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淫蕩下賤,就該狠狠地教訓,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勾引的!”
榮蘭郡主唐若琳氣憤道。
其實她心地不壞,只不過自小被長公主嬌慣得有點嬌蠻,而且她喜歡鳳凌天,很想嫁給他。只是她是長公主府的榮蘭郡主,不在今日選妻的參選之列,更重要的是,她還未及笄,還不到談婚論嫁的年紀。
今日她來,只是來看看凌天哥哥會選誰,幫他出出主意,順便擋一些小賤人、小妖精。
她親眼目睹月冰煙勾引凌天哥哥,自然很生氣。
其他人紛紛提議,教訓的方法多不勝數。
鳳雲嵐今日來,也不是來參選的,是來湊熱鬧的。因爲她知道月家三個小賤人都會來。
她陰毒地笑,“把她帶到涼亭。”
沈如意和秦家大小姐秦玉婉等人拽住月冰煙,把她押到涼亭。
清香被推到一邊,想救主子,可是她只是低賤的侍婢,如何與兩位尊貴的郡主抗衡?
月冰煙眉目冰冷,着急地想着如何逃脫這幾個如狼似虎的女人魔爪。
晉陽郡主鳳雲嵐坐在石凳上,威風八面似的,榮蘭郡主唐若琳坐在另一邊,其他人則是站着。
沈如意賠笑問道:“郡主想如何教訓這小賤人?”
“本郡主哪裡敢教訓她呢?她父親是剛剛上任的禮部尚書,而且今日的選妻宴由他督辦,本郡主不看佛面也看僧面。”鳳雲嵐高深莫測地笑。
“郡主說的是。”沈如意訕訕道。
“晉陽姐姐,就這麼便宜她了?”唐若琳問道。
“郡主,我沒有勾引鄭國公,我想去茅房,卻迷路了,看見鄭國公在這兒,就向鄭國公問路。我並不認識鄭國公,只是看見涼亭裡有一個公子,便向他問路。”月冰煙解釋道,那副認識到錯誤的悔悟樣子,真誠得不似說假,還真令人同情,“郡主,我錯了,我不該走到這兒來,不該問路。懇請郡主饒我這一次。”
嘴裡這麼說,月冰煙心裡卻恨毒了晉陽郡主,恨不得一掌劈死她。
鳳雲嵐恍若未聞,森冷道:“月家出了這麼個不知廉恥、勾引男人的賤貨,傳揚出去,對月尚書的官聲那是極大的影響。月尚書忙於公務,想必沒有多少閒暇教導女兒,那麼本郡主就勉爲其難地替月尚書教導一下他這個淫蕩下賤的庶女,教她如何當一個端莊溫婉、謹言慎行的大家閨秀,以免在稍後的宴席出醜,丟月尚書和月家的顏面。”
聞言,衆人萬分驚喜,紛紛問她如何教導。
月冰煙小臉發白,怎麼辦?
可恨自己沒有主人的修爲,否則早已將這些賤人一掌拍飛,令她們吐血身亡。
“既然是要她謹言慎行,自然是教導一下她的嘴和腳。”
鳳雲嵐的面頰笑影深深,其實,她最想“教導”的是月輕衣,可恨那個賤人不知躲哪裡去了,根本找不到。不過,她向來討厭月家幾個女兒,也說不清爲什麼,反正就是極度地討厭。
再者,那次她生辰,月冰蘭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暴打她,她早就想報仇,可是月冰蘭竟然死了。她滿腔仇恨沒處發泄,只能發泄在月冰蘭的胞妹月冰煙身上。
“如何教導?”唐若琳愕然。
“紅袖。”鳳雲嵐示意侍婢紅袖,然後吩咐兩個人抓住月冰煙。
月冰煙被人死死地抓住,想反抗,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反抗。今日落在晉陽郡主手裡,是自己倒黴,想反抗也反抗不了,以後報仇的機會多的是。
紅袖拿出一支細長的繡花針,鳳雲嵐柳眉輕挑,目光含笑,卻毒辣得很,“這賤貨說了不該說的話,勾引了不該勾引的凌天哥哥,那就讓她知道,什麼人不該勾引,什麼話不該說。”
紅袖心領神會,陰冷地笑着走過去,手指捏着繡花針。
月冰煙早已不是原來的月冰煙,心裡強大了許多,可這個時候,面對她們的深深惡意,她還是露出驚懼之色,惶急地求饒:“郡主,我不是有意勾引鄭國公……我只是問路……郡主就饒了我這次吧,郡主讓我做什麼,我做牛做馬都願意……”
沈如意抓住她的頭髮,迫使她仰起頭,然後固定住,不讓她亂動。
紅袖手裡的繡花針往月冰煙的脣角刺去,狠狠地刺進去。
“啊……”
涼亭響起殺豬般的淒厲叫聲,傳揚開去,一聲接着一聲,直上雲霄,刺破人的耳膜。
月冰煙小臉慘白,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激烈地掙扎着,可是仍然被牢牢地鉗制住。她的脣角兩側被刺出幾個針眼,細小的血珠凝匯成大的血珠,流淌而下。
鳳雲嵐饒有興致地欣賞她受刑的慘狀,緩緩勾起脣角,眉目盈滿了狠戾、陰毒。
唐若琳捂住雙耳,轉過頭不敢看,覺得這針刺嘴角的懲罰太可怕了。
不一會兒,月冰煙的脣角血跡斑斑,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因爲血色的渲染而更加蒼白如紙。
她月冰煙發誓,今日欺負過她的人,她一定要她們付出血的代價!
