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小字阿綰

寧綰走到後門處,遞給那看門的小廝一錠金子,小廝歡天喜地的接過,打開了後門。

說,“慢走,神醫慢走。”

寧綰出去後門,一眼看到臺階下的那人。

光線模糊,照得他面龐朦朧。

但她還是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

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他笑,在她面前,他似乎不太愛笑,可是,他笑起來這麼好看。

“我來還你銀票。”李延站在臺階下,道。

李洹去了寧婕的宅子,李暉被文國公府的幾個小公子纏着不放,他無聊之下便出來走走。

他不知不覺走到了攬紅倚翠,攬紅倚翠好像挺熱鬧的,可他今天忙着柳如風的事,沒心思管攬紅倚翠的事。

只隱隱聽人說攬紅倚翠有個顏神醫。

他就笑,世上誰能難逃一死,又哪有什麼神醫。

而後,轉悠到攬紅倚翠後門,轉身要走之際,他看到了那個一擲千金的人。

看到他進了後門。

他便站在原地等着,沒等多久,他出來了。

“不必了。”寧綰勾脣輕笑,走下了臺階。

李延本是站在臺階右邊的,見寧綰從左邊下來,他便往左邊走了兩步,剛好擋住寧綰往前的路。

“你家很有錢嗎?”李延笑問。

兩顆葡萄一樣圓溜溜的眼睛帶着促狹。

寧綰攤手,“並無。”

再有錢也比不過皇室家族有錢,何況,她捉襟見肘,沒有錢。

李延看着那雙滿含笑意的眼睛,不自覺跟着笑了。

“沒有錢還能一擲千金?”他揶揄道,“因爲贏了太多,所以不管是誰開口,都會一擲千金?”

“並非。”寧綰笑答。

她又不是傻子,自己得來的銀子怎麼會平白無故就給別人。

她給李延,那是因爲李延不是別人。

只是李延不需要而已,否則,就算把所有都給他又如何?

聽寧綰這麼回答,李延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

他是說,只因爲那個人是他,所以才一擲千金的吧。

這麼一聽,心裡面倒是挺舒服的。

“無功不受祿,還是要還的。”李延一板一眼說。

他不是喜歡欠人情的人。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它更不願意用人情相抵。

見李延沒有讓自己走的意思,寧綰無奈道,

“那你將銀票給我吧。”

李延摸摸空空蕩蕩的袖子,面上一紅。

他出來匆忙,又不知道會偶遇寧綰,哪裡有銀子。

寧綰看出李延的窘迫,只笑着不說話。

“既是緣分,我請你喝幾杯,如何,賞臉不賞臉。”李延笑道。

兩千兩金子的銀票沒有,請喝酒的錢還是有的。

看着李延面上孩子般憨厚的笑容,寧綰神情恍惚。

若前世真能嫁給李延,李延這般率真可愛,她的餘生,應該不會不幸福吧?

“你大半夜的出來,來這攬紅倚翠,莫非還急着回去不成?”李延沒看到寧綰片刻的失神,自來熟的將手臂搭在寧綰肩膀上,笑着說,“擇日不如撞日,我帶你去梧桐巷子喝酒,那裡有一家酒坊不錯。”

寧綰眉梢不自覺一挑,她重複着李延的話,“梧桐巷子?”

寧婕的宅子就在梧桐巷子。

李延說去梧桐巷子,是因爲他熟悉梧桐巷子,還是想表達他知道她是誰?

他要是知道,她也沒什麼的,這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李延卻說,“偶然發現那家酒館的,真心不錯,你要不要去嚐嚐?”

是這樣啊。

只是偶然發現了一家酒館,就這樣簡單的理由。

李延當然在說謊,他去梧桐巷子總共不過兩次,哪裡知道什麼不錯的酒坊,只是上次去時,湊巧看見寧婕宅子旁邊有一家而已。

酒好不好,倒是次要,關鍵是看和他一同飲酒的人是誰。

去那裡,一來是環境清淨,沒人打擾,他們可以好好說話,二來是方便他等李洹。

寧綰點頭,梧桐巷子的話,她也覺得還不錯,一來清淨,可以好好說話,二來離宅子近,方便她回去。

人人都說四皇子是個頑劣的,每日不是舞刀弄槍就是喝酒作樂,興起時,還會爬到樹上睡覺,很是沒有規矩。

故而,前世的寧綰對這樣的紈絝是沒有多大好感的。

前世的寧綰養在深閨,少有與人接觸,閒來無事都是捧着詞話本。從書中看到才子佳人的美談,她便希望他的夫君也會像詞話本中描述的那樣,是個着白衣,拿玉笛,出口成章,擅長吟詩作對的謙謙君子。

總之,一定是個溫文儒雅的男子,而非李延這樣不懂規矩之人。

要不是皇帝突然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她斷然不會嫁給李延。

可看着面前忙着爲她斟酒佈菜的李延,寧綰再一次覺得前世的她瞎了眼,錯將灑脫不羈看成了不懂規矩。

這樣的人,坦坦蕩蕩,有何不好?

“兄弟,看你個子小小的,年紀肯定比我小,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就叫我一聲哥哥。”

想着面前的人進出攬紅倚翠,又進出好德莊,李延猜測這人應該是個商賈,說話的聲音刻意擡高了些許,還豪爽的拍了拍桌子。

商戶家多是不注重規矩,他灑脫一點,纔好讓對面的人放鬆一些。

可看着對面那人含笑的目光,溫柔而安靜,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好像他又成了粗魯的那人。

雖說把男子形容成女子不太合適,可他就是覺得他對面坐着的人是個女子。

看着她的眼睛,跌入她眼中的柔情,一點點往下深陷。

他的心跳動得越來越快,隨時可能跳出胸膛。

這是一個能讓人心猿意馬的像極了女人的男人。

他逼自己移開視線,笑着道,“我叫如玉,你呢?”

“阿綰。”寧綰說。

“阿綰……”李延面上複雜,小聲嘀咕道,“怎麼與寧國公家的長孫女兒一個名。”

寧綰也笑,“如玉二字,聽說聖上的四子也叫這個名兒,幸好我朝對於名姓的律法不嚴格。”

李延仔細想想,覺得也是。

宣國對於名姓一事從來都是看得很開的,只要不是姓名,單是小字的話,就算與皇子同了也沒什麼。

只是,阿綰是女子的名字吧?

李延腦海中浮現寧綰的面容。

好像,那人的面容更適合綰字。

怎麼這麼巧,都是綰?

寧綰解釋,“我體弱多病,不甚好養,便取了個女孩的名字,以求健健康康。”

管他男的女的,李延交朋友,從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只要喜歡,只要投緣,只要大家就能湊在一塊兒把酒言歡,那就是可以稱兄道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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