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姑聽了這話,簡直要拿起菜刀跟他拼命了,不知爲何,她就是覺得馬志成殺了她的女兒,也因此,她根本不認同警方的鑑定結果。
馬志成把保險員小顧帶到裡屋,不知在說什麼,容磊見般若一直皺眉不說話,便問:
“大師,你覺得小君是他殺的嗎?”
般若沒有正面回答,她道:
“此人面中帶煞,陰氣很重,從長相上來看,他是殺人犯的典型面相。”
有些人不信算命,會覺得這些很玄,其實,很多奸詐之徒,都有相同的面相特徵,在公安部門工作的人,經常會說某人長得不像是好人,其實也是在生活中總結出一些經驗。
聽了這話,容磊怎麼不懂她的意思?
他冷沉着臉,說:“可是他有不在場證明,我剛纔詳細地問了,原來,馬志成沒有說謊,小君那天真的是去見情人了。”
趙明遠小聲問:“你妹妹真的出軌了?”
容磊沉着臉說:“具體的我也不瞭解,只知道馬志成這人婚前對小君不錯,但自從結婚後,兩人就基本不講話,這馬志成在婚後給小君買了鉅額保險,小君後來生了孩子,就一直在家帶孩子,她長期不接觸外人,加上馬志成又不和她說話,這段時間,還經常夜不歸宿,小君便通過某個交友軟件,認識了一個叫徐明的男人,這徐明是個無業遊民,他花言巧語一說,小君似乎覺得他很理解自己的苦悶,一來二去兩人就有了不正當關係。”
“那馬志成早就知道這事了?”
容磊點頭。“好像很早就知道了,一直在蒐集小君出軌的證據。”
趙明遠想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了,他疑惑着問霍遇白:
“二爺,你看到底是誰殺了小君?這馬志成被戴了綠帽子,他確實有殺人動機,況且他還給小君買了鉅額保險,可是,爲什麼他能有完美的不在此證明?總不能他指使別人去殺了小君吧?”
“一切猜測都是徒勞,重點是警方怎麼判定。”霍遇白沉聲開口。
“說的也是。”
般若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這馬志成肯定是兇手無疑,可爲什麼他有不在場證明?而且他是用什麼方法殺死容小君的?
很快,馬志成打開房門,小顧走出來,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只見小顧面無表情地走了。
馬志成收拾好包,目不斜視地走到玄關處,而後換了皮鞋,就準備出門。
“馬先生。”般若忽然開口。
“什麼事?”馬志成回過頭,皺眉問。
般若把手裡的筆遞給他,“你的東西掉了。”
馬志成接過筆,沒說話,只是陰沉着臉,面無表情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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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聲關門聲,響的整間屋子彷彿都震了幾下,般若眼神凜然,抿着脣看着馬志成離開的方向,忽然沉聲開口:“殺死容小君的人就是他!”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容磊皺眉道。“警方辦事都講證據,如果我們不能給出理由,只怕警方根本不會輕信我們,要知道,小君當晚是跟徐明在一起,可兩人在賓館就分開了,徐明根本沒送她回來,而馬志成那晚也根本沒回家住。”
“是沒回來!他也根本不需要回來,因爲他跟徐明就是一夥的!”般若忽然開口。
“什麼?一夥的?”容磊和容姑姑齊齊震驚了,兩人都不敢相信,“一夥的?怎麼可能呢?”
