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奴在擊敗燕臣之後,臉上露出一抹驕狂之色,他自傲肉體力量強大,足可蔑視現場所有人。但見到燕洵殺來,他那原本被得意裝滿的眼神,突然涌出一抹驚懼之色,彷彿綿羊見到猛虎似的。
看似輕飄飄的拳頭,卻攜帶着可怕的灰色死氣,如一個死神降臨一般,殺向了獸奴。燕洵體型雖小,但力量卻是讓獸奴膽寒不已。
吼!
獸奴咆哮一聲,想以強悍的威勢喝退燕洵。但燕洵絲毫不吃這一套,速度暴增,握緊肉拳打了過去。
“獸奴,給我殺了他!”周免咬牙切齒地怒喝道。自己堂堂一個八階武者,居然被三階武者實力的燕臣擊敗,傳出去顏面何存?所以,燕臣必須死這裡!
正打算逃跑的獸奴,在聽到周免的命令之後,猶豫了起來。正當他在猶豫之際,燕洵殺至,拳頭怒然打在了獸奴的胸膛上。
“哼!不自量力。”周免見況,冷笑了一聲。
“這小子非常詭異,周護衛切莫小視。”中年人深知燕洵的可怕,急忙提醒道。
“哼!他就算再詭異,難道他能擊敗武師實力的獸奴……”周免還沒說完話,獸奴龐大的身軀倒飛而出,如一塊巨石般射向了他們。頓時,周免等人驚惶不安,慘叫了起來。一堆人撞到了巖壁上,撞碎了巖壁,實力孱弱的當中就被活生生擠死。
哇!
周免和中年人不約而同噴出一大口鮮血,兩人感覺臟腑像是被擠成了一團似的,絞痛不已。在他們身邊,幾個手下的臟腑居然從嘴裡鑽了出來,模樣非常可怕。
獸奴扔掉手中的八荒棍,哀嚎一聲逃走了。
燕臣看到八荒棍,強忍腹部傳來的劇痛,快速跑了上去。周免想奪得八荒棍,奈何身體傷勢太重,動彈不得。得到八荒棍之後,燕臣懸吊吊的心這才放下,他走到海生旁邊,扶起了他。
“海生哥,對不起,連累你了。”燕臣身懷抱歉道。
“沒事。”海生扯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走到周免身邊,燕臣用八荒棍對準他,冷聲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周免擡起頭,目光陰冷地瞪了燕臣一樣,哼了一聲,說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你可知道,這裡,是我們城主府的地盤!”
“你們城主府?你不是星雲閣的弟子嗎?”燕臣驚疑道。
“小子,識相的就交出八荒棍,否則,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周免額上青筋暴起,厲聲大喝了起來。
“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如此猖狂,我看你是活膩了!”燕洵大罵了一句,擡起手就打算殺掉周免。
“等等!”周免見燕洵要殺了自己,當即大喝道。他可不想死,自己還這麼年輕,死了多可惜啊。
“洵弟,先別殺他。周免,我來問你,你剛纔說這是你們城主府的地方,到底什麼意思?若是有半個字欺瞞,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燕臣想搞清楚這其中到底還有何事。
周免推開壓在他身上的
死屍,艱難地站了起來。身體剛剛站直,一個踉蹌,他向後倒去,靠在了潮溼的牆上。喘了幾口氣,他這才緩緩說道:“燕臣,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敢來抹越城!你可知道,南楚找你找得非常急,他恨不得剝你皮、抽你筋……”
“回答我的問題!”燕臣喝道。
“小子,你別囂張,待會兒就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周免身邊的那個中年人掙扎着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滿是猖狂。
燕臣掃了他一眼,擡腳跺在了中年人的胳膊上——咔嚓!
啊!
