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兒嚇得冷汗直冒,急忙點頭,大手忙開了,芳兒怯怯的轉身,看到兩個陌生的男人,其中一個還用劍殼抵着她,她哆嗦得不停,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拿劍的人低聲說:“告訴我新娘在哪兒?”
一說到新娘,芳兒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再想到杞子說不想嫁給肖公子的,還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她輕輕的問:“你們是來救楊姑娘嗎?”
“你說楊姑娘,是不是叫楊杞子。”
芳兒點點頭,說話的男子朝另一男子望去笑着說:“主子,果真在這兒。”
芳兒不怕了,繼續說:“你們是不是要救姑娘。”
拿劍的人點點頭,芳兒笑着道:“不要擔心,跟我來。”
吉時快到了,杞子認命的坐在牀邊,芬兒拿來蓋頭輕輕的蓋在她頭上。
別院之中還有兩個護院,芳兒說:“楊姑娘就在屋子裡,可是門口的護院可不好對會。”芳兒有些苦惱的說,拿劍的男子覺得面前姑娘很可愛。
拿劍的男子直進入院中,輕而易舉就將他打暈了,芳兒看得目瞪口呆。
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杞子以爲是來接她拜堂的人了,手中緊緊的搓着手絹。門開了,芬兒看到進來的人不認識,剛想開口問,就被拿劍的人打暈在地,進來的芳兒想叫,又被她後面的男子打暈了。
心思不在屋子裡的情況,隱隱的感覺到一陣壓抑逼近。杞子的手顫抖着,眼中的水霧凝結成一滴淚沉沉的砸在手上。逼近她的人注意到了,心似被什麼紮了一下。
他走近,伸手像入洞房的新郎一樣,輕輕的掀開了杞子的蓋頭。杞子緊閉着雙眼,不敢看。
面前的女子猶如冬季盛開的蝴蝶蘭,美得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浮想聯翩。進宮那夜,她把他擋在了門外,如今那一幕閃過他的腦子,他突然覺得好笑。
只見他冷冷的說:“怎麼,想不到你也會害怕啊?”
好熟悉的聲音,好想忘記的聲音,突然的從天而降。杞子嚇了一跳,猛的睜眼,玄毅站在她的面前,正直直的盯着她。杞子打了一個冷顫,卻感覺安心了許多,腦子變得很輕鬆,一切擔憂的心情在她睜眼之際蕩然無存。突然覺得很委屈,不知爲什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落了滿地,玄毅看得心都快碎了,他箭步上前緊緊的摟着她。慶幸自己早到一步,沒有讓她成爲別人的新娘。
藍子輝說道:“主子,快走,一切快來不及了。”
玄毅看了看懷裡穿着新娘服的杞子說:“你還想穿着她?”又對藍子輝說:“把那丫環的衣服脫下來。”
杞子換了身丫環的衣服,玄毅緊緊的拉着她的手,害怕她再走丟了,前腳離開別院,後腳接新娘的人就進去了。因爲客人很多,混亂之中他們很成功的走到了後門,並逃了出去。
回到幽園,德福已掌燈了,一路上杞子不曾講過一句話。
房裡,氣氛相當壓抑,德福和藍子輝識趣的退下了,杞子隱隱的很不安。現在逃出肖府了,杞子想起自己要成親的目的,開口道:“我想求你放過凌家二公子。
玄毅的心咯噔一下,他不允許她心裡裝着別的人,沒想到救她出來,感謝的話沒有一句,出言就是凌家的人,他臉上漸漸集聚着陰冷的寒光,壓抑着氣憤的心情問道:“凌世祺對你已經這麼重要了嗎?爲了他你可以把自己給奉獻出去?”芳兒帶路的時候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玄毅,所以從看到杞子那一瞬間,他心裡就有火了。
“你怎麼會知道?”杞子驚訝的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玄毅控制不住自己大聲的嘲弄說。
杞子也生氣了,也大聲說:“你沒有資格這麼說,我又沒做什麼有違常理的之事。”
她沒有衡量到自己在玄毅心中的位置,此時說出這句話徹底將玄毅激怒了,“你是我的女人,爲了別的男人要把自己嫁出去,難道你還覺得光明正大嗎?”他重重的拍着桌着說。
“你胡說,我不是你的女人。”杞子大聲說道,想起了不該想起來往事。
玄毅逼近一步說:“你怎麼不是,朕親下召書立你樑杞子爲後,這是全天下都知曉的事情,朕坐擁天下,難道連這點事情都會忽略嗎?你當朕開玩笑嗎?”