“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般若非常肯定。
剛纔她藉口把筆遞給馬志成的時候,故意用手指觸碰對方,那一刻,天眼開通,異能看到過去和未來。
原來,這徐明就是馬志成找回來專門勾引容小君的,這容小君因爲和丈夫感情不好,滿腔心事無人訴說,徐明這時走入她的世界,因爲徐明對她很瞭解,加上會說會騙,很快就讓容小君敞開心扉,徐明把容小君騙出軌,贏得她的信任以後,再趁着夜裡無人,尾隨容小君回家,趁她不備,把騎着車的她推到河裡去。
般若還用天眼看到,馬志成拿到錢後,還和徐明分了這筆錢。
“大師,你是算出來的?”容磊追問。
般若點頭說:“我掐指算出,馬志成此人身上有命案,又算出此人還有同夥,對號入座,便能推出個大概來,而且我還算出,這馬志成一直命犯桃花,可以說,他一直都跟不同女人有糾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殺死容小君可能是爲了騙保,而且他很可能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聽了這話,容磊久久沒有回過神,容姑姑聽了這話,半晌才反應過來,她馬上拿出電話,撥打了辦案人員的號碼。
馬志成心理素質很好,在警方的盤問下,他一直緊咬牙關,沒有吐露任何有用的信息,倒是那徐明,雖然是無業遊民,一直以來都靠女人資助,混日子過活,但是他從沒做過大奸大惡之事,這次第一次起了歹念,想到曾經和自己有瓜葛的女人被自己殺死,他這幾天一直都很害怕,他之前雖然編造了不在場證明僥倖逃脫,但這次警方再次找上他,他就知道,這事情不妙了。
因此,在警方的盤問下,沒多久,他就露出馬腳。
馬志成見他招了,不多久,也不甘心地說出實情。
原來,這馬志成之前結過兩次婚,但是他老家有個習俗,結婚可以不拿結婚證,只要辦酒席,就算兩人結婚了。馬志成之前和老婆兩人一直打工,在賣保險的同鄉的推薦下,一起買了意外保險,受益人都寫了對方的名字。誰知,有一次,這馬志成和妻子從工廠裡回家,在路上發生意外,兩人騎的三輪車爲了躲避一輛大貨車,直直衝進了河裡。
馬志成會游泳,但妻子不會,等他游到岸邊,這才發現老婆沉入水底不見了。他報了警,警方鑑定以後,認爲這是一起意外事故,馬志成因此得到了一百多萬的保險金。
從此,他就一直沒工作,到處吃喝玩樂,找女人混日子,誰知道,前幾年,他錢花光了,再也沒有女人肯跟他在一起,爲了再弄到點錢來花,這馬志成又動了歪腦筋,把算盤打到了騙保這件事上來。
他從騙保這件事裡嚐到了甜頭,於是,沒多久,他又和一個女人辦了酒席結婚,兩人結婚近半年,他又爲妻子買了保險,可這女人還算精明,買保險後,她發現這馬志成的行爲有些詭異,他經常半夜不睡覺,手支着頭側躺在牀上,目光森冷地看向睡在枕邊的妻子,多次以後,這女人產生了懷疑,她去保險公司一打聽,發現馬志成把她的保額提到了三百萬。
她隱隱覺得馬志成這人有些不對勁,有一次,馬志成喝醉酒,她故意套話,竟發現,這馬志成自始至終,結婚就是爲了殺妻騙保。她被嚇得,連夜就收拾包裹跑了。
馬志成第二天起來,看見家裡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才知道自己的計謀被識破,而他因爲心虛,也不敢去找那女的,因此兩人就這樣分手。第二次沒騙到錢,馬志成心裡不甘心,覺得這妻子太聰明,便想找個單純的,正巧容小君社會閱歷不深,人傻好騙,他因此花言巧語騙得容小君懷了孕,而後兩人結婚生子,容姑姑離婚多年,一直自己帶着孩子,也因此,容小君一直和她姓,她看不上馬志成這個無賴,可容小君卻被騙得死了心要跟他,加上兩人有了孩子,就算容姑姑再反對也沒辦法了。
馬志成又給容小君買了保險,這一次,他原本想直接把容小君殺了,卻怕自己引人懷疑,於是,便想出主意找來徐明勾引容小君出軌,營造假象,讓人家不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和徐明說好了,事成後給徐明一百萬。
問出這一切,連一向見多識廣的警察都驚呆了。
當初,容姑姑堅持說這馬志成有問題,警察們還覺得她想太多,以爲她是忽然死了女兒,想不開才這樣說的,畢竟,他們剛結婚沒幾年,還有了孩子,這丈夫有什麼大仇要殺了自己的妻子?再說了,這容小君出軌在前,馬志成的行爲沒有任何反常,還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因此也沒找到任何證據證實。
卻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如此醜陋不堪。
想想,你的枕邊人,從結婚前就打定了殺妻騙保的注意,因此,這幾年所有的甜蜜,他所說所做的每句話每件事都是假的,目的只爲了殺你,每一個夜晚,他很可能會看着正在熟睡的你,想着殺你的各種彷彿和細節,想着該如何逃脫法律的制裁,安全拿到保險金。
這真是可怕!人心難測,連警察們都唏噓了很久。
般若聽到這個消息時,沉默了許久。
她想到那天離開容家的時候,看到他們的孩子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像是什麼都聽不懂,然而,眼裡卻含着淚花。
“這孩子,說不懂,但這幾天卻一直不高興,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媽媽死了。”容姑姑哭着說。
這麼小的孩子,長大後要是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被爸爸殺死的,她該有多難過!
