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強大，但是歸根結底，也是祭淵的傀儡，對於他的任何命令，都必須服從。
“很好。”祭淵聞言，脣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華曦心裡一沉，另一個傀儡？
還有另一個更強大的傀儡嗎？聽祭淵的口氣，似乎連姬玥掙脫了魂印都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他應該很忌憚姬玥，但現在，似乎沒有一丁點兒感覺。
她忽然想起不久之前闖入妖界的煉妖塔中，在放置高等傀儡的最高的那一層格子裡，和姬玥，燕絃歌的魂印並排放置的，那個嶄新的錦盒。
裡面封印的魂印，是誰的？
姬玥沒有立即對祭淵動手，只是緩緩走過來幾步，將華曦扶起來。
“剛纔多謝你。”他的感謝是平淡的，似乎……真的只是一個感謝而已。
華曦擡頭看着他，“你……恢復自由了？”
他臉上有意味不明的笑容，不鹹不淡的，讓人看不透徹。
“還能戰鬥嗎？”姬玥垂下眸子，看着她漆黑的衣袍上幾個細細的孔，正在往外面滲着血。
這是方纔被金剛杵所傷的。
一般的武器造成的傷害，不會這樣源源不斷的流血。
但是金剛杵和誅魔神劍不一樣。
她是魔族，被這兩樣其中一件法寶攻擊了，都是致命的。
“休息一下便行。”她沒有那麼脆弱，金剛杵的傷害，沒有在致命的位置上。
但他若恢復自由的話，和他聯手對付祭淵和暗，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不必爲了救我如此。”姬玥平淡地說。
“這是我自願的，與你沒有關係。”華曦別開臉說。
“是爲了贖罪嗎？”姬玥忽然露出一絲淺笑。
華曦緊緊地咬着嘴脣，很想大聲告訴他，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他。
可是……既然他不相信她，那麼這些解釋，便都是徒勞的。
不相信，就不需要解釋。
華曦也有華曦的驕傲，她不想做一個苦苦解釋的卑微之人。
她不需要那樣做，不想去討好任何人。
“怎樣都可以，我高興就行。”華曦冷冷地說。
姬玥但笑不語，何必這樣倔強呢？
不過他也一樣，明明知道她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卻還要以此爲藉口，和她拉開距離。
“那麼，你先休息吧。”姬玥說，他一個人，對付祭淵沒有問題。
那個暗會棘手一點，但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華曦也清楚他的實力，便走到一邊坐下。
她看向平靜的祭淵，和一臉囂張的暗，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安，但說不上來是爲何。
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傀儡沒有出現。
他究竟隱藏在哪裡呢？
“華曦！”沉香來到她身邊，看着她身上的傷，“我先幫你療傷吧。”
華曦點點頭，並沒有拒絕。
這種時候不是矯情的時候，任何一點點疏忽，都可能造成致命的傷害。
她身上的傷，必須儘快好才行。
“姬玥大人，已經掙脫魂印了嗎？”
關於華曦的事情，沉香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詢問姬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