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胤跟隨金嬋媛來到了大廳中,此時金符正在大廳中等待流胤的到來。
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流胤抱拳感激,那金符長得五大三粗的,留了個大光頭,性格也是極爲豪爽。對於流胤感謝的話他哈哈一笑,讓流胤不必介懷,畢竟沒有流胤的師傅季雲北,也就沒有現在的金符幫這些人了,不必客氣。
流胤對於豪爽的金符也是好感十足,這種豪爽漢子直來直去,最適於交朋友了,他想到這也就放開了。
茶過三杯,流胤終於問出了昨天襲擊者的身份是誰?
金符嘆了口氣:“流胤小哥,那人是城西勢力的頭目,名爲朱羅,和我一樣都是七痕蛻靈的實力,不好惹啊。”
流胤搖頭:“我不是在意這個人本身,我是好奇他背後是誰,究竟他是奉了誰的命令來殺我。”
金符一聽這話沉默了,半晌他才吐出一句:“繼炎城的水很深,別看能看上眼的勢力就這麼幾個,可這幾個勢力背後幾乎都有不同的人控制着。”
說到這他沖流胤一笑,笑容裡充滿了苦澀“像我這種沒有背景的,不好混吶。”從他說的話中雖則沒有正面迴應流胤,但也讓流胤知道了,這朱羅的背後肯定不簡單,最起碼金符幫這個在繼炎城數一數二的勢力都不是能夠招惹得起的。
說到這,金符突然站了起來,他走到流胤跟前,雙手按在流胤的肩膀上,真誠的說:“聽我一句勸,流胤小哥,要做的事情完了之後趕緊回甫靈山吧,有季長老在,他們是不敢怎麼樣的。”言外之意,在這繼炎城,這位數一數二的強者都不敢保證能夠保護他。
流胤突然被金符的話感動了,聯繫他所說的,那麼他救了流胤該是擔了多大的風險?可他卻義無反顧的救了,能夠不顧性命救自己的人,真的很難得。這讓流胤狠狠的感動了一把,流胤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再次真誠的和金符道謝,這個人情真的是欠大了。
金符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爽朗一笑,擺了擺手。此時一個文書模樣的人進來彙報事物,涉及對方隱私的事情,流胤識相的告退。金符把流胤送到門外,才小聲對流胤吐露到:那朱羅的背後可能是皇室。流胤點點頭,抱拳無聲道謝,而金符只是拍了拍流胤的肩膀。
此時,一間華麗的書房中,一個華服男人正聆聽手下的報告。
“金符幫?什麼雜魚勢力?”華服男人放下了手中書卷,開口問道。
“和朱羅的煞羅門一樣,是繼炎城的當地勢力,與煞羅門的規模差不多。”手下人趕忙報出自己探聽得來的消息。
“那金符幫的背景是什麼?”華服男人再問。
“沒有背景,只知道是生意人起家。”手下人答道。
“流胤確在金符幫中?”“千真萬確!”
“傳我令,限他三日內剿滅金符幫,如若不能完成,讓朱羅自裁謝罪!”華服男人殺氣凜然的做出命令。
“是!”
出得大廳來走在花團錦簇的庭院中的流胤問旁邊的小蘿莉,這些花都是她種的?
金嬋媛皺了皺小巧的鼻子答道:“纔不是,弄這些東西好累的。”流胤失笑,摸了摸小蘿莉的頭。金嬋媛繼續說道:“是爹爹啦,爹爹說,娘生前特別喜歡這些花,所以他就在家中種滿了這些花,每年孃的忌日爹爹都在院子裡喝得爛醉,對着這些花說一晚的醉話。”話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
流胤自知失言,忙說抱歉,並把話題引到了別的上面,不過幾句便又把小蘿莉逗得哈哈笑起來,然後這一天流胤陪着這小蘿莉在金符幫的地盤上游玩了一天。
卻說這天晚上,準備入睡的流胤被急促敲打房門的聲音給叫起來,他穿好衣服打開房門一看,正是金符的管家,這人負責金符一家人的起居等等各項雜務,是金符比較信賴的人。
管家臉色有些發白,神色中帶着惶恐不安,看到這些,流胤的心中一緊,他不禁問道:“怎麼回事?”
“流胤小哥趕緊走吧,那煞羅門和血神幫要打上門來了!”管家的話語急切中帶着惶恐。
流胤心中略作計較,問道:“金符大哥現在在哪?”
“在..幫會議事大廳。”“帶我去!”
管家猶豫。流胤再次強調:“帶我去!”
燈火通明的議事大廳中,金符幫有頭有臉的人全部聚集在此。金符穩坐高位默然不語,而下面卻吵翻了天。
“我就說不能領外人來,那小子是個禍害!他沒來之前我們什麼事都沒有,這纔來了一天,那煞羅門就打上來了,還帶了城南的血神幫!”“就是!四當家的說得對!”“放他孃的狗臭屁!那流胤小哥的師傅可是我們大當家的救命恩人,恩人的徒弟不救,你還是人嗎?!”“對!六當家的說得對!”
金符坐在那,聽着下面的吵嚷,額頭的青筋跳個不停,“夠了!”他含怒而起,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那扶手瞬間炸成漫天碎屑。
“老子是讓你們想一個應對的辦法,不是來讓你們扯別的!再議論流胤小哥是非的人,逐出金符幫!老子說一不二!”
看着怒吼如獅的幫主,下面的面面相覷,安靜了下來。看到下面安靜了,金符心底嘆了口氣,有些頹然的坐下了。
幫中的軍師適時站了出來,“各位兄弟,煞羅門和血神幫即將襲來,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他看到下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滿意的點點頭。
“第一個,就是我們把底盤拱手讓人,然後我們原地解散,或者改投他門。”
聽到這句話,下面的人又開始吵開了,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的都有,簡直像是菜市場買菜現場。
看到這裡,軍師無奈的搖搖頭,他回頭看了一眼金符,金符衝他點點頭,心中大定的他轉過身來,他雙手虛壓高聲說道:“諸位兄弟!”
人羣議論聲漸漸小了,過了會才徹底安靜下來。軍師繼續說道:“這第二個,”說道這他嚥了口唾沫,下面的人羣看到軍師嚥唾沫,竟也有很多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嚥了口唾沫。
軍師的眼中突然涌起了殺氣,“那就是,揍他孃的!”
他高聲喝問:“兄弟們,這些年來,我們的地盤是怎麼來的?!是靠手靠腳打拼來的!”
他繼續問:“那煞羅門攻打過我們多次,我們慫了嗎?!告訴我,慫了嗎?!”“沒有!”
“那麼,這一次,那些卵蛋又來搞事,你們有沒有誰慫了?告訴我,誰慫了?!”“沒有!幹他孃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好!”軍師滿意的點點頭,看來士氣都已經被調動起來了。“那麼,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幫主講話!”
金符站了起來,雙手虛壓,下面的嘈雜聲安靜了下來。“兄弟們,這次的危險性很高,我不會強制你們參與,想要退出還來得及,現在退出的我也不會怪你,我給你一筆安家費讓你遠走高飛。”金符平靜的說出這些。
下面的人羣中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大廳中能聽到照明用的火盆中火焰燃燒的聲音。
“好!從今天起,各位就是我金符的一輩子兄弟!天地可鑑!”金符虎目泛紅,對着人羣雙膝跪了下來。
“大哥!”下面的人羣也激動的跪了下來。
門外聽着的流胤也是微笑點頭,金符也算是人生贏家了,千金易得,情誼難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