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啊舒服,果然很適合睡覺啊~~~
在桌子底下舒服的動了一下,我繼續睡着,周圍喧囂的聲音已經慢慢減少,鋼琴聲也戛然而止,慢慢的,桌布縫裡透出的光亮也在慢慢的減弱了。看來是晚宴結束了,我揉揉眼睛,剛準備起來,又是一陣音樂聲響起。呃,還沒結束啊,那我繼續睡好了。
大廳裡的燈光開始放暗了,音樂也換成樂隊演奏,大家都在尋找彼此的舞伴,當然也有一些只是站在一邊喝酒,看着周圍形形色色的人。
司君就站在一旁,喝着酒,面無表情。
“司君。”冷冷的聲音響起,司君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發聲體,發聲體是穿着中世紀燕尾服的聖,他是樂隊的大提琴手,演奏完了便下來了,看到熟悉的人不禁上來打招呼,沒想到真的是那個人。
司君看到是聖,微微顰了一下眉,沒想到聖也在這裡。
他看了看聖的裝束,然後往樂隊那邊看了一下。果然,青衣也在,他也穿着和聖一樣的裝束,他是小提琴手,因爲這一首曲子需要小提琴手,所以他還在上面。
“你也在啊。”司君只是閒閒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喝自己的酒。
聖拿起一個高腳杯,往裡面倒着白葡萄酒,說:“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我和青衣在不奇怪,你在才奇怪吧。”他的確是想過這個司君來歷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居然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的來歷,這個來歷,恐怕不單單用不簡單來形容了。
一曲完畢,青衣已經下來了,放下了小提琴,微笑的很漂亮,走到司君身邊,說:“你也來啦,好巧。”青衣說的風輕雲淡,微笑一直掛在臉上。司君不禁會想,如果青衣和老爸站在一起,那是什麼場景啊?想想就覺得有點詭異啊。
司君放鬆一下身子,打看個響指,說:“主角出場了。”
最前面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一位貴婦人走在最前面,她的身旁是一位美麗的女子扶着她,美麗的女子後面是一個俊逸的少年,少年看上去還有幾分狂傲,雙手插在口袋裡,面色冰冷。
再往後面,則是大家熟悉的vill家族成員,包括十五少爺列修、十一少爺安凌夜和四少爺死神安德魯森,還有一些成員是向來鮮少露面的,這次也出現了,看來vill主公歸來的說法是真的,可是那個人來了嗎?
青衣數了一下,vill家族成員來了十八個,可是就算是明面上的數據來看,vill的成員不會少於二十個。最近權帶令鬧的風風火火,家族裡的一些人有些也是vill的暗面會員,所以都在竭力組織謀殺那個權帶令對象——那位未經謀面主公的兒子。青衣不是vill的暗面成員,所以到現在也沒有見過那個少年。難道是亞希法旁邊的那位少年,可是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12精英之一,維爾斯家的休斯。而這次攙扶亞希法的,也不如從前是那位有精靈美人之稱的米拉夫人,而是業界大家讚譽頗高的,維爾斯家的大小姐黛妮,號稱黃金美人的她是商界的女強人,在維爾斯家的第二代裡最爲出衆。
無論是黛妮還是休斯,兩個人只有一個共同點——維爾斯家的人。維爾斯家是英國的貴族,主要的產業是酒店和運輸業還有化妝品業,維爾斯家的身份比青家族略微下等一些,但是維爾斯家可能是血統優良,而且家主經常和不同國度的女人成婚,生出來的孩子也是異常俊逸美麗,經常出入在上流社會,通過聯姻不斷壯大,所以纔有資格獲得這場晚宴的邀請函。據說維爾斯現在的家主蒙西現在患了重病,所以現在的一切都是由黛妮操持,維爾斯卻遲遲不選繼承人,因爲女人是不能繼承維爾斯家的,所以黛妮就算能力強也沒用,最有望的是休斯,因爲他是衆繼承人中最優秀的。
可是,蒙西卻遲遲不肯決定誰是繼承人,於是,休斯就一直處於12精英吊車尾的狀態。
今天,休斯出現在亞希法身邊,青衣覺得自己該對他重新評估了。
權帶令的主角,又會是誰?青衣眼睛微眯,看向旁邊的司君。
這裡,姓司的貴族可不多,只有一家
亞希法入場之後,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亞希法是幾十年前有名的社交之花,即使已入暮年,卻美豔如故。她融入會場,和金融界的老前輩卡路先跳了一支舞蹈,她身後的vill家族成員們也散開了,各自喝着酒,跟大廳的人說着話。
這些人?司君看着亞希法身後的人,除了安德魯森,他一個也沒見過。果然,vill的結構他還是摸的不夠清楚。
安德魯森笑眯眯的朝司君走過來,說:“小子,你還活着呢!”司君別過頭,無視這個呱燥的人。
青衣和聖看着這個號稱死神的人,臉色沒有一絲一毫變化,聖繼續喝着酒,像在思索什麼,青衣的微笑則顯得有些詭異了。
安德魯森自然也看到了另外兩個小朋友,他看見司君不理他,就跟青衣搭起話來,說:“你媽媽還好吧?最近很少看見她呀!”
