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雪眼看着慕容香香不會再有反擊之力,涼涼的說:“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若是沒事了,回去告訴你娘王氏一聲,我慕容飛雪既然回來了,你們母女對我爹孃這幾年所做的事情,我會一一討回來。”說完,慕容飛雪玉足一點,輕飄飄的回到慕容鐵通和墨子殤身邊。
“爹,咱們回去吧,媽在家裡應該等急了。”慕容飛雪回到慕容鐵通身邊,就從渾身散發着殺戮之氣的女魔喵轉換成慕容鐵通貼心的小棉襖。
“好,咱們回家去。”慕容鐵通聲音顫抖着說,看着慕容鐵通的模樣,慕容飛雪覺得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慕容鐵通很可能淚灑當場,只不過這淚裡,有的不再是心酸和痛苦,而是爲自己驕傲!
半月城已經破敗多時的城主府,今天突然張貼出告示:招聘丫鬟和小廝!上面簡單的寫了招聘,連月錢都沒有說。
“怎麼回事?那老傢伙身上還有油水?居然公開招丫鬟?”
“哈哈哈,老傢伙招丫鬟小廝幹什麼?他老婆不是自己能幹活嗎?”
“說的也是,哈哈哈哈,老傢伙還能給多少錢,每月一個銅板能不能付得起都不一定。”
“瞧你說的,人家這可是城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說不定啊……”聲音頓了一下,然後更大的嘲笑調子:“人家兩個月能付得起一個銅板!哈哈哈哈……”
幾個神情猥瑣的男人在城主府外對着告示嘲笑着,還像是怕裡面的人聽不到似的,故意笑得越來越大聲!
在城主府裡的錦氏擔憂的看着慕容飛雪:“飛雪……”卻再不言語,從昨天慕容鐵通回來之後的描述錦氏知道,自己的女兒現在很厲害了,甚至比那個號稱是慕容家小天才的慕容香香更厲害!只是多年被欺負慣了的錦氏,仍是止不住的擔心。
“娘,你放心,我去解決他們。”慕容飛雪看着錦氏擔心的臉,安撫的笑了笑,又笑着對墨子殤說:“師兄,有興趣一起來嗎?”
墨子殤被慕容飛雪的笑容晃了神,臉色泛紅的說:“好、好啊。”
慕容飛雪被墨子殤這麼害羞的呆萌表現逗樂了,“撲哧”一聲大笑出來,然後上前挽着墨子殤的胳膊:“師兄,麻煩你冒充一下了。”
墨子殤還沒反應過來,感受着手臂傳來的溫度,臉更紅了,仍由慕容飛雪把自己拉出城主府。
“挽手!你們放開!別挽着手!”躲在暗處的伏羲哀怨的看着兩人緊緊在一起的手臂,心裡哀嚎,但現在根本不是出來的時機,伏羲只能不停的朝着慕容飛雪方向放射着疑似哀怨的光波,殊不知自己此刻的形象,就差那一條小手帕咬在嘴裡了!
城主府外的嘲笑聲一浪高過一浪,看到慕容飛雪和墨子殤挽着手走出來,一個長臉男人吹了聲口哨:“喲,老傢伙這城主府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標緻的小娘們?”
這一聲把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慕容飛雪身上,慕容飛雪今天穿着一身白裡透着粉的衣裳,把少女的粉嫩襯托的完美,而完美的臉上精緻的五官,像是最純潔美麗的仙女一般,幾個猥瑣男人看到慕容飛雪之後,統統都用力嚥了口口水,像是想要把慕容飛雪生吞了一樣!
長臉男人上前伸手想要摸摸慕容飛雪精緻的俏臉,卻見慕容飛雪往墨子殤身後躲了躲,小臉上浮現出害怕的表情,讓幾個猥瑣男人看了更有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你、你你別過來!”慕容飛雪的聲音似乎害怕的都顫抖了,這讓躲在暗處的伏羲繃不住笑了出來,好在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聲音,慕容飛雪和墨子殤又在認真的演戲,這纔沒有被慕容飛雪發現。
“喲,小娘子別怕,哥**你啊。”長臉男人見狀更猥瑣的上前,看慕容飛雪又往後縮了縮,一個臉上張了一顆大痣的男人才說:“臉哥,人家小娘子自己有夫君了,你可別把這小兄弟當做不在啊。”
大痣男人一說,幾人的注意力便轉向了一聲不發的墨子殤,其實墨子殤不是不想說什麼做什麼,在長臉男人出聲調戲慕容飛雪的時候,他就想劈了這幾個男人,但是慕容飛雪手悄悄在他手臂上摁了一下,示意他別出聲,墨子殤才強忍着不動手,但即便如此,墨子殤此時也被氣的滿臉通紅。
“大痣兄弟這句話說得就不對了,這小娘子的夫君看着,也是個神仙似的人物,哪裡就簡單了?”一個矮個男人接口,眼睛卻上上下下在墨子殤臉上掃視着,矮個男人和別人不一樣,他好男風。墨子殤本就生得極好,此時一張俊臉被氣的通紅,身上一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此刻摻雜着怒氣,在矮個男人看來,更加誘人!
