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活不了！”火琉璃大聲說，手指着華曦，卻不敢靠近。
因爲姬玥就站在一旁。
他不想死的話，就不應該去挑釁。
反正華曦都要死，他的殺父之仇算是報了！
雖然代價慘重，讓他承受不起。
“把解藥交出來。”姬玥擡起劍，冷冷地指着火琉璃。
火琉璃一怔，心中慌亂，解藥