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落羽公子剛剛與桃夭忽然神色焦慮的騎馬向城外趕去!”福全將剛剛看到的一幕如實報告給自家主子,他從未見過一向冷靜淡漠的落羽,竟然有如此暴怒焦慮的樣子。所以,他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妙,趕忙來報告自家主子。
“神色焦慮?”正在用餐的北辰文昕的手一頓,昨晚大婚之夜,如他所料的一般,落羽根本就未在新房中多做停留,離開了府邸。今早剛剛回府,怎麼就又離開了呢?而且是‘神色焦慮’的離開。
看來事情有些棘手了!
“備馬,本王去看看!”失了繼續用餐的胃口,北辰文昕沉着臉吩咐道。
“是!”
不一會兒,辰王府門前,兩匹快馬飛奔而去……
“駕——”甩着手上的馬鞭,落羽的臉上難得染上了一絲的焦慮。她一直在猜測羅天的去向,可是結果人是找到了,卻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上。她真的感到不解,以羅天的身手,她從不認爲有人能輕易的捉到他。既然不是被人捉去的話,那就是他心甘情願了。
南傲閒,你到底意欲何爲?
“籲——”猛地勒住手中得繮繩,還未等身下的馬穩住,落羽已經動作迅捷的跳了下來。
“站住!”剛剛來到這個獨門小院前,就被一個衣着樸素的人給攔了下來:“來者何人?”
“南傲閒既然要見本少,何必再問?”冷冷的看了攔路的人一眼,伸手擋開那人,直接進入裡面。
門口的人有一瞬間的僵硬,這個周身散發着迫人氣勢的少年,難道就是主子等着的人?
這座位於北都城外十里之遙的小村莊中,這個不管從哪裡來看都是平常普通的農舍,也只有真正的進了裡面纔會發現那四周若有似無的詭秘氣息。
也許之南傲閒之前就有了吩咐,所以落羽一路行來,除了在門口受到阻礙之外,一直到她與桃夭進了內室,都是暢通無阻。
“爹?”前腳一跨進內堂,落羽就看到那個一臉愜意的喝着茶的儒雅男子。
三年未見,歲月似乎未在羅天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卻更加添了一份處事不驚的淡然。
“羽兒?”羅天端着茶杯的手一顫,這個意料之外的聲音,讓羅天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動作遲疑的緩緩擡起頭,當他看到門口那抹鮮紅之後,視線緩緩上移,那張熟悉的傾國傾城的容顏,就這樣突如其來的映入眼底。
真的是他的羽兒,真的是他的羽兒!
“爹你沒事吧?”快步迎了上去,落羽上上下下的將羅天檢查了一遍,見他一切安好,這才放心的舒了口氣。
“爹沒事,不過羽兒怎麼會來這裡?”與落羽相似的黑眸中帶着深深的笑意與溺愛,羅天不免有些疑惑。想當然了,他本來就沒有打算來見落羽,至此會來這裡也純屬意外,只是羽兒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難道……
“羅丞相猜的沒錯,就是本王派人去將‘二皇嫂’請了來!”像是聽到羅天心中的猜測,南傲閒那懶散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了起來。
“真的是你!你將羽兒找來做什麼?”羅天驗證了心中的猜測,眼底掠過一絲不安。他真的是看走了眼,他沒想到這個南傲閒的城府如此深,看的出來,他遠比南傲竹與南傲雲還要難得對付。
“爹!”輕輕的搖了搖頭,落羽示意他自己能解決。復又轉過頭看着南傲閒,漆黑的雙眸微微的眯起,瞭解她的人自是知道,這是她發怒的前兆:“說吧,有什麼要求!”
