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棚裡，池暖和凌灝陽各站在一個麥克風前。
池暖一臉的鬱結，真的要唱啊？
“歌詞背熟了？”凌灝陽開口。
錄音棚裡，靜寂無聲，兩個人所在的地方完全隔絕了外界的聲音。池暖耳邊轟地炸開這道低沉的聲線，好聽得彷彿像天籟。
“嗯……”池暖應。
一個小時前，池暖拿到了歌詞和曲調，凌灝陽讓工作人員把配樂放了好幾遍，讓池暖記住音律，接下來的時間，全部人都在盯着池暖背歌詞。
池暖還沒準備好，就被拉進了錄音棚。
此刻，始作俑者卻一臉淡然，凌灝陽完美的五官沒有多餘的表情。
聲線調整到最好的狀態，對她說着：“錄音棚與唱K不一樣，需要技巧，我只說一遍。嘴離麥克風12公分，副歌部分需要溫暖的音色，需要再靠近一些，唱的過程中自主調節。”
“不行不行，我唱不了。”
“嗯？”不悅的沉聲。
池暖擡頭，撞上凌灝陽一雙冷沉的眼，他輕扯着脣，不容置喙。
今天他穿着白襯衫，和她的衣服像極了情侶裝，池暖不由得小心臟猛烈跳動。
池暖緊張得捏了捏衣角。
凌灝陽再開口：“錄音棚的設備都很靈敏，任何小動作都不許有，包括抿脣。”
池暖更加緊張了。
“你過來。”凌灝陽朝池暖招了招手。
池暖乾巴巴地過去，結果突然被摟在懷裡。
凌灝陽低頭凝視着池暖，衆目睽睽下泰然自若，猛地俯身銜住了池暖的脣。
“唔……！”
池暖面紅耳赤，連聲音都沾染上淡淡的嬌意。
池暖一顆少女心倏然爆棚！
“好了，可以開始唱了。”
凌灝陽朝玻璃外的工作人員揮手。
《illusion》的曲調確實很簡單，池暖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上手，旋律過耳不忘，真的非常好聽。帶上耳機，合着拍子，池暖全程臉紅地與凌灝陽對唱。
正因爲聽不到任何聲音，包括凌灝陽的聲音，後半部分池暖完全放開了，投入地唱着。
說實話，在錄音棚唱歌與在KT
V和沈碧碧一起唱歌，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
等副歌的時間，凌灝陽側過臉看池暖。
池暖用心地唱着，雙眼清亮，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凌灝陽勾脣，笑了笑。眼底有沉沉的笑意。
anko在錄音室外，捕捉到這一幕，靜靜地皺起了眉頭。
錄好了第一遍，錄音師放出幹音，前半部分聽得池暖尷尬症都犯了。
室內，一個坐在操控臺附近的男人，眼底卻生出了一絲驚豔。
池暖唱歌雖然沒太多技巧，但是聲線卻非常好，乾淨，溫暖。
配上凌灝陽的聲音，簡直是絕配。
“再來一遍。”凌灝陽道。
池暖心虛地看着凌灝陽，唱歌時他微微低頭，額前的髮絲落下來一縷，漆黑的雙眼勾魂攝魄，唱歌的樣子那麼認真。
“池暖，集中精神。”
池暖舔了舔脣，覺得喉嚨有點乾渴，內心衝出一股燥意。
完了，她真的對凌灝陽動心了。
“哦，好……”池暖應道。
第二遍開始後，池暖以最快的時間進入了狀態，初錄時與凌灝陽在配合上的一些小瑕疵也被一一修復，anko站在外頭，眼神有些怪異，作爲經紀人的他，有些出神。
池暖懸着心錄完了以後，外面的人都沒什麼動作。
池暖以爲自己唱得很糟糕時，有一位穿褐色襯衫的大叔帶頭，朝池暖豎起了拇指。
池暖笑開：“呼……”解脫。
錄歌很順利，池暖跑進洗手間裡洗臉，捧一掬清水讓自己清醒一點，冷靜，冷靜。
“她人呢？”凌灝陽放下耳機往外走。
anko卻忽然攔住凌灝陽：“灝陽，你究竟想做什麼？想留下她？”
凌灝陽聳了聳肩，面無表情：“有這麼明顯？”
“《illusion》這首歌原本邀請了甜歌小天后麥昧和你搭唱，主題曲的旋律，你卻讓池暖和你唱。池暖不是專業歌手，甚至不是演藝圈的人。”
“無所謂，讓她是就行了。”
“你要讓她進演藝圈？”
凌灝陽沉了沉聲：“要不然，你以爲我是心血來潮？
”
唱歌前他親池暖，是爲了讓池暖提起一種亢奮的狀態。《illusion》這首歌雖然簡單，不需要技巧，可是卻非常需要演唱者的狀態。Illusion不僅是錯覺，更是幻想。
“池暖做得很好。”凌灝陽把手放口袋裡，優雅地走出錄音室。
anko凝視凌灝陽的背影，完全摸不透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池暖一走出洗手間就撞到了凌灝陽，池暖幾乎是下意識紅着臉躲開。
“怎麼，又要躲我？”
“我什麼時候躲過你？”池暖紅着臉擡頭。
凌灝陽勾了勾脣：“昨晚。”
一提到昨晚，池暖的內心是崩潰的。
“你別提昨晚……”
池暖發現，自己也越來越弄不懂眼前的人了，凌灝陽是真的喜歡自己？不可能。可他現在的樣子，就像男人對女人有興趣一樣，慢慢地撩撥着自己的心。
她幾乎就要淪陷。
“凌灝陽，昨晚的事我全忘了，所以你也別提起了。我的心願很小，我只想好好挨完最後幾個月。”然後各自分道揚鑣。
池暖的側臉寫着倔強，嫣紅的脣輕輕咬着。
凌灝陽看着，不由得又挑起了脣。
他什麼都沒說，與池暖擦肩而過，走進了男洗手間。
洗漱臺前，凌灝陽淡漠洗手，忽地擡眼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就像一隻捕獵的野獸。
……
凌灝陽剛走出過道，就看到了緊張站在過道口搓手的少女。
菀桐一看到凌灝陽，白裡透紅的小臉就染上了紅霞。
“池暖姐姐讓我和你說一些話。”
“灝陽哥哥！”
凌灝陽站停腳步。
冷漠挑眉：“嗯？”
凌灝陽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勢，讓菀桐不由得舔了舔脣。
她突然朝凌灝陽靠過來：“灝陽哥哥，你昨晚要得人家好舒服，再要人家好嗎，就在這裡。”
凌灝陽幾乎瞬間眸光如刀，避開少女，冷冷道：“滾！”
投懷送抱，他不是沒有經歷過。凌灝陽居高臨下地看着表情楚楚可憐的少女，冷漠伸手一捏：“是誰安排你過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