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邊泛起淡淡的微笑,那神情,那眸光,稀罕得不得了。
奮戰那麼久,他卻絲毫不見疲憊,反而更加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但是他捨不得此刻離開她,他躺在她的身旁,把她抱進懷裡,緊緊地抱着,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
要命的小妖精,她就是老天派來要他命的剋星,就算讓他死在她的身上,他也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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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光早已經普照大地多時,美麗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細縫射進室內,把黑暗趕走,溫暖了一室。
夏侯歡兒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她醒來的時候,天兒已經大亮。
她動了動痠軟無比的身體,然後驚悚地發現,忙得不見天兒的邢爺居然還賴在牀上。
“醒了。”他們的身體還擁抱在一起,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夏侯歡兒的嘴角抽了抽,皺着小臉兒,埋怨:“嘶,你丫禽獸,你又弄得我全身都痛疼了。”
邢爺帶着憐惜地吻着她的額頭:“誰讓你那麼好,在你身上,我停不下來。”
“你爽了,還怪本宮。”夏侯歡兒憋屈地說着,一陽指直戳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突然,他脣角微勾,低笑出聲,那渾厚低沉的笑容,如在胸臆間震盪而出,如潺潺的流水,透着滲人的清涼,直滑入心底,久久纏繞着不去。
夏侯歡兒的神情僵住了,只餘下一雙拼命睜大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捨不得眨一下。
他笑了,他終於在她眼前笑了。
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的小宇宙爆炸了。
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看見他那令人稀罕的笑臉。
她幻想過無數種他笑的樣子,卻絲毫沒有親眼看到的來得震撼。
他的笑容來得突然,也去得快。
只不過是短短的幾秒的時間,又恢復了淡然的神情。
夏侯歡兒板着他的膀子,貪心地搖着他:“我還沒看清楚,再笑給我看。”
邢爺慵懶地眯眼,盯着她,淡淡說:“你沒近視,眼睛睜那麼大,還看不清楚,是你的損失。”
邢爺的笑容何其珍貴,不是說笑就能笑得出來的。
“小氣鬼。”不就是笑一笑嘛,像她整天笑得合不攏嘴,他丫的撓着都不會笑,她怎麼就招惹上一個如此矯情,悶騷的男人,想看他的笑容,比摘星還困難啊,她堵心地在他身上扭動着。
他趕緊伸手按住她蠕動的嬌體,沉聲警告:“安分點,別動。”
夏侯歡兒的呼吸一滯,丫,這禽獸啊,昨晚那麼勇猛,還吃不夠。
不過她還是安分下來,再被他折騰下去,她得幾天不用下牀了。
她撅嘴,有些兒不甘心地問:“你今天咋那麼閒,不用去忙了麼?”
他收緊了抱住她的手臂,淡淡說:“我現在只想陪着你。”
夏侯歡兒聞言,驚訝地望着他,嗤笑:“哎呦,君王不早朝了,?這回,我這禍水是當定了。”
東方邢睨了她那得意的小樣一眼,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