“呵、二皇嫂說的哪裡話?你我叔嫂之間這麼長時間沒見,怎麼見個面,二皇嫂卻是這樣的態度?”悠哉的踱步來到落羽的面前,南傲閒神色輕鬆的笑道。以一個女子而言,落羽能做到這樣的地步,實在令他感到欽佩。只是,卻又令他擔心,這樣的一個人若是他的敵人的話,那麼後果……
落羽冷冷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抿脣不語。三年前她自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的隱藏,三年後的今天,她發現,這個男人的野心真的很大。南國隱藏着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她不知該說是南傲竹的幸,也或者是他們的不幸!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南傲閒終於要開始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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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有什麼話就直說,本少不喜拐彎抹角!”斂眉垂下長而濃密的眼睫,掩下眸底的寒光。受制於人是她最討厭的感覺,可是這個南傲閒卻偏偏犯了她這樣的大忌,甚至拿羅天要挾她。要知道,龍遊逆鱗,偏偏羅天就是她爲數不多的一塊逆鱗!
“二皇嫂不必如此冷淡,本王這次來有一事相求,應了,本王就放了羅丞相,若是不應……”神色中透着輕鬆之色,南傲閒輕易的就將威脅的話撂在這裡。
羅天本也在官場混了半生,豈能不知現在的他連累了他的女兒,一時間怒火染上了黑眸。他就知道,這南國皇室之人一個也不能相信,可是他卻偏偏就信了,還傻傻的呆在這裡,等着南傲閒拿他要挾落羽。
察覺到羅天的怒火,落羽轉身看向他,臉上忽然揚起一抹淡淡的軟軟的笑容:“好,本少答應你!”纖長白嫩的如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撫上羅天那令女人嫉妒的傾城容顏,輕聲道:“爹要信羽兒,羽兒怎麼捨得令爹失望?”
“羽兒……”冰涼刺骨的觸感,讓羅天腦子一個激靈,眼中翻騰的怒火漸漸沉澱下去。他的羽兒永遠知道如何消減他的怒火,永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這樣的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伸出手將落羽那冰涼的身軀擁進懷中,雙眼模糊一片。天機子說她的身子身中不知名的毒,若是找不到那種毒源的話,她頂多只有五年的時間。可是即使這樣,落羽依舊不願意專心的待在無憂谷治病,而是着手準備着復仇的計劃!他自是知道無法阻止她,所以有的時候他甚至在後面助她一番。
只是,這次他竟然爲了那個已逝多年的女人,讓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受這樣的威脅!這讓他如何不內疚,如何不心痛? Www▪ TTKдN▪ ¢ Ο
“爹不必自責,人生在世,怎能讓心中的遺憾得不到詮釋?爹只要按照心中的想法走即可,不必想其他多餘的事情!”輕輕的拍着羅天有些顫抖的肩背,落羽話語中帶着深深的包容與諒解!
循跡而來的北辰文昕,隱蔽聲息小心的躲在暗處觀察着。當他看到那個堪稱昭和第一人的羅天時,他終於知道何爲天人了!
他很難想像,這個將南國一手扶持到了昭和大陸最強國的人,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原本容貌就絕世的北辰文昕,在見到羅天的那一刻,終於瞭解,何爲真正的絕代風華了!
不過……南傲閒竟然以阿羽的爹來要挾她爲他做事!一想到剛剛聽到的這一切,北辰文昕身上氣場變得森冷,他的阿羽何時如此憋屈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這個南傲閒竟然叫阿羽二皇嫂?難道阿羽曾經與南傲雲是……
“南傲閒你到底想要本少作什麼?直說!”輕輕的從羅天溫暖的懷抱中退了出來,落羽的臉上重新戴上冰冷的面具。她冷眼看着一副鑄錠神色的南傲閒,心中冷笑,不說羅天不是那種被人可以隨意要挾之人,她落羽何時變得如此之弱?難道還保護不了自己所在意之人嗎?
不夠深入的瞭解敵人,這是南傲閒的失策之處!
“本王要南國的江山!”南傲閒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愈發的狂傲不羈,眼中閃着瘋狂的光芒。南國的那個位置本來就屬於他,是那些人從他的手上給奪了去,所以,現在他自是要將它奪回來!