最近?青衣輕笑,他母親已經有五年不再和外界接觸了,這個人居然說最近。
“是啊,母親在潛心研究茶道。”青衣微笑着回了一句。
安德魯森笑了,看着和司清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青衣幾乎大笑出來,白藍雪做的不錯啊,這個青衣幾乎和司清有九成像,可是還差一層,是白藍雪日積月累給青衣的一層,不去掉這一層,青衣永遠只能像九成而已。
安凌夜也微笑着走了過來,表面上是黑幫的boss,實際上是跨國企業的ceo,vill排行十一。
安德魯森笑眯眯的打着招呼,說:“凌夜,好久不見啦,你總算從中國回來了。”
安凌夜也笑了,說:“的確是很久不見。”
安凌夜的口氣一向是不溫不火,他的性情與司清有幾分相似,不過僅僅是幾分而已,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殘忍的人,而且不會壓抑自己的性情,對什麼東西都是勢在必得的樣子,溫和是僞裝,什麼人都看的出來,而司清則相反。
在宴會上是不會有什麼有營養的對話的,頂多也只是寒暄幾句,不過安德魯森和安凌夜的談話好像別有意味似的,聽的聖緊皺了眉頭。
他們站的桌子下面,剛好睡着我。
我處於半睡半醒狀態,聽到這些沒營養的對話很無語,他們就不能說點有意義的八卦嗎?比如某小攻威脅某小受一類的君君也來了哦,這小子不讀書跑過來幹嘛哦,今天貌似是星期日
宴會無非是吃吃喝喝一類的,吃喝完了,跳舞也跳好了,總算聽到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靠在桌子的柱子上,鬆了鬆筋骨,準備起來了。
我掀開桌布微微看了一下,人已經走光了,周圍還亮着燈,看樣子僕人應該馬上會過來收拾了。我偷偷摸摸出去,看了看桌子上還剩很多吃的和酒,我口水直流,然後拿了桌布就開始打包了。
拿了桌布打包了吃的和幾瓶酒我決定開溜,打好包之後才發現原來大廳裡還剩下一個人,微亮的光芒裡,在鋼琴那邊,坐着一個帥哥。
其實我只看到了背影,不過一般情節下,這個背影一定是帥哥的。
他坐在鋼琴前面,不知道在猶豫什麼,指尖在琴鍵上游走,看上去有幾分天使的意境。不過,等他轉過頭來,我就決定收回自己剛纔的話了。
因爲坐在那裡的是安得斯,雖然是帥哥,但我對對偶不友善的帥哥一向沒什麼好感,安得斯給人的感覺太疏遠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也看到我了,眼中有一絲詫異,看到我打包的桌布,面部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反正也閒着無聊,順口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啊?”
我總覺得這句話算是白問了,他是商界的boss,當然會在這裡啊。
安得斯估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乾脆不理我,自己彈起鋼琴來了。
曲子是很常見的《致愛麗絲》,他彈的很不錯,就是生硬了點。
我剛打包好了東西準備走,他突然叫住我,說:“喂。”
“我不叫喂。”我白了他一眼,停住了,問:“什麼事啊?”
他的鋼琴聲速度慢慢的慢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他說:“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我有種暈倒的衝動,請帖是你兒子給的,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真的是比我還傻呀!
“安得斯,你很無聊哎,居然問這種問題,你自己不是也在這裡嗎?”我繼續白他,然後走近了一點,問:“你還不走啊?”
