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可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才驚訝地問:“大師,你怎麼知道的?然然原本確實有個姐姐的。”
片刻後,她稍顯落寞地說:
“當初我懷孕的時候懷的是兩個女孩,十月懷胎,我也按時去做產檢,原本一切正常的,誰知道等孩子生下來以後,醫生才發現,然然十分健康,可我另一個女兒一出生就呼吸困難,搶救以後放在保溫箱裡,沒有不多久就死了,當時我很傷心,月子裡身體很差,也因爲哭得多,眼睛到現在都不好。”
說完這些話,馬可看向般若,問:“大師,你爲什麼忽然這麼問?”
般若瞥了眼那女孩,看着她跟然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說:
“因爲,跟然然玩得女孩,跟然然長得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馬可聞言,滯了片刻,才急切地追問:“大師,你的意思是,跟然然玩得女孩是我女兒?”
般若點點頭,“嗯!所以,你不用感到害怕,她沒有惡意,大約也是放不下你們,想回來陪然然玩玩。”
然然姐姐聽了這話,知道般若沒有惡意,便不再盯着她,而是跟然然一起,去滑滑梯上玩,幾個小鬼也跟着一起嬉鬧,和然然玩成一團。
馬可着實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她驚訝地看向然然注視的地方,眼眶含淚問:
“我的另一個女兒,她是不是跟然然長得一模一樣?”
“是,畢竟是雙胞胎。”
這一點,般若也覺得奇怪,然然的姐姐在出生時就死了,而鬼的樣子一般都是跟自己死的時候一樣,可這個小鬼卻長得跟4歲的然然一樣。也許是跟在誰身後修煉吧!比如之前的鬼手七,替鬼修煉,讓鬼能幻化成人形。
馬可聽了般若的話,一下子哭了出來,她雖然看不見小鬼的樣子,卻一直坐在邊上,看着然然開心地玩耍,渾身都是母性的光輝。
般若瞥瞭然然的姐姐一眼,問:“你死了4年,還沒去投胎?”
小鬼見了,笑了笑,而後奶聲奶氣地說:“是啊!我死後因爲留戀媽媽,就跟在媽媽身後回了家,當時我剛變成鬼,法力不高,鬼身也弱,差點被厲鬼吃掉,不過還好我記得媽媽身上的味道,就跟了回來,那以後然然夜裡總是哭鬧,不好好睡覺,我見媽媽辛苦,就留下來夜裡陪然然玩,也許是雙胞胎之間的默契吧!然然見了我一直很喜歡,那以後我有機會投胎,卻因爲捨不得然然,就沒有去,就這樣,我一直陪了然然四年,以前然然小,媽媽沒有察覺到,也就是最近,然然活潑了一些,也會說話了,媽媽才察覺到她在跟我說話。”
般若聞言,點點頭,她雖然會收鬼,但對於沒有惡意的鬼,她也不會趕盡殺絕。
“那你打算什麼走?”
小鬼歪着頭想了想,“不一定,也許明天,也許一輩子都不走了!”小鬼說着,摸了摸然然的頭頂,呵呵一笑:“我想陪然然一起長大,原本我們就該一起的,我先死了,讓她沒了玩伴,也讓媽媽傷心了那麼久,我不忍心。”
這世上有些人死後變成鬼,是不會去投胎的,時間久了,錯過了投胎的機會,就會變成孤魂野鬼,一直在世間遊蕩,般若前世曾經見過一個男鬼,他因爲意外死了,卻因爲很愛自己的女朋友,就一直在女朋友的家裡陪着她,一直沒有投胎,但是像然然姐姐這樣的例子卻很少。
想陪妹妹一起長大的女鬼,般若真是第一次見到。
天已經不晚了,既然般若確定這小鬼沒有威脅,便告辭說:
“我先走了,假如她要去投胎,需要人超度,你可以找我,我願意送她一程。”
馬可聞言,感激地說:“大師!謝謝你替我跑一趟,雖然你什麼也沒做,但錢我會照付。”
“不需要!既然沒做事,我肯定不會收你的錢!”