“南國的江山?呵、這恐怕要賢王自己去搶了,本少這個北辰的樞密使,又怎能幫得上忙?”冷笑一聲,落羽這次倒是悠閒的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道。想要利用她的手,以北辰對付南國?呵、她倒是可以如他所願,只是到時候別後悔就是了。
“正是因爲二皇嫂是北辰的官員,所以三弟這才請嫂子幫忙啊!”南傲閒收起臉上的神情,臉上重又掛上玩世不恭的笑意:“以二皇嫂的才智,定是瞭解本王話中的含義,不過二皇嫂儘可以放心,本王不會白白的要你幫忙的,到時候本王會奉上‘滅天’的解藥,如何?”
“滅天?”落羽的神色一凝,有些不解的望着對面的南傲閒。這個聽起來有些滲人的名字,讓落羽的心一沉。
“呵、既然本王將話已經開了頭就直說好了!雪夜你在雪地中跪了那麼長的時間,寒氣侵入肺腑,然後太后有將你召進皇宮,什麼照顧你,不過是爲了再下另外一劑至關重要的藥罷了!想必這麼久的時間,你應該已經查出來自己身中什麼樣的毒了吧?寒毒加上千絕散,這是世上最毒、卻很少有人知道的毒——滅天!”
之所以會被稱爲滅天,南傲閒卻並沒說,但是落羽卻也知道其中的含義。
“羽兒……”羅天的手倏的一緊,他竟然不知,原來早在那個時候,那場局就已經開始了。而首當其衝的竟是他最爲寶貝的女兒,這樣的衝擊何其的大?那個女人……她竟然如此歹毒!
“好,本少知道了!本少答應幫你,但是前提是,你一切不得過問!至於本少的爹,那就勞煩賢王殿下照顧了!”腦中的混沌褪去,落羽知道現在她根本帶不走羅天,所以乾脆順水推舟,無論如何,她相信,南傲閒現在定會竭盡所能的護衛羅天的安全。
“好,二皇嫂果然爽快!”南傲閒應得也乾脆,眼中劃過一絲擊賞,這樣的女子他如何能放過?腦中忽然劃過那張豔麗倔強的小臉,南傲閒嘴角的笑容一僵,現在他怎麼會想起她來?
“爹此去南國,定要照顧好自己!羽兒這裡爹也不必擔心了,一切以自己爲主,切不可冒險!”知道羅天性子的落羽,千叮嚀萬囑咐,只期盼着他能聽得進去她的話纔是:“羽兒走了,爹……算了,爹什麼事情都不要過問,只需照顧好自己即可!”
說完,就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了,落羽怕若是再不走的話,她會反悔!
“桃夭,照顧好羽兒!”凝視着落羽有些倉惶的背影,羅天的眉宇間隱隱染上了絲戾氣,這趟重回南國,有些陳年老賬確實應該找故人算算了。
“桃夭明白!老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否則,公子也不會好的!”桃夭最後向他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羅天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的羽兒永遠都是那麼的貼心,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會覺得對不起她,他們這一輩子的恩怨,怎能讓她承擔……
一路飛馳,落羽最後騎着馬來到上次見紫璃軒的天明湖!
