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萱氣憤的道:“簡世書,你不要胡說八道,要殺簡若晚的人是你,搶她錢的人也是你,你還逼着我說出銀行賬戶的密碼,明明都是你一個人做的,爲什麼要誣陷我?”
“誣陷?”
簡世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我有我們綁架簡若晚之前,商討的錄音,你要不要聽一下,幫你回憶回憶,你當時是怎麼說的!”
範依萱心中微驚,簡世書竟然有錄音?他什麼時候把他們的對話錄音了?!太卑鄙了!
錄音很快就被取來了,裡面一男一女的聲音,很明顯就是簡世書和範依萱。
這段錄音裡,範依萱前後的言辭有些不一樣,起初她建議簡世書把簡若晚綁了,要跟她做交易,但是後面又說這是她妹妹,不應該採取暴力手段,而是應該用溫和的手段——下藥!
但是總體來說,簡世書綁架簡若晚的全過程,基本上都是由範依萱提供的各種思路。
範宇恆聽完,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很明顯,範依萱真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她不給簡世書提供思路,說不定簡世書還不會動手。
怪不得簡家如此惱怒!
這下終於可以給範長明一個答覆了,範宇恆一天也不想在這裡多留,他向簡若晚道了歉,拉着範依萱離開了。
簡宋也讓人把簡世書送走了:“看來留着他,還是有點兒用處的,那就再讓他多活幾天,你說呢,晚晚?”
“你看着辦就行。”
簡若晚不在乎簡世書的死活,她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淡漠,這些事,已經不能引起她情緒的波動了。
她從輪椅上站起來,神色淺淡:“我去上班了。”
簡宋急忙攔住她:“你在家裡多休息幾天不行?以前逼你上班你都不去,現在倒好,攔都攔不住,成工作狂了!”
簡若晚慢慢的吐出一口氣,她已經休息的夠久了,再休息下去,她怕自己會瘋掉。
每天沒有事情做,陸勉的樣子就會自動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他救她的場景,令她心悸!也令她心痛!
她不得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這樣才能好受一些。
簡若晚開着車去了公司,進了辦公室的時候,她竟覺得有些放鬆有些舒服。
她在心裡嘲笑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工作成了她生命裡最快樂的事了?
以前簡世書也是通宵達旦的工作,而且神采奕奕,一點兒都不覺得累。
她從前不能理解,現在纔有些醒悟,恐怕簡世書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活着的意義和價值,所以纔不會覺得累。
埋頭工作了一整天,一直到夜裡十一點多,簡若晚才停了下來。
她帶着一衆人開會,其餘的人都已經哈欠連天了,只有她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當她宣佈“散會”的時候,大家都如蒙大赦,急匆匆的往外走,生怕走的慢了,被簡若晚叫住繼續加班。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會議室裡就只剩下了簡若晚一個人,空蕩蕩的,有一種人去樓空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