馬可見她堅持,便說:“那大師,等她願意去投胎了,還得請你幫忙!“
“可以。”般若沒有推辭。
這時,天上忽然下起了雨,已經到了初夏,雨下得又大又急,般若不由想起剛重生的那一會,也是差不多這樣的時節。
馬可送給她一把紅傘,貼心地說:“大師,這把傘是新的,您就別還了,我讓田悅送您回去吧!”
“不用!”般若拒絕,她接過紅傘,說:“我自己走。”
般若謝絕了田悅的好意,自己坐車回家,等到了家裡,她這才覺得疲累,這兩天,剛高考結束,連公司都很少去,原以爲可以輕鬆點,誰知道這麼疲累,她不由想起許昌河的夫人,便打了個電話問霍遇白。
霍遇白正在公司加班,開着會呢,卻接了她的電話。
下屬見了,相互擠眉弄眼:“你們說,是不是五百萬打來的?”
自從上次的鑽石事件後,般若在霍氏有了個新的代號——五百萬!
要知道霍氏就是做珠寶翡翠起家的,自家店裡也賣戒指,可霍遇白時卻花了那麼多錢去別人家公司買戒指首飾,這事在公司引起軒然大波,當時還有不少董事會的成員對他有意見,要他給個說法,還好霍遇白能力強,人也強勢,把所有質疑聲都頂了回去,否則放在一般人身上,即便不引咎辭職,卻也難逃制裁。
“看來這五百萬在霍總心裡還挺有地位,否則霍總從不在開會時候接電話的人,卻獨獨爲她破了例。”
其實般若只是想問一下許昌河夫人的傷情,她原本是可以阻止的,卻因爲出手慢了一些而失了手,她爲此有些自責。
霍遇白道:“醫生說沒大礙,許家爲她請了最好的醫生,應該不至於影響走路,只是腿上可能會留疤,而她人也醒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般若聞言,應了一聲,她看了眼手錶。“已經九點了,你不回來?”
“最近忙,我在加班。”霍遇白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九點了,他忽然覺得一陣疲累,這是他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前他一個人獨來獨往,做什麼都像個戰士一般,十分拼命,可自打談了戀愛,他忽然渴望另一種生活。
“飯吃了嗎?”
“當然!”
“好,那儘量早點結束吧!要注意身體!”般若交代道。
“好。”電話那頭,霍遇白勾起脣角,露出莫名的笑來。
-
兩天後,般若應袁天成的邀請,去袁家參加晚宴。
般若去了東霖那裡,簡單地打扮了一番,她梳妝的時候,霍遇白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看雜誌打發時間。
見她出來,霍遇白擡頭漫不經心地睥了她一眼,東霖笑道:“怎麼樣,霍二爺,女朋友美嗎?”
“當然。”
“哎呦!找了個這麼美的女朋友,還是純天然的,真難得!”東霖真心誇讚。
霍遇白狹長的深眸微微斂着,而後勾起脣角,理所當然卻帶着些許無奈地說:
“誰說不是呢。”
東霖聞言,體會了一下他這份骨子裡透露出的驕傲,笑道:
“哎呦!看來二爺真是愛慘了咱們家姑娘啊!”
東霖說完,瞥了眼霍遇白,見他並未生氣,便適可而止地說:
“我去忙了,二爺您看看姑娘的妝還有沒有需要改的,需要的話叫我一聲。”說完,離開了包間。
他一走,霍遇白長腿一跨,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而後他低着頭,俯視着只到他下巴的般若,聲音低啞地說:“真誘人。”
“嗯?”般若語氣疑惑,還沒等再深究,他溫熱的脣就碾壓了上來,而後狠狠吻了她。
這個吻急切又佔有慾十足,吻得般若甚至喘不過氣來,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移開了嘴脣,而後隱忍地說:“你的脣膏顏色太誘惑了。”
般若:“……”
所以,只怪這個牌子的脣膏太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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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結伴去了袁家,霍遇白進門的時候,引起現場賓客的一陣議論,大家不敢相信地看向他,議論紛紛。
“霍二也來了?霍家人不是一向很少參加這樣的場合的嗎?這袁天成用了什麼辦法,把霍二爺這樣的人也請來了?”