白天的天明湖要比那天夜晚來的時候看的更加的清晰,秋天的正午,即使太陽高高掛起,卻沒有絲毫的灼熱感。而正午的太陽,將湖面照的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公子……”桃夭欲言又止的站在落羽的身後,輕聲喚道,圓圓的杏目中滿是擔憂。
“本少知道你要說什麼!”站在湖邊,落羽即使沒有回頭,卻也知道桃夭現在的臉上定然掛滿了擔憂。
“公子現在身上的毒源已經找到,可是南傲閒卻以此來要挾您,公子……”公子難道還要猶豫嗎?這句話桃夭沒有說出口,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公子的心思向來不定,即使陪在她身邊多年,她也猜不透她的心。
“若是以本少身上的毒要挾的話,那你倒是放心!南傲閒身上並沒有解藥,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解纔對!”否則,他早就來以此要挾了,也不會在他們返程之時,忽然提出來。至於羅天,見到她定然會猜測是不是他也在這裡,羅天此生最放不下的就是她的孃親,南傲閒定是以這個爲勾,這才引得羅天去的吧!然後再放消息出來,引她前去談條件。
“沒有解藥?”桃夭有些尖銳的聲音,顯得有些刺耳,眼中閃過焦慮:“若是沒有解藥的話,南傲閒怎麼會如此鑄錠的許下承諾?公子,還有老爺也在他的手上!”
“你認爲若是爹想走的話,誰人能攔的下來?至於南傲閒,呵呵…他不是想要南國的天下嗎?本少送他又如何?”望着天明湖的湖面,落羽那漆黑中透着寒光的眸子中閃着令人心顫的戾氣。沒有人可以在得罪她之後,還可以全身而退,放虎歸山這樣的事情,她一向不喜。斬草除根的話,倒是值得推崇!
“是,公子考慮的是!只是您身上的毒……”佩服落羽的心思,但是桃夭最爲擔心卻是另外一件事。滅天,這個一聽就令人不安的名字,這個毒在公子的體內,終究是個禍害,不得不早日想辦法解決!
“本少本身就是醫者,放心,本少自有分寸!”若是連她自己都配不出解藥的話,何人又能救她?
……
北辰文昕寒着臉回到了王府中,福全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心中不解的想道,主子怎麼一趟查探回來之後,面色這麼差?難道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情?
“福全!”倏的停下腳步,北辰文昕的聲音透着陰霾。
“奴才在!”福全的神色一怔,連忙應道。心裡卻在搗鼓,主子現在的樣子好可怕。
“去調查南國前丞相羅天之女,雲王王妃的事情!”抿了抿薄脣,北辰文昕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是!”福全應了一聲,就欲離開。
“等等……”北辰文昕忽然想起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猛地叫住已經轉身的福全,眉宇間染上一抹憂色:“先去查查‘滅天’這種藥,儘快查出來!”
他沒有忘記之前南傲閒拿‘滅天’要挾落羽的事情,相對於身份,他更加在意的是她的身體!
“是!”福全帶着滿心的疑惑轉身離開了。
“阿羽,你的選擇……是什麼……”呢喃着望着遠處的一牆之隔的落府,北辰文昕眼中霧氣朦朧,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他會等,等着她來向他表明一切!
等着她真正的相信他……
落羽將馬交給門口的侍從,剛踏進門口,卻腳下一頓!
“公子?”桃夭不解的看着駐足不前的落羽,出什麼事情了嗎?
“本少去辰王府一趟!”說着,轉身就向辰王府走去。
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既然兩人決定攜手的話,若是產生不必要的誤會的話,那就是得不償失了。所以,落羽決定去找北辰文昕好好的談談!
“叩叩叩!”一向擁有出入自由權利的落羽,今日反常的敲了門。
“進來!”門內傳來北辰文昕所特有的溫潤嗓音。
落羽抿脣,伸出白皙的手輕輕的推開緊閉着的房門。
“阿羽?”北辰文昕有些訝異的看向來人,心中卻隱隱的有絲期待,看阿羽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回來,一回來就來找他,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辰王,本少今日來找你,是爲了讓你答應一件事情!”落羽來到他的面前,眉間緊蹙的說道,她不確定北辰文昕會不會答應她的要求,但是,既然是搭檔的話,不是應該互相信任嗎?