“行了。”鳳雲嵐發話,滿意地微笑,“接下來教導一下她的雙腳。”
“如何教導?”沈如意興奮地問。
“先把她的襪履脫了。”鳳雲嵐道。
“晉陽姐姐,月冰煙已經得到教訓了,不如就這麼算了吧。”唐若琳害怕再聽到那樣淒厲的叫聲,再看見那血腥的一幕,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若琳妹妹,你是膽小呢,還是仁慈?”鳳雲嵐不屑地瞥她一眼。
針刺的痛,雖然輕細,但那種尖銳的痛令人難以承受。
月冰煙痛得快暈過去了,軟趴趴地倒在地上,無力動彈,更無力反抗。沈如意等人脫了她的襪履,一雙白皙精緻的玉足出現在衆人面前。
鳳雲嵐越發亢奮,道:“把她的腳趾甲拔了。鑑於她有所悔悟,每隻腳只拔兩個。”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把腳趾甲拔了,那可是痛得錐心徹骨呀。
晉陽郡主太暴戾、太可怕了!
月冰煙聞言,剛想求饒,四人合力把她制住。紅袖蹲下來,捉住她的玉足,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一把鑷子,夾住一隻精緻小巧、白皙若雪的腳趾甲,不顧她的驚恐搖頭,狠狠地一拔。
“啊……”
又是一聲淒厲無比的驚叫,令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鮮血飛濺,落地成花。
十子連心,腳趾錐心的痛直抵心房,月冰煙被這種劇烈的痛籠罩,腦子昏昏沉沉。
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鳳雲嵐津津有味地欣賞這一幕,含笑的眉目那麼的暴戾嗜血。
所有人看見晉陽郡主這般神色,不僅心冷如冰,以後一定不能得罪她,否則下場便如同月冰煙,太可怕了。
又是幾聲刺破長空的慘叫聲,月冰菸灰白色的小臉溼漉漉的,像剛剛從水裡撈上來,她死死地咬着脣,把霜白的脣瓣咬破了,血水染紅了脣齒。
倘若月輕衣和良辰看見她這般下場,必定大快人心。
“賤人,下次再讓本郡主看見你勾引不該勾引的人,本郡主的酷刑你絕對承受不住。”鳳雲嵐的美眸溢滿了陰毒,“你可記住了?”
“記……住了……”月冰煙聲若蚊蠅,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這時,早前跑去找月紹謙和月冰染的清香把人帶來了。月紹謙看見月冰煙躺在地上,地上血色驚人,她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大吃一驚。
月冰染也是震驚,不過心裡痛快不已,這小賤人被晉陽郡主收拾了,慘不忍睹,真真活該。可以想象,方纔這小賤人是怎樣的飽受折磨、怎樣的悽慘可憐。
沒想到,今日來參選最大的收穫是,這小賤人被晉陽郡主狠狠地修理了。
多日來的悶氣與惡氣,總算掃去了一些。
清香奔過去,抱起月冰煙,哭得稀里嘩啦,“四小姐……四小姐……”
月冰煙神智模糊,雙目微闔,原本是一朵嬌弱的花兒,如今變成被狂風蹂躪過的殘花。
月紹謙怎麼說也是堂堂的禮部尚書,女兒被人折磨成這樣,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下手的人是晉陽郡主,懼於瑞王的威勢,他多少猶豫了一下,壓住火氣問道:“小女不知何故得罪郡主,郡主爲何下如此重手?”
“月尚書,你的女兒來參選凌天哥哥的選妻宴,本是好事。不過她心術不正,跑到這兒勾引凌天哥哥,不知廉恥,傷風敗俗,丟了月尚書你的顏面與月家的聲譽。凌天哥哥並沒有多加苛責,不過本郡主覺得,月尚書剛剛上任禮部尚書,又督辦選妻宴,若此事傳揚出去,對你的官聲影響就太大了。”鳳雲嵐有理有據地說道,一本正經的樣子像是教訓小輩,“本郡主念在你公務繁忙,無暇教導女兒,於是好心幫你教導一下,讓她知道怎麼當一個知書達理、端莊溫婉的大家閨秀。”
“謝郡主爲老夫教導女兒。”月紹謙臉膛發暗,像被一個黃毛丫頭打了個臉,怒火發不出來,快憋出內傷了,“還不把她她送回府!”
清香和木香聯手把月冰煙架起來,一步步離去。
鳳雲嵐得意地笑,“月尚書也別怪本郡主多事,本郡主是一片好心。倘若哪天你女兒在外頭勾三搭四,像月冰染那樣在教坊當街脫衣、勾引男人,那月家的聲譽和你的官聲就徹底地敗壞了。到那時,想後悔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