安得斯停下演奏,說:“恩,我要走了。”
他站起來,走在前面,我也跟上去,因爲拎着桌布,所以我走的有點慢。
走廊很深很大,月光照進來,美的如同仙境一樣,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說:“你幹嘛一個人在那裡啊?”“沒爲什麼。”安得斯冷聲回答。
我厚臉皮的繼續說:“你爲什麼和米拉離婚啊,米拉人很不錯啊,你們兩個都屬於外冷內也冷那麼類型嗎!”
“問那麼多,很煩。”安得斯繼續冷聲道。
我面對這位同志的答話非常之無語,這個人不是普通的無聊哎,怪不得斯亞都受不了他。我白眼白眼再白眼之後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繞到哪去了,安得斯還在繼續走,不知道要去哪裡的樣子。
我急忙拉住他,問:“你去哪裡啊?這裡又是哪裡啊?”
安得斯看了我一眼,說:“我去花園,你去嗎?”
他看着我,藍色的眼睛很漂亮。
因爲是帥哥,我一下子就投降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花園了,我把桌布鋪好,開始準備野餐。
“來來來,坐,不用客氣!”我笑嘻嘻的請他坐下,野餐果然是有人陪比較有氣氛啊!
安得斯坐下來,看着一桌布的東西皺着眉頭。
“都是剩下的,你真的要吃嗎?”安得斯問到。
“要,幹嘛不要,這些都沒被人動過的好吧?”我肚子有點餓,所以拿起了甜甜圈就開始吃了,恩,真的很好吃。
安得斯沒有吃東西,只是看着天上。
這情景真的很像某某電視劇和某某小說啊,我感慨不已,然後想說:“喂喂,你有沒有什麼心事傾訴一下啊,比如被後母虐待,生活悲慘之類的,這樣才符合情節發展嗎!”
我本來只是開玩笑說說的,沒想到安得斯卻認真了。安得斯看的我心虛,才慢慢的開口:“我的身世很簡單,出生在有錢人家,要和兄弟們爭奪,才能獲得最後的勝利,沒有比較悲慘的事情,如果有的話,就是我一直在想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死了哦,你喜歡的人啊?”我好奇的問到。
“可以那麼說吧。是喜歡的人,也可以說是不算,因爲我們才見過一面,我想,她可能從來沒有想起過我吧。”安得斯還是很有小資情調的,說起話來很“瓊瑤”。
我啃着龍蝦,口齒不清的問:“那你還真是倒黴催的,那你就換個人再喜歡嗎,反正世界那麼大,美女帥哥應該不少啊,不算說上流社會小受多嗎!”
安得斯聽的一頭霧水,皺了皺眉頭,說:“那你能做的到很快忘記一個人嗎?”
我想了想,說:“三年吧,三年我就可以把以前的事情忘光光,不過前提是那個人不出現搗亂。”
安得斯繼續說着:“我的記憶力一向很好,給我一輩子我也忘不掉。”
“那你還真多情哦。”吃完了龍蝦,該吃布丁了。我繼續吃。
安得斯眉頭皺的更緊了,總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自己說的那麼熱鬧,她倒只顧着吃了。
吃完了之後,我把垃圾用桌布包好,說:“走吧,送我回去。”
安得斯先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告訴他:“我的房間好像是在一幅什麼畫旁邊,那幅畫好像是落葉,應該是吧,你會走嗎?”安得斯點頭,我就跟着他走了。
安得斯帶我先去把垃圾放到廚房,然後帶我回房間。
我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和他走,路倒是越來越熟悉了,我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啦?”安得斯問。
“不知道哎,感覺前面會有東西。”我笑了笑,繼續往前走。一般來說,直覺還會蠻準的。
經過一個窗口,很晚了,還有人站在那裡,穿着黑色西裝,黑髮柔軟的不可思議,擦肩而過,月光傾瀉,很舒服,眯着眼就過去了。
安得斯也沒有多加註意窗戶口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過去了,我到了房間,說了聲謝謝就關上門準備睡覺了。
安得斯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準備離去,卻發現剛纔那個曬月光的人就在他對面,微笑着,月光下澈,紫色的眸子猶如琉璃,耀眼的炫目。
這個笑容,安得斯卻看出了一絲詭異的意味。
很糟糕的感覺,就好像敵人一樣。
而且,這個人,他完全沒見過。他完全沒見過,又有那麼強的磁場,這個人,他可以猜出來是誰了。
擦肩而過,月光依舊明亮,也是美的——讓人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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