知道消息後,霍遇白打來電話給她。
“你不要想太多,時間不好的事情雖然很多,但更多的是美好的事情。”
“我知道。”般若開口。
“容小君會有這樣的結局,跟她的性格有一定關係,但無論如何,容磊都不會放過馬志成和徐明的,所以,他們也會罪有應得。”
霍遇白的話倒是一針見血,其實換做任何一個有正常社會閱歷的人,也許都不會跟馬志成這樣的男人結婚生子,況且,結婚前,好歹要調查一下一個人的過去,只能說容小君這人耳根子比較軟,容易聽信別人的話,從她被徐明騙出軌,也可以證實這一點,如果不是她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逼她。
般若只是替她惋惜,年紀輕輕的,孩子還那麼小。
霍遇白接着安慰她,“總之,別太難過。”
“謝謝。”般若真心說道。
掛了電話,般若正要回房休息,卻見一縷陰魂飄過門縫,沒多久,一個渾身是水、滿頭水草、皮膚腫脹的女人站在般若的面前。
般若愣了一下,大晚上的,要是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只怕會被她嚇瘋。
“你是……”她的頭髮披散開來,加上臉被水草擋着,看不清臉。
“大師,我是容小君。”
般若看了她一眼,不是每個死的人都能變成鬼魂找回來,很多人死後,根本不記得前世的事情,直接就去投胎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般若看着她問。
容小君會找上來,證明她心願未了,不願意去投胎。
“大師,你們說的沒錯,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只是有些不捨。”容小君小聲抽泣着,腫脹的臉上露出哀容。“我就這麼死了,上不能侍奉母親,下不能撫養孩子,除了痛苦,我什麼都沒給她們留下!我真的恨自己沒用!”
般若注視着她,平靜地說:“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大師!”容小君哭着哀求:“你能不能幫幫我,我只想再抱一次我的母親和孩子!”
一般來說,鬼魂都沒有實體,只有上人類的身才能和人類接觸,但是,般若不主張這樣做,不管是爲了什麼目的,鬼魂身上帶有陰氣,對正常的人類肯定沒有好處,加上容小君這種鬼,雖然現在說了,只是去抱抱母親和孩子就走,但是,一旦真的上身以後,就無法控制她的行爲,萬一她不願意走,把上身那人的魂給吞噬了,再去找馬志成和徐明報仇雪恨,那也不是沒可能!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可就糟了!
般若想到這些,毅然拒絕:“既然死了,就不要再給活人增添痛苦,忘記這世上的一切,去重新投胎吧!你和你母親女兒的緣分,來世再續。”
“可是……”容小君聽完,很難過,低着頭小聲地哭着。“我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到死了才知道自己嫁了怎樣的人!爲什麼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了這樣!”
說完,她抱着般若的大腿,哭道:“大師,你就看在我孩子的份上,幫我一把吧!我就這樣忽然死了,實在是不甘心!”
她渾身溼漉漉的,還有滿頭水草,把般若弄得一身水,般若無奈地看着她。
今晚,要是不幫實現願望,只怕自己別想睡覺了,想到這裡,般若嘆了口氣說:
“好!我幫你一次,但是,你不能上人類的身!”
“那要怎麼辦?”容小君擡起頭,露出一張被泡腫了的臉。
般若回道:“我可以幫你,進入你母親和你女兒的夢裡,讓你在夢中把要說的話告訴她們。”
“夢?”容小君不知道般若已經厲害到可以鬼魂送入夢的程度。她忙不迭點頭:“可以!”
“好!”般若說完,也沒拖延,她念動咒語,以法力把容小君的魂魄送入她母親的夢中。
般若不知道她們說了些什麼,只記得這天,容小君魂魄迴歸後,是一臉滿足,哭着去投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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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月初,這個城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是般若重生後第一次見到雪,鵝毛大雪從天飄落,黑灰的天空不再讓人窒息,反而多了幾分素淨的美。整座學校穿了一身白衣,原本稍顯普通的學校樓房,一下子變得美了起來。
同學們都樂壞了,他們已經好幾年沒看到雪了,此刻見了,都放下書本,高興地跑出教室去看雪或是找三兩個好友去操場上玩雪。
整個學校都沸騰了,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中,薄荷掛了電話,高興地跑到操場上來,抱着般若和顧兮兮喊道: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接到了一個電視劇中女配的角色。”
“真的?”顧兮兮抱着她喊道:“哎呀!我的閨蜜要成大明星了!等你進了娛樂圈,記得幫我要影帝的簽名,還有,以後我要去探你班!”
