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日光籠罩着月冰染,把她白皙的肌膚照得恍若透明,夏花似的美貌燦爛奪目、一襲菸灰色荷葉袖夏衫配同色系絲裙把她的綽約身姿修飾得完美無瑕。
月輕衣視若無睹,繼續澆花。
月冰染走過去,熱情地把她拉過來,“五妹,姐姐這次來,是專門來向你致歉的。”
“姐姐說的什麼話呢。”
月輕衣清冷的小臉忽地巧笑如花,演技這東西,誰不會?
月冰染拉着她的小手,臉上佈滿了歉意,情真意切道:“五妹,那日上錯花轎我是真的不知情,若我知情,定然不會讓那件事發生。不過,說到底還是我的錯,五妹,你能原諒我嗎?”
“姐姐,不要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咱門是姐妹,哪有隔夜仇呢?”月輕衣笑得真誠而懇切,“我知道那日的事與姐姐無關。”
“那就好,姐姐就是希望五妹不要誤會我,希望咱們還是好姐妹。”
“好呀,那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嗯!”月冰染鄭重地點頭,爲姐妹之間冰釋前嫌而開心、欣慰,“對了,長公主每年都會在府裡辦賞荷宴,廣邀各家夫人和小姐,娘收到了請帖呢,到那日咱們姐妹幾個一起去赴宴。”
“哦?賞荷宴定在哪日?”月輕衣不經意地抽出手,捋了捋散落下來的鬢髮。
“定在七日後。”月冰染看着她的左臉,神色忽而凝重起來,“五妹,其實你並不醜,只是左臉的胎記讓你看起來……當姐姐的整日整夜爲你這張臉操心呢。昨日,木香上街爲我買胭脂水粉,她看見街上新開了一家胭脂水粉鋪子,那鋪子的老闆娘是從宮裡出來的老宮人,專爲後宮內眷掌管胭脂水粉。她收集了不少宮廷秘方,開了個小作坊,制了不少有奇效的膏粉。”
“真的嗎?有什麼奇效?”月輕衣表現出一副好奇心被勾起來的樣子。
“我特意讓木香去問了,有一種藥膏可以淡化你臉上的胎記。”月冰染從木香手裡取來一隻精緻的紙盒,打開盒蓋,展現在她面前,“那老闆娘說,只要連續塗抹四日,臉上的胎記就能淡化很多,再用胭脂遮一遮,你這胎記就會消失不見啦。”
“真的有這奇效?”月輕衣驚喜非常,躍躍欲試。
“總得要試一試嘛。五妹,難道你不想變美嗎?不想嫁一個如意郎君嗎?”
月冰染細細研究她的神色,她嬌羞地垂着頭,小妮子春心蕩漾了。月冰染指指自己的臉,“你瞧瞧我的臉,今日一早用了這家鋪子的胭脂水粉,是不是比以往白皙柔滑?”
月輕衣看她嬌豔如花的小臉,肌膚細膩,柔白如雪,沒有任何瑕疵。於是,月輕衣流露出羨慕的神色,“是哦,比以前更美了。”
月冰染將這盒藥膏放在她掌心,“那你還不趕緊試試?說不定四日後你左臉的胎記就淡化了。”
月輕衣欣喜地收下。
姐妹倆再閒聊幾句,月冰染告辭離去。
走出流光別苑的大門,她臉上的微笑忽地消失,美眸那麼的冰冷。
月輕衣看着這盒藥膏,眉目之間盈滿了笑意。
“五小姐,你當真要用這盒藥膏?”
佳期擔憂地問,大小姐心思深沉,突然這麼好心,一定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