中年人的胳膊被燕臣踩得粉碎,鑽心的疼痛襲上心頭,令他眼淚橫飈,痛不欲生。周免嚇得一個哆嗦,神情懼怕,雙股戰戰。
“周免,我沒那麼多心思跟你廢話,如果你再不說,我會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燕臣目光如刀地瞪着周免,逼音成線道。
周免的眼神裡滿是驚恐,額上幾顆冷汗滑落。他強行振作了一番,嚥了兩口唾沫,結巴地說道:“這個地洞,是我們在一年前發現的。當初我們就曾試圖打開石門,但無論何種辦法都沒辦法將其打開。經過半年的查探,城主大人發現開門的關鍵就是八荒棍。可我們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半點八荒棍的蹤跡。城主大人實力強大,他察覺到裡面充滿了生機,猜想其中定有聖靈果。”
“繼續。”燕臣吩咐道。
“城主大人早有一統抹越城的野心,故而,他多次試探性對星雲閣動手,就是想摸一摸星雲閣的底。抹越城有三方勢力,除了城主府、星雲閣之外,那就是獵妖盟了。城主大人曾經找過抹越城獵妖盟的分盟主,想將他們收入麾下,但遭到董承的嚴詞拒絕。故而,城主大人便想將董承一干人等抹除,但卻不能明目張膽,故而就想出了一個辦法。”
“將聖靈果設置爲任務,通過這種手段殺掉獵妖盟的獵妖者,逐步削弱獵妖盟的實力?”燕臣才思敏捷,立馬反應了過來。
周免愣了一下,眼神裡滿是驚訝,他沒有想到燕臣居然猜到了。無奈之下,他尷尬地點了點頭,解釋道:“爲了不引起獵妖盟的注意,我們便把聖靈果的任務等級設置爲銅級,先殺掉一部分銅牌獵妖者。等到無人敢領這個任務後,我們便擲下重金,將其任務提升爲銀級,進一步除掉獵妖盟的武師。”
“好歹毒!”海生驚歎道。
燕臣面色凝重,這城主府還真是煞費苦心啊!爲了除掉獵妖盟,竟然想出了這種溫水煮青蛙的辦法。若非他們這次貿然領取,恐怕獵妖盟遲早會被消滅。
“哼!可惜你們的計劃,被我個攪了。”燕臣冷笑道。“周免,你之前說你是城主府的人,莫非你進入星雲閣,是爲了做臥底?”
周免愣了一下,緘口不言。若是再透露了城主府的秘密,性命定不保!
見到周免不再說話,燕臣眼眉一挑,眼神當中射出一抹寒光,冷笑道:“你是怕說出來,莫風會殺你嗎?可如果你不說,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周護衛,此事決不能說,否
則你我兩家必將被滅族!”中年人捂着劇痛的胳膊,齜牙咧嘴地說道。
“看來,你覺得我是不會殺你了!”燕臣心一橫,擡起右腳跺向了周免的右膝蓋。
咔嚓!
膝蓋骨破碎,鑽心的疼痛捲入周免的心中,疼得他冷汗狂冒,慘叫連連。看着破碎血肉當中,森森白骨露出,周免眼神裡滿是驚恐和絕望。
“說!”燕臣一把抓住周免的脖子,厲聲質問道。
周免眼眶裡滿是淚水,他吸了吸鼻子,哀求道:“燕臣,我求求你別殺我。”
聽到這話,燕臣便知此事有戲,他放開周免的脖子,說道:“想讓我放了你,可以,但你必須乖乖合作。”
“我說,我說。”周免哭了出來,與之前那個跋扈狂傲的周免,截然相反。啜泣了幾聲,他聲線顫抖地說道。“我確實是城主府安插進星雲閣外閣南院的臥底。城主大人想得到外閣南院當中的高級武技,故而把我派了進去。同時,他讓我打聽南院是否有骨牌的消息。”
骨牌?燕臣猛地一驚。看來莫風確實知道這骨牌的消息,他是從哪兒知道的?
“什麼骨牌?”燕臣故作不知。
“我從未見過什麼骨牌,上次,城主給我看了一副畫像,我就看到是一塊令牌摸樣的東西,上面刻着一個驚字。”
驚字骨牌?
“莫風是如何得知南院有骨牌的?”燕臣追問道。這事太過重要了,若是知曉的話,或許尋找其他骨牌就要容易多了。
“我不知道。”周免坦言道。
燕臣正想再使手段逼問,可想到骨牌既然這麼重要,莫風豈會告訴周免?所以,他也就沒有再折磨周免。
“你在南院都打聽到了什麼?”
“我只是得知南院內部有地階武技,就藏匿在南院的典籍閣當中。不過,那裡有南院兩位武宗級長老在看守。而且,還有南院的護院陣法,即便一位八階武宗傾盡全力,也未必能夠將其摧毀。”
區區一個外閣南院,居然如此強悍?一個典籍閣便是兩位武宗級長老看守,而且還有護院陣法,連八階武宗都奈何不得。這星雲閣,真是可怕啊!
“這裡的事情,就你們知道嗎?”
周免眼珠轉動了一下,眼神變得漂移起來,他支吾道:“是,我們在得知石門被打開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本想通知城主大人的,沒想到,卻被你們擊敗了。”
燕臣眼睛微眯,他從周免閃爍的眼神當中讀出了一絲異樣。今天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否則會招來城主府這麼一尊大敵。現在的燕臣,根本不是莫風的對手!
“周免,你說的,確實都是實話。”燕臣微微一笑,笑容死那麼地溫和。但,他的臉色驟變,語氣森冷道。“可我不能放過你!所以,你必須死!”
話音未落,燕臣一把抓住周免的脖子,猛地一擰。隨後,他擡起右腳踢向了中年人。
殺了這兩人之後,燕臣也是在他們的身上搜羅了一番,所獲匪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