“別激動,只是個女配!”薄荷的臉紅紅的,滿眼星光閃動,很是興奮。
“女配也不錯啊!等你以後紅了,女主角還不任你挑選?”顧兮兮笑道。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薄荷又看向般若,笑說:“般若,要麼你幫我算一卦,看我進娛樂圈以後,能不能火?”
“放心吧!”般若早就看過她的面相,保證道:“你會大紅大紫的,只是時間問題,不過你的運氣還不錯,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被人們熟知,但是要想成爲一線影星,還得花上幾年時間。”
薄荷聞言,開心極了。“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就算花幾年也不怕,畢竟,我最大的資本就是年輕,我今年才18歲,就算用10年時間去奮鬥,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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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到來,天冷的不行,這個星期天,般若一放假就接到容磊的電話。
因此上次容小君的事情,容姑姑執意要送般若一份謝禮,她覺得如今女兒已經死了,自己要錢也沒用,只希望能帶好這唯一的外孫女,算是了了心中唯一的牽掛。
容磊說,容姑姑現在也放下了心結,馬志成和徐明落網後,她對女兒也有了個交代,加上前些日子,容姑姑夢到了女兒,女兒在夢裡和她說了很久的話,一覺醒來,容姑姑便說,日子還要朝前過,和女兒的緣分只能留在下輩子了。
最後,容姑姑送了般若一盒人蔘。
她說:“這盒百年人蔘是祖上留下來的,我留着也沒用,就送給大師做謝禮吧!”
這盒百年人蔘的品相併不是特別好那種,饒是這樣,這盒人蔘也至少值二三十萬。
“容姑姑,你留着吧!不行還可以賣了給外孫女讀書用。”般若真心說道。
“不行!大師!你一定要收!”容姑姑堅持,她苦笑道:“你放心,雖然女兒沒了,但我還有點繼續,足夠把外孫女給拉扯到嫁人爲止,這丫頭的爺爺奶奶前幾天聽說了情況也來了,給我跪下求我原諒,還留了二十萬塊錢給我,據說是找親戚們借的,要我一定把這孩子撫養長大。我知道他們心裡也不舒服,花點錢可以讓他們好受一些,就收下了,所以,現在我真是不缺錢的。”
既然她堅持,般若就沒再說什麼,收下了這盒百年人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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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容姑姑,容磊的車子上,走下來一個穿着夾克的中年男人。
容磊對般若介紹道:“大師,這位是我朋友,姓劉,他想請你幫他看一下風水!”
“看風水?”
般若看了眼那劉先生,只見他面帶煞氣,印堂發黑,渾身還環繞着一股陰氣,明顯是碰見鬼了。
她眯着眼,盯着劉先生,哼了一聲,說:“只怕劉先生想看的不止是風水吧?”
劉先生聽了這話,愣了一下,他隨即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雙眼帶光說:
“大師!請你別怪罪,實不相瞞,我找你確實是因爲我公司出了點問題。”
“哦?”
劉先生心有餘悸地說:
“是這樣,我們公司開辦的網站名叫晉江原創網,主打女性小說閱讀這一塊,很多女性通過我們網站看小說,原本都平安無事,可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有好幾個客戶反映,她們撞鬼了!”
“撞鬼?”般若圓眸微瞠,眉頭緊鎖問:“你說的詳細點。”
“好好!”劉先生忙不迭點頭,一臉害怕地說:“是這樣,他們在網上看小說的時候,我們的網頁的屏幕會忽然出現鬼的樣子。”
“屏幕出現鬼?是不是染上病毒了?”般若分析着。
“真不是!我當初也以爲是有人給我們網站植入了病毒,誰知道一查,什麼問題都沒有,有一天晚上,我凌晨還在公司加班,聽到公司的廁所裡傳來哭聲,這時,我的電腦屏幕一閃,上面忽然出現一個女鬼,只見她頭髮遮面、眼珠上翻、眼睛流血,牙齒還咯吱咯吱地搓着牙,她一直在向我走來,更恐怖的是,我發現那女鬼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們網站的洗手間。”劉先生似乎被嚇壞了,一臉驚恐。
聽這情節,這女鬼倒有些像貞子,般若開口道:“如果只是簡單的鬧鬼,那並不難辦。”
“還不止這樣!”劉先生急道:“大師,我們公司最近出現不少奇怪的事情,我之前請了不少大師都解決不了,希望你一定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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