“阿羽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只要本王能做到的,本王定當竭盡全力!”北辰文昕的話說的很肯定,似乎知道她的要求是什麼一般。
“南傲閒想要南國的皇位,他想要本少幫助他,只是現在本少和你是合作的關係,因而,作爲對你的尊重,本少想問問你的意思!”抿脣,落羽將心中的話說出來,雖然對北辰文昕絕對的信任感到欣喜,但是很多的事情不是單靠信任就能解決的!
“哦?南傲閒想要得到南國?這倒是稀奇了,那樣一個紈絝子弟,本王很難相信他能治理好一個國家!還是說……阿羽有了什麼想法?”北辰文昕從書案前起身來到落羽的面前,深邃的黑眸中閃着不明的光芒,雙眼定定的看着她,臉上帶着不明的笑容。
落羽覺得今天來這裡似乎是個錯誤的決定!眼前這個北辰文昕似乎有了什麼變化,可是具體變在哪裡,她卻一時間又說不上來!緊緊的蹙起柳眉,上下打量近在咫尺的北辰文昕,脣角微垂:“辰王你…靠的太近了!”
落羽的眼角直抽,這個男人似乎有點……實在是皮厚的很!屢次三番這麼的…動手動腳!
“阿羽的要求……本王答應了呢!”北辰文昕眼角帶笑的看着臉色僵硬的落羽,他現在才發現,他的阿羽是這麼的可愛!
可是那個南傲雲竟然放棄了這麼一個獨玉,是說他蠢呢?還是說他真的……很蠢!
“既然辰王殿下答應了,那本少就……北辰文昕…你、你幹什麼?”本來正打算離開的落羽,話還沒說完就噎了回去。因爲北辰文昕不知何時竟然近到了她的身前,緊緊的貼着她冰涼的身軀,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忽然撫上她的臉頰。
這樣動彈不得的姿勢,令落羽冰冷平靜的心房有了絲顫動,耳根微微的泛起了紅暈。
“阿羽……”低低的似是情人間的耳鬢私語,北辰文昕的薄脣微微翹起,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阿羽的耳垂上怎麼會有耳洞?”
一句話出口,意料之中的感覺到懷中人一瞬間的僵硬與不自然,嘴角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北辰文昕故作驚訝的伸出手去輕輕的撫弄。卻在撫上那冰涼的耳垂之時,一下子就迷上了那冰涼卻細膩的觸感。
“耳洞?”落羽下意識的伸手撫上耳垂,卻被北辰文昕眼明手快的以另一隻手握住。
落羽的臉上一僵,她倒是忘了,她的雙耳上有着女兒家纔有的耳洞,長久的男裝行事,早就忘了她耳上還有這樣一個致命的破綻。當下,臉色一沉,抽出被握住的手,伸開耳邊的那隻手,冷冷的說道:“與你無關!”
若是往常的話,這樣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落羽,定然會讓北辰文昕安分下來,只是現在卻只是徒添了一份的魅惑之態。
“阿羽這樣的態度,實在讓本王很困惑……只是這耳洞實在是女兒家纔有的東西,阿羽的耳上……”故意帶着困惑不解的神態,北辰文昕鍥而不捨的側着頭不住的看向落羽的耳垂。
“……”落羽一時間有些語塞,現在她是終於知道他有什麼不同之處了,這個男人很明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有她還是傻傻的以爲她自己隱瞞的很成功。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在落羽的心間升騰而起,眼神也愈發的狠戾,看着北辰文昕的眼神帶着深深的防備:“耍本少很好玩?或者你也想學北辰星,來一次脫衣驗身?”
她現在終於知道,爲何在她決定娶北辰敏的時候,他要她不娶了!原來他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娶了北辰敏就是害了她的終生,所以纔會勸說她悔婚!怪不得這麼久以來,他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不斷得糾纏與她,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阿羽……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察覺到了不對勁,北辰文昕的語氣中有些隱隱的急切,他有些知道這次他似乎觸犯了她的底線了。只是他不希望他們好不容易拉近的關係,因爲他這次的激進而崩塌。
“誤會?北辰文昕……你真的很令本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