墨子殤哪裡受過這種氣!以往不說,自入了青雲書院以來,哪怕是幾個院長對着墨子殤也是客客氣氣,其他的不論師兄師弟對自己更是報以仰視,何曾有人用這種目光,就像是要把墨子殤身上的衣服都扒了一般!
“幾、幾位哥哥,你們別說了。”慕容飛雪卻在這時出聲了,聲音裡攙着顫抖,捏着墨子殤的衣角,那叫一個羞愧欲死!
“小娘子害羞了!”長臉男人雙眼死死的看着慕容飛雪:“小娘子別怕,哥哥也是慕容家的人,跟這老傢伙的城主府不一樣,你到哥哥府裡,哥哥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派上十個八個的丫鬟伺候你。”說着,又向前伸手想把慕容飛雪的手拉過來。
慕容飛雪聽聞長臉男人說自己是慕容家的人時,眼睛閃過一抹狠戾的光,但散的極快,若不是伏羲時刻關注着,根本看不到!“你、你們也是慕容家的人?”慕容飛雪顫顫的說,“可是我剛剛聽到……”說着,眼睛瞥向那張招聘丫鬟和小廝的告示。
長臉男人聞言以爲自己有戲,猥瑣的眯起雙眼笑眯眯的說:“小娘子,這你就不知道了,除了這個老傢伙之外,慕容家還有三個老爺,個個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哥哥我就是慕容府裡三小姐的人,每個月就來這裡隨便說幾句話,三小姐便能給我這個數。”說着,比劃了一個手勢。
“哦?三小姐讓你說什麼呢?”
“還能有什麼呢?”長臉男人蠻不在意的說:“就是讓我來笑話一下里面那個老傢伙,隨便說幾句就行。”
慕容飛雪目的達成,利索的站直了身子,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哪裡還像剛剛那個軟弱膽小躲在夫君身後的小娘子?長臉男人也算是有兩分眼色,馬上就發現了慕容飛雪氣勢的轉變,警惕的往後退了兩步:“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慕容飛雪笑了一下:“當然是收拾一下你們幾個。”
長臉男人有些慌張的說:“你、你別亂來!”
一旁的矮個男人卻聞言欲跑,卻被慕容飛雪眼疾手快擡腳踢了個小石子在矮個男人的膝蓋上,一下打的矮個男人當場倒在地上!
“你們就不好奇,我是什麼人,怎麼會從城主府裡出來?”慕容飛雪問道。
長臉男人原本不好奇,但是慕容飛雪這麼說,他只能硬着頭皮問:“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慕容鐵通的女兒,慕、容、飛、雪!”慕容飛雪說完,一掌已經拍在長臉男人胸前,長臉男人軟軟倒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師兄,剩下兩人就交給你了。”慕容飛雪拿出手帕擦擦手,像是伸手拍死長臉男人髒了自己的手一樣。
墨子殤也不廢話,他已經積怒許久,如果不是慕容飛雪阻止,這幾個男人早就死了!
收拾了幾人之後,墨子殤奇怪的問:“師妹,你爲何要在他們面前演戲?”
慕容飛雪反問道:“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在我問城主府在何處的時候,隨便的一個路人就敢管我父親叫老東西,這固然有父親失勢的原因,但再失勢,我爹也是城主,如果這些人都這麼不尊重我爹,一定有人引導。”
墨子殤點點頭:“的確如此。”
“我娘和我爹被這麼折磨,現在就算是我在,他們心裡上受得打擊也不容易復原,尤其是我娘。”慕容飛雪眼裡露出一抹擔憂:“師兄也看到了,我娘現在有點戰戰兢兢,我要讓他們知道,之所以城裡的人不尊重他們,不是因爲他們做得不夠好,僅僅只是因爲慕容香香和王氏要折磨他們,不僅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
“難爲師妹爲伯父伯母想的這麼多。”
慕容飛雪笑笑:“如果直接出來教訓他們一頓,抓不到什麼把柄,我們不能把人怎麼樣,但現在不一樣,他們親口承認是慕容香香支使他們來城主府前用言語侮辱爹和娘,讓我娘知道,算賬的話,該找誰算,也告訴我娘,她應該重新做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城主夫人,而不是被這些人弄得散失了高高在上的信心!”
回去之後,慕容飛雪把長臉男人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錦氏和慕容鐵通,看着兩個老人家臉上的表情青一下紫一下,慕容飛雪握着錦氏的手說:“爹,娘,我現在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給慕容香香和王氏一個教訓,讓她們知道知道,我慕容飛雪的爹和娘,不是她們能惹的!”
