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對他們的皇帝完全是無語了,換成平常肯定有御史跳出來指責皇帝偏心太過。
可現在朝堂上站着個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小霸王,那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沒見老御史都被氣暈過去了嗎?
不少年紀大的官員很能瞭解老御史被氣暈過去的原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被擰着領口罵,誰遇到誰糟心。
不過也有一部分朝臣在暗地裡拍手稱快,其中包括太子和大皇子的人。
實在是老御史平常仗着資歷老太得瑟了,經常拿先皇來壓皇上不說,動不動就要彈劾他們。
皇帝要是處罰會被人說成是容不得先皇時期留下的老臣,畢竟這老傢伙身爲御史彈劾朝臣也是正常的,沒多少把柄可以抓。
而他們也沒寧小王爺這麼囂張和能說會道,畢竟被參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毛病,因此大家都拿這老東西沒轍。
不過這老傢伙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惹寧小霸王,今天也是註定倒黴,罪有應得啊!
寧溪乖乖認錯,“我下次一定注意分寸。”
景寒此時出列道:“皇上,這次傷亡的將士不少,要等到京中戶部撥款我們怕時間拖得太長,讓將士們的家屬寒了心。所以才商量着將時家抄家的財產先用於三軍的軍費,儘快將撫卹金髮下去。”
“實屬無奈和不得已,還請皇上責罰!”
厲澤飛也站了出來,“皇上,將時家財產充作三軍軍費的事情確實是我三人商量的,並不單只是小王爺一個人的過錯。”
“還請皇上責罰!”
得了好處自然就不能置身事外,景寒和厲澤飛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而且他們也認可寧溪的這種做法,這次提拔的戶部尚書是三皇子側妃的父親,到時候想要他落實將士們的撫卹金,那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到最後拿到手裡的也不知道還能剩多少。
他們身爲統帥,對戰死將士的撫卹還是很看重的。
寧溪也跟着道:“我們有錯在先,請皇上責罰!”
景若風對三人的態度比較滿意,面帶微笑:“這種事情雖然你們有苦衷,不過確實有不可取之處,下次不要再這般莽撞了。”
“是!”三人乖乖點頭。
“責罰是必須的,要不你們自己想想如何責罰,朕聽聽看。”皇帝起了玩心。
景寒和厲澤飛面面相覷,自己想責罰?還沒玩過啊!
也有點不好辦,責罰太輕了怕不過關,責罰太重又不划算,到底要怎麼辦呢?
這也是兩人看出來皇帝是不準備追究了,想不出來就齊齊朝着寧溪瞄了過去。
寧溪也沒想到皇帝會這麼玩,要是換成平常她也就嬉皮笑臉耍個無賴就揭過了,估計皇帝也是這麼認爲的。
不過今天卻不準備這樣了,正好可以藉着這件事說出之前的一個打算。
“皇上,將時家抄家的財物充作三軍軍費是我的主謀,不如這個錯也由我一個人來擔吧。”寧溪笑着開口道。
在場的人用一種見鬼的眼神看向寧溪,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
特別是景寒和厲澤飛更是覺得驚悚,這小霸王想要幹什麼?會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