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穿着打扮得很俊俏的丫環進來了,高的那個端着洗臉的銅盆,矮的拿着毛巾,衣服都一樣的,是小碎花布,看上去都是可愛。
杞子看着她們,兩個丫環放下手中的東西道:“姑娘,你醒了。”
杞子問:“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
只見左邊的高個子丫環笑着說:“這個姑娘會知道的,主人吩咐奴婢們不得多嘴。”
杞子掀開被子,起身時差點摔倒,因爲腦有些暈,還好丫環上前來扶着她,杞子推開她們說:“把你們主子叫來,我要問問他爲什麼要偷襲嗎?”
“姑娘,請稍等,主人已吩咐奴婢先侍候好姑娘,他一陣間就會過來。”高個子丫環笑着說道。
杞子發現自己並未有什麼損失,也稍稍放下心來,倒要看看這家的主人是何方神聖。
高個丫環對矮個丫環說:“芳兒,去拿早點來。”
被叫做芬兒的丫環笑着離去,高個子丫環留下來爲杞子梳妝。杞子莫名其妙望着身後那個看上去喜滋滋的丫環,真不知道她在樂呵什麼?
頭梳好了,芬兒也把早點端來了。高個子丫環又說:“姑娘,用早點吧。”
杞子有些不悅,她本來就有事情,還經得起這般悠閒,再待在這裡,凌世俊的命可真的要不保了,她說:“我不想吃,快叫你們主子來見我,見過之後我好走。”
芳兒道:“主子說了,等你吃完早點他就來見你。”
杞子不安的看着桌上的粥和小饅頭,想起昨天的情形,輕輕皺眉說:“不會下毒了吧。”
高個子丫環道:“姑娘放心,絕對安全。”
杞子無奈,拿起勺子喝起粥來,她想快些吃完,快些見過那個丫環們口中所謂的主子,好離去,她沒想到要離去是何等的不易。
用完早點,芬兒收拾了一下出去了,高個子丫環倒了杯茶遞給杞子,杞子接過說:“謝謝,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和剛纔的芬兒是親姐妹,她叫芳兒,我叫芬兒。”芬兒開心的說道,從來都沒有人主動問過她們的名字,所以心情大好。
杞子笑着說:“你們是不是春天出生的?”
芳兒驚喜着說:“是啊,姑娘怎麼猜到的?”
杞子抿着嘴笑道:“因爲春生百妍,花吐芬芳呀。”
芳兒開心得不知所措,剛想開口,門外一個男聲傳來:“哈哈哈,楊姑娘真是好文采。”
肖志成站在門外一邊,肖雲生大步跨過門檻,杞子手中的茶杯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摔成粉碎。芳兒急忙收拾好,走了出去。
杞子再也笑也不來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指數一點也不壓於玄毅,更確切的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玄毅會顧及她的憤怒而鬆手,而肖雲生則相反,是個滴水不進的傢伙。她早就見識過了,在清吟樓的那一夜,若不是她在他身後刺一刀,只怕蘇月玲早就被她毀了清白。
“是你,怎麼會是你?”杞子仍不相信肖雲生會這麼大膽,當街擼取女子。
肖雲生笑道:“楊姑娘,何必如此吃驚呢?見面本公子是遲早的事情,難道你也像本公子一樣期待已久嗎?”
杞子冷笑一聲道:“肖公子,沒有想到你的臉皮這麼厚,也難怪你膽子大了,我承認當初刺傷你是我的錯,可那也是你錯在先,怨不得我,今日你將我帶來府上,到底想做什麼?”
肖雲生被杞子嚇了一跳,平常的烈女見到他也會嚇得言詞混亂,談吐不清,可面前的女子不僅思維清晰,連半點的懼怕之意都沒有,還敢用話進攻擊他,這份膽色決不是普通女子所擁有的。他想得沒錯,若以前的杞子怕是沒這份膽量,可自己接觸了玄毅後,那些有關恐懼的詞好像都與她無關了。
“好,有魄力,你是本公子生平見過的女子中最有魄力的一個,很適合本公子的口味。”肖雲生滿意的打量着杞子,心中盡是歡喜。
杞子怒視着他:“合不合你的口味,本姑娘沒興趣,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準備什麼時候放我走?”
“哼。”肖雲生冷笑一聲:“你這輩子都別想走了。”
杞子盯着他壓抑着憤怒問:“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人在這兒就沒有想到什麼意思?”肖雲生語氣輕挑,杞子聽得很不舒服。
杞子再一次怒視着他問:“你到底要做什麼?”
“本公子剛纔跟你說過,我要關你一輩子,難道我堂堂肖府公子還配不上你嗎?”肖雲生驕傲的說。
杞子心裡冷笑道:我連堂堂的皇帝都不要,更何況你只是一個堂堂的肖府公子。她說:“你敢強娶民女,就不怕天朝律法嗎?”
“哼。”肖雲生不屑的看着窗外天空說:“律法?律法有個屁用,在這洛州城裡,我肖雲生就是律法。”
“你太大膽了,居然敢藐視朝庭律法,你難道就不怕上頭追究下來治你的罪嗎?”杞子抱着一絲希望危脅着說。
“誰敢治我的罪,我奶奶是當朝一品誥命夫人,爺爺是前朝大將,誰敢治我的罪。”肖雲生的過激言辭若是讓玄毅聽到了,怕是他一說完,腦袋和身子早就分家了吧。
杞子見危脅沒用,只得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極不情願的說:“肖公子,有件事情你也許不知道吧。”
肖雲生來了興趣,“你還有密秘,本公子就喜歡探聽人家的密秘,你有什麼事就快說吧。”
杞子正色道:“我成過親了,做馮婦久矣,難道這樣你對我還感興趣嗎?”
肖雲生突然沒有了任何表情,杞子暗暗心喜,以爲她的話起到了作用,沒想到肖雲生突然大笑起來說:“你成過親了?算了吧楊姑娘,想騙我肖雲生,可沒那麼容易。”
此時杞子成爲了丈二的和尚,說:“怎麼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