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立即轉身,彷彿被鬼追似的,跑的比誰都快。
留下滿臉震驚的鐵怒,口腔裡腥甜的血腥味兒提醒他,他剛纔不是做夢,他是真的吸了她的血。
怎麼會這樣?
自從他進化爲高級喪屍之後,他就不再需要吸食人血爲生,剛纔他見到樂芙的鮮血,怎麼就露出本性了?
心裡突然出現一抹從來沒有試過的惶恐。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喪屍營的郊外,鬱翠叢林,碧波盪漾的湖畔前。
東方邢挺直的背影,面臨湖畔而立,高大,峻峭,那君臨天氣的威嚴霸氣渾然天成。
夏侯歡兒伸出一根手指,往他的背脊戳了戳。
用輕鬆的俏皮語氣說:“今兒個心情那麼好,帶我出來郊遊麼?”
東方邢伸出手掌,扣住她的纖腰,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宛如鋼鐵般的手臂緊緊地禁錮在她的腰上,使勁兒抱着她,彷彿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夏侯歡兒被他那勁兒摟得有點兒生痛了,擡頭望着他晦澀不明的俊臉,皺了皺眉頭。
他今天出門的時候,心情還挺好的,怎麼才半天沒見,就變成這德行了?
她試探地問:“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去找駱芹?你要是不喜歡,以後沒事兒,我不去找他就是了。”
東方邢伸出手掌,擡起她光滑的下巴,深邃幽冷的滲黑紅色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眸光閃爍,似乎有話對她說,但是卻又欲言又止。
瞧見他這樣子,夏侯歡兒的心頓時沉了沉。
她伸手撫摸着他緊繃的臉頰,脣邊勾着甜美的笑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他緊繃的臉色才緩和了點,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夏侯歡兒的心更沉了,他的臉色很凝重,看來這事兒不小。
“是不是喪屍營出事了?”
東方邢緊緊地抱住她,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嗓音透着暗啞:“歡兒,我們的婚禮……”
夏侯歡兒的身體一僵,立即笑嘻嘻地截走他的話說:“沒事兒,喪屍營的事情要緊,我們的婚禮儘管押後,我沒有意見,嘶……”話還沒說完,腰間一痛,又被掐了。
夏侯歡兒頓時內流滿面,憋屈了:“幹嘛又掐我,我那麼深明大義爲了喪屍營着想,你不是應該表揚我麼?”
東方邢深邃的眸子滲冰兒似的,冷得沒有邊兒:“我有說婚禮要押後?很不想跟我結婚?嗯?!!!”
“啊……我要不想跟你結婚,就不會答應你的求婚了,你不是想跟我說這事嘛?”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他們的婚禮。
他不說清楚,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誰知道他說的是哪一樁事。
“哼,天塌下來,也別想我把婚期押後。”
邢爺,你能不能別那麼龜毛?夏侯歡兒問:“好吧,大爺,你到底要跟我說啥事?”
邢爺伸手撫摸着她的臉頰,默了半響才淡淡地說:“最近喪屍營有點不太平,我們的婚禮只能在這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