“應該是給袁天成面子吧!要知道,袁天成曾經在霍老手下做過事!霍老是個戀舊的人!”
“那難怪了。”
袁天成沒想到霍遇白會親自過來,他雖然給霍家遞了帖子,但深知,霍遇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而霍醫生更是不可能來,既然如此,他原本做好了霍家只送禮來祝賀的準備,卻不料,霍遇白卻親自來了,而且還是跟般若一起。
袁天成想着,眼眸裡思緒飛過,看來這位大師在霍遇白心中果然分量不輕。
“大師!霍先生!”他笑着打招呼。
霍遇白頷首,般若點頭說:“袁先生。”
“大師!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袁天成感激涕零地說:“這事如果你不告訴我,我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我疼愛樂25年的兒子居然根本不是我親生的!我妻子也被矇在鼓裡,如果不是你,只怕我們會把袁家所有的家產都讓他繼承,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幸好遇見你這樣的大師,這才使得我家袁朗沒有一直流落在外。”
“袁朗?”
“是我爲他新取的名字。”
袁天成說着,把一個年輕人拽了過來,眼前的袁朗不同於袁波的肥頭大耳,反而長相清秀,身材精壯,很有幾分袁夫人的影子。
“袁公子跟袁夫人長得很像。”般若語氣淡淡的。
聽了這話,袁天成眯着眼笑道:“是啊!見到的人都這樣說!也怪我們大意,袁波跟我們夫妻倆不像,我們還以爲他只是結合了我和夫人的缺點,卻從來沒想過那根本不是我們的孩子!”
說完,袁天成恭敬地對般若說:“大師!這次真的要感謝你,錢我稍後會打到您的卡上。”
對於錢,般若沒有推辭,近日她正在籌備慈善網站,也勵志幫許多被拐兒童找回親人,因此,每一筆錢都有可能會幫助到一個家庭,又不是非法所得,她不會拒絕。
“好。”
袁天成說完,又搓着手,說:“大師,還得麻煩你一件事,今天是我爲袁朗舉辦的宴會,希望他能快速融入到這個圈子裡來,借這個機會,我希望你能幫他算算命,看我兒子這輩子還有沒有其他劫難。””
般若聞言,瞥了袁朗一眼,袁朗見她看向自己,不由正色對般若微微笑了。
這個男孩長相斯文英俊,眉宇間有股堅毅之色,對於突然成爲富商袁家的孩子,他並未表現得太過於欣喜,反而表情尋常,看起來是個能沉得住氣的人。
般若又看了看他的面相,而後說:“袁公子前25年生活艱苦,但之後的生活會十分順當,並且財帛宮一直犯紅光,可見財運很好,想必袁氏在袁公子的帶領下,會再上新的臺階。”
“真的?”袁天成聽了這話,十分開心。“大師,借你吉言了!”
“不過……”般若沉吟片刻。
“怎麼了?”袁天成緊張地看向她。
“我看得出袁公子的婚姻比較坎坷不順,並且,會受到家人的阻撓,但他是個認死理的人,最終的配偶還是最初的女孩,因此建議袁先生不要對他的婚事過於干涉,否則只會傷了你們父子的感情。”
聽了這話,袁天成陷入沉思,般若的話他當然相信,只是袁朗剛回來,袁家又不是普通人家,袁朗現在確實有個女朋友,這女朋友各方面都不錯,就是人是農村來的,袁家有些看不上,因爲覺得跟兒子幾十年沒曾好好相處過,袁天成夫妻倆便希望他能一直陪在身邊,但袁朗卻想跟女孩回她的老家發展。
爲了這事,父子倆這幾天一直沒談攏,袁朗此時聽了般若的算命結果,只覺得十分震驚,原本他以爲自己好歹是個名牌大學畢業生,不應該相信這些封建迷信,可沒想到,現在社會居然真的有這樣的大師!早聽父親說,是般若看了袁波的面相纔算出袁波並父親的親生兒子,沒想到現在也只看了自己的面相,就能算出這麼多事情來。
袁朗一時有些敬佩般若,他認真地說:“謝謝你的好意。”
袁天成原本想阻撓兒子的婚事的,但如今大師都這樣說,他也剛把兒子認回來,不想因此傷了父子的感情,於是,袁天成說:“大師,我明白了。”
般若繼續說道:“另外袁公子在一個星期內會動一個手術。”
“手術?”袁天成十分緊張:“是什麼手術?”
