:“我們就給他說,神機營只有一百人?”
唐周搖搖頭:“要是這麼說,慶氏部隊肯定有士兵慘死,士兵是無辜的,這事如果被羅老闆和慶縝長官知道,肯定饒不了我。”
任小粟一聽這話沉思道:“那把神機營戰死的地方告訴我也行。”
唐周愣了一下:“這是爲啥?”
任小粟沉思片刻說道:“戰友一場,我想去悼念一下他們。”
唐周:“???”
先把戰友送了,然後再去悼念,這是什麼操作?
關於任小粟說的內容,唐周是半點都不相信的,他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