錦氏原本擔心的心,隨着慕容飛雪一聲一聲的關懷和對慕容香香兩人的聲討中,一點點的安定了下來,是啊,自己的女兒現在這麼厲害,還有什麼好怕的!隨着心情的變化,錦氏整個人的精神也爲之一振,彷彿一瞬之間年輕了好幾歲:“飛雪說得對,我們要讓她們知道一下我們家飛雪的厲害!”
“還不止!”慕容飛雪眼裡泛着冰冷的光:“城裡這麼多的富商哪個是好東西?我要讓他們,吃了我們的都給我吐出來,拿了我們的都給我還回來!”
花花在一邊淚眼汪汪說:“對,就是這樣子,小姐你一定要幫老爺和夫人討回公道!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慕容飛雪看向花花:“你什麼時候居然學會用成語了?”
“小姐!”花花跺腳。
慕容飛雪嚴肅的說:“學會用成語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罰你陪我去找那些富商算賬,順便幫我把那些銀子都扛回來。”
花花臉上浮現驚悚的表情,無助的看着慕容飛雪,從慕容飛雪嚴肅的臉上得知自己沒有求情可能之後轉向慕容鐵通和錦氏:“老爺,夫人,我一個、一個小丫頭,怎麼抗的回那麼多銀子,老爺夫人你們要幫幫我啊!”
慕容鐵通見狀剛想開口幫忙,慕容飛雪趕緊說:“爹,娘,你們不知道,花花已經是黃境七段的修爲了,就是最近太懶,根本沒有勤勞修煉,修爲一成不進,我這是幫她修煉呢!”慕容飛雪小小的臉上寫滿了擔心,如果不是深知她個性,伏羲都覺得慕容飛雪一定是爲了花花好才這麼做的!
但是事實嘛……慕容飛雪當然不會真的需要人把銀子扛回來,她的尾巴能裝的空間大着呢!只是花花最近日子過得太好,自己和墨子殤在收拾礦洞的人,收拾慕容香香派來的人,一路不停的奔波,偏花花優哉遊哉的在城主府裡陪着錦氏?慕容飛雪這是壓榨花花的剩餘勞動力了!
無視了花花的淚眼,慕容飛雪心情大好的說:“爹,娘,我們也是要真的出去招些丫鬟和小廝了,我再寫張告示貼出去,晚上是來不及了,這頓飯就先讓……”慕容飛雪看了一眼在場的人,慕容鐵通和錦氏是不能煮飯的,墨子殤怎麼也算是來自己家裡做客的人,讓他下廚就太過分了,自己下廚,那是在燒炭!至於讓花花做……慕容飛雪顫抖了一下:“晚上這頓飯我們還是找個酒樓去吃吧。”
慕容飛雪覺得自己這時候好想念福熙啊,福熙做的飯,福熙做的菜,還有福熙總是壞笑着的俊臉……等等!慕容飛雪拍拍自己的小臉,怎麼回事,怎麼會想到那張臉!一定是最近吃的太差了!慕容飛雪握拳,決定自己要吃頓好的。
半月城中最好的酒樓便是天香樓了,慕容飛雪到天香樓門口的時候,卻被小二攔了下來:“幹什麼的!我們酒樓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嗎!”說着,小二不屑的瞥了一眼慕容鐵通和錦氏。
慕容飛雪原本掛在臉上的開心笑容當場就冷了:“你說什麼?”
小二抖了一下,但多年來輕看慕容鐵通的習慣還是讓小二繼續說:“我說什麼?咱們這是天香樓!是這些窮鬼們能進來的地方嗎?別的不說,來我們樓裡隨便點個青菜都要一錢銀子,你們……”小二把搭在肩上的抹布拿下來在慕容飛雪面前掃了掃:“你們身上有一個銅板嗎?”
墨子殤把手裡的劍噔一下拔了出來,削鐵如泥的寶劍,在墨子殤的操控之下,僅僅用劍氣,就把小二胸前的衣服割破,小二摸着胸口的衣服,面色如土芥,雙腿抖似篩,哆哆嗦嗦的伸出手臂:“客官您、您裡邊請。”
花花扶着錦氏,對小二呸了一聲:“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和慕容鐵通一起進了天香樓。
“小二,你知道剛剛進去的是誰嗎?”慕容飛雪冷冷的盯着小二。
“是、是、是是老……城主,是城主和城主夫人!”小二差一點就把“老東西”三個字吐了出來,好在臨時改口,但縱是這樣,慕容飛雪的臉色也已經黑如鍋底。只見慕容飛雪看似隨手一揮,小二滿腦袋的頭髮就被削了下來,剩下的部分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