般若瞥了眼袁朗印堂上的黑色印跡,說:“不是什麼大手術,但也是要動刀子的,我如果沒看錯的話,他七天內會做手術。”
袁朗笑了笑,拍拍袁天成的肩膀,說:“爸!別擔心!只是個闌尾炎的小手術,我早就打算做了,只是因爲最近跟你相認,就脫了幾天,這不,我剛纔闌尾還疼的呢,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定在後天做手術。”
“闌尾啊。”袁天成放下心來,她笑道:“我和你媽的大學同學正巧是一院的主任,我請他親自幫你做!”
袁朗真心讚歎:“大師!你真是金口玉言!太準了!”
聽了這話,般若淡淡地道:“我只是算命,算的是你的命,是你命中如此。”
這天晚上,般若剛回家,就收到了銀行的提醒信息,說是有一筆五十萬元的匯款到賬,署名是袁天成。
她只看了一眼,就把這筆錢轉去了名下的慈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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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投資了蔣嘉軒的公司以後,就讓麥田公司指派了一個資深的HR替公司招人,因此,沒多久,蔣嘉軒的公司就已經有了幾個員工了,按照般若的要求,蔣嘉軒開始反覆修改自己的遊戲,並加入了一些新的玩法。
就在高考成績出來的前夕,蔣嘉軒忽然找到般若,他一臉急切相,說:
“般若!你可一定要救我!”
般若聞言,頓了一下,她瞥了眼蔣嘉軒,只見蔣嘉軒面部並沒有什麼不對,沒有破財跡象,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隱隱有黑色環繞。
這黑氣很顯然是鬼氣。
奇怪,蔣嘉軒平時一直在公司加班,怎麼會忽然撞見鬼?
“你怎麼了?”般若問。
蔣嘉軒指着邊上的同學說:“這位是我學弟,他現在來我們的公司實習幫忙,住在學校的宿舍裡,我們昨晚做遊戲做到很晚,吃過夜宵以後,我也懶得來回奔波,就隨他一起回學校宿舍將就住一晚,我凌晨一點才入睡,誰知道剛入睡不久,就感覺到邊上有人。
“有人?”般若瞥了他一眼,“怎麼說?”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當時住在上鋪,雖然睡着了,但總覺得有個人在我邊上晃來晃去,怎麼說呢,就是一種直覺吧!而後,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把眼睛睜開,誰知道睜開一眼,媽呀!嚇死我了!”
蔣嘉軒一臉驚恐,他似乎有些後怕,嘴脣哆嗦着說:
“我居然開到一個吊死鬼在牀邊晃來晃去!他身形高大,一襲黑衣,吊在屋頂上,見我看他,還翻着白眼,瞪了我一眼,我被嚇得魂兒都沒了!但我不敢睜開眼睛,想喊也喊不出聲來,身體就像是被人給定住一般,於是,我索性閉着眼一直睡!這不,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趕緊從那宿舍裡跑了出來。”
“吊死鬼?”般若疑惑片刻,而後她皺着眉頭問:“你還察覺到別的不對勁沒有?”
“有有!”蔣嘉軒連忙說:“我當天晚上覺得臉上溼漉漉的,好像是人的舌頭在舔我一樣,而後我眯着眼瞥了一眼上方,只見那吊死鬼就在我頭頂,而那溼漉漉的東西,就是他的舌頭,他的舌頭非常長,差不多有一米長,就這樣吊在那裡,我當時看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蔣嘉軒的同學莊文在邊上哆嗦着說:“是啊!我聽嘉軒這麼說,也被嚇得半死!宿舍有鬼!誰還敢去住啊?”