“我沒有想過要當你的皇后,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杞子衝口而出,說出口卻有絲後悔的感覺。
“一廂情願?你居然說朕一廂情願。”
望着玄毅帶着憤怒的質問語氣,杞子仍不甘示弱的說:“難道不是你嗎?要不是你,我不會離開娘,我要出宮見娘,你還千方百計的把我抓回去,我娘要死了,你都不讓我回去看她,我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你知道我做女兒的有多遺憾多內疚嗎?若不是你,仲文哥也不會和我分開,不會不曾守諾言娶了別的女人,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嗎?你用你的專橫霸道毀了我一生的幸福,我怎麼能成爲你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成爲你的女人,這輩子你都妄想。”
玄毅氣得臉發赤紅,他像一頭快要爆發的獅子箭步衝到杞子面前,雙眼如銅鈴般瞪着杞子,杞子雖是本能卻也是畏懼的退了一步,玄毅邪魅的笑着,身上透着絲絲的寒意,杞子膽顫心驚的問:“你想做什麼?”
玄毅一把抓住她的手,凌厲的眼光像箭一樣穿透了杞子,他說:“你怎麼可能不成爲我的女人,說什麼這輩子我妄想,我告訴你,朕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朕現在就讓你清楚的知道,你是怎樣成爲我的女人的。”
杞子掙扎着:“你無恥,快放開我。”
玄毅抱起她說:“你今晚不是洞房嗎?不過很遺憾,新郎不在這兒,所以我和你洞房。”
說完狠狠的將杞子扔在牀上,杞子驚恐的望着他,眼神中充滿了恨意,玄毅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上,粗魯的吻着她的脣瓣,手還不停的扯着她的衣物,他用力翹開她的香舌,杞子不客氣的咬了一口,滿嘴的血腥味道,可玄毅並沒有放棄的意思,他要得到她,就在今晚,他要兌現要她變成他的女人的諾言。
杞子身上的衣服被拔得差不多了,紅色的肚兜充滿的誘惑,玄毅脫光自己的衣物,此時強烈的佔有充滿了他整個腦子,他緊緊的扣住她的雙手,當他看到右臂那顆紅痣時想着:我要讓它消失,這就是成爲我的女人的標示。
他吻着她的脖子,杞子流下一滴眼淚說:“我恨你,不要給我機會,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玄毅愣了一下,杞子趁機掙扎着,然她的掙扎重新喚醒了玄毅的,他掀掉了杞子僅剩的肚兜,頭埋進胸前吮吸着,杞子羞得滿臉通紅,玄毅昴足了勁,強行進入了杞子的身子。痛感傳遍身體的每處神經,玄毅吻住她想要大叫的脣瓣,急速的抽動讓杞子覺身子不是自己的,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眼周圍全是五顏六色,沒人注意到右臂的那點赤紅此時正逐漸逝去,不一會兒就消失殆盡了。
窗外有風微微拂過,明亮的月色皎潔得異常,霧輕輕潛下,潤着幽園的花草樹木。
早晨,連日來的擔心與失眠,加上昨夜的瘋狂纏綿讓玄毅睡過了頭。此時他醒了,可側着身子不敢看身後的女人,他不敢想像昨夜粗霸的佔有,這一刻該怎麼去面對她。可自己的皇帝,天下都是自己的,得到她是理所應當,他給自己勇氣平躺着往裡瞟了一眼——呵呵,空空如也。他以爲自己看錯了,猛的起身掀開被子,牀單上那一灘乾涸的血漬觸目驚心的映入眼簾,他回憶起昨夜的情形,好像能感覺到了她的痛楚。
他將目光轉向屋子,稟住呼吸尋視着,屋子裡沒有,他拿起衣服奔出屋子,邊找邊把衣服穿好。德福端着銅盆與他照面,他劈頭就問:“看到皇后沒有?”
德福嚇了一跳,跪下說:“奴才看到娘娘在湖邊小亭。”
玄毅瘋了一樣衝向湖邊,他擔心她的任性,說不定會輕生。
天空碧靜,萬里無雲。杞子穿着單簿的乳白色的裡衣坐在湖邊小石上,晨風微微拂過,揚起幾縷髮絲,臉色白得嚇人,嘴脣沒有一點血色,她把腳放在湖裡,引來無數的錦鯉輕輕的“吻”着她。早晨還是挺涼的,可杞子已經麻木了,甚至覺得自己沒有溫度,連落下的淚都是冰冷的。
她輕輕的撩開衣袖,尋找着那一點紅跡,可什麼也沒有找到。她喃喃自語:“沒有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淚珠滴到水裡,一條錦鯉以爲是食物,張口吞下了它。她抱着自己,澀澀的發着抖。玄毅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心在咫尺卻遠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