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歡兒蹲在溪邊,捧起清水洗着臉上的灰塵,回想起這兩天的事情,總覺得怪怪的。
特別是悠礫看着她的眼神,她不是笨,他看着她的眼神太過專注,太過炙熱。
她皺着眉頭,糾結地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在溪邊,昨天還對她虎視眈眈,把她追得像瘋婆子一樣的大黃,此刻正跟五隻鳥兒在那玩着追逐的遊戲。
鳥跟狗?
它們還玩得真樂。
她坐在溪邊,伸手託着下巴,鬱卒了:“哎,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地方啊?”她想東方邢了,也不知道醒然那小鬼現在怎麼樣了。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寄望村裡的人了,但是悠礫大哥受傷了,她又不能不管他就這樣離開。
真是讓人糾結。
一一一一一一
就在夏侯歡兒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時候,喪屍營全面攻擊鐵甲蟲在地球上的根據地。
不到三天的時間,鐵甲從的根據地已經被挑了五個,被挖掘出來的全數被剿滅,一隻不留。
東方邢瘋了,他不眠不休,不飲不食,只要追查到鐵甲蟲的蹤影,不管多遠,立即奔赴剿滅。
嚇得其他地方的鐵甲蟲,半刻不敢停留,紛紛棄巢返回自己的星球,不敢在地球待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想逼萬沁柔出來。
但是她就像在人間蒸發了般,不管鐵甲蟲死傷多少,她不聞不問,由着他廝殺。
大家看到他那瘋狂的行徑,暗暗心驚,也很擔憂。
終於,他們擔憂的事情來了。
他如索命的修羅,催命的閻羅,當他滿臉殺氣地站立在東方家的大宅前。
大家心驚膽戰。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真的很不想站在這裡跟他對抗,但是到了此刻,他們沒有辦法不這樣做。
“喂,司晨,你覺得咱們能抵擋得住老大嗎?”野薔薇的雙腿都有點發顫了。
嗚,東方大宅裡面的人跟她半毛錢的關係多沒有,她真不知道自己爲啥要站在這裡對抗自家老大。
“抵擋不住,也得擋。”司晨把悄悄把手裡的棉花塞給她和蘇七。
幸好,還有這招殺手鐗,野薔薇的心這纔沒那麼慌。
同樣的,蘇七也很不樂意,要不是被司晨軟硬兼施地威逼他,他纔不會站在這裡跟爺對抗。
這裡面的人是生是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東方邢緊攥住拳頭,銳利得滲了冰刺兒的寒眸,危險而凌厲地瞪着他們。
那寒冰似的低沉嗓音宛如地獄的索命使者:“讓開。”
司晨沉着地說:“王,就算你把這裡的人統統殺光又有什麼用?萬沁柔不出來,你怎麼逼她也沒用。”
野薔薇在一旁連連附和說:“老大,司晨說得沒錯,這大宅裡面的人都是你家的後代,你殺了他們,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爺,請三思。”蘇七擔憂地說。
東方醒然在一旁抄手抱胸,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眼神陰沉得跟某人一個樣。
野薔薇恨得牙癢癢,不服氣地說:“東方醒然,這是你母親惹的禍,你怎麼能置身於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