般若聞言,沒有說話,事實上從風水學上來講,學校是陰氣最盛的地方,因爲很多學校從前都是亂葬崗、墳地,建成學校後,學校晚上一般又沒人,或者星期天節假日較多,導致從前住在學校這裡的鬼怪偶爾還會回家來串串門。
蔣嘉軒見般若不說話,便催促道:“般若!你一定要幫忙把鬼給捉住啊!”
般若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表哥,你今晚不住那裡就可以了。”
“不住那裡?那鬼會不會纏着我?”
般若沉吟:“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一般,鬼是不隨便挪地方的。”
聽說鬼不會隨便挪地方,原本抱着僥倖心理,希望那吊死鬼早點走的莊文哆嗦着說:
“大師啊!你別嚇我!你一定要幫我們一下!否則,那宿舍我是不敢住了,以後我會有陰影的!”
他說話的時候,嘴脣不停哆嗦着,般若覺得奇怪,普通人就算感到害怕,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可他的脣卻一直抖,臉色也呈現青灰色,非常難看,般若陡然重視起來,她又仔細看了莊文的面相,只見他眉心之間有一團黑氣,一直繚繞在他面部前方,雙目的眼白部分,有兩條豎着的紅線,般若見狀,陡然皺眉。
如果一個人被鬼上身,那他的眼白部分通常會有這樣的紅線,可莊文的紅線比較淺,隱隱有褪去的跡象,這並不是說明鬼已經不上他的身了,只不過是表明這鬼現在沒有上他的身。
般若瞥了他一眼,而後問:“你近日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不舒服?沒有啊,我只是最近老是覺得口渴,早上起來覺得嘴巴很乾,手掌也總是裂開,而且奇怪的是,我最近老覺得穿着的衣服很勒人,總是勒得我喘不過氣來,估計是睡衣領口太緊了,我早上起來脖子底都紅了一圈。”
說完這些話,莊文見般若探究地看向自己,他下意識問:“怎麼了?難不成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吊死鬼既然在莊文的宿舍裡,可見早就找準了目標,從莊文的面相上也證實了這一點,蔣嘉軒只是昨晚誤入了宿舍,不是吊死鬼的目標。
見般若陷入思考不再說話,莊文急道:“大師,難不成……那鬼要找我麻煩?”說到這裡,他滿臉驚恐。
般若瞥了他一眼,沒有否認,她看着莊文脖子上的紅印子說:
“你脖子上難受,並不是被衣領勒的。”
“不是被衣領勒的?”莊文瞪大眼睛,他疑惑片刻,而後似乎想到什麼,滿眼驚懼,顫抖着問:“你的意思是,我是被鬼……”
般若點頭道:“一切還要等今晚我去會會他!”
當晚,般若和這兩人一起去了宿舍,蔣嘉軒和莊文在般若的要求下,繼續在宿舍裡住,一想到吊死鬼晚上還要來,兩人嚇得尿都要出來了,直言不敢住這裡,然而,般若不會給他們別的選擇,直接拎着他們繼續回去住。
過了十二點,宿舍裡的陰氣陡然加重,般若站在樓上,瞥了眼宿舍裡的黑沉氣,卻並未有任何動作,她深知,陰氣重並非意味着鬼已經來了,一般鬼只會在陰氣最重的凌晨一點,來到人世。
很快,凌晨一點到了。
忽然,一陣涼風颳過,鬼影飄過,而後,一個男鬼飄到了宿舍裡,他來到莊文的邊上,而後往莊文牀上一倒,緊接着便上了莊文的身。
般若很少見到男鬼,一般人見到的鬼也是以女鬼居多,包括現在的恐怖電影裡,很少有男鬼出現,這是因爲大部分女人怨念較多,生前受到的不公平現象也多,她們死後怨念難以排解,便會變鬼去報復或者害人。
這時,只見莊文忽然從宿舍裡走到陽臺上,而後,他忽然往上一跳。說也奇怪,也許是因爲鬼上身的關係,他這麼一跳,竟然像是被繩子勒了脖子掛在屋頂,人沒有掉下來,反而如上吊一般,身子晃來晃去。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哦!!最近工作太累,只能抽空碼字,昨晚也熬夜碼字來着,天冷了,熬夜也變得艱難,也知道傷身子,就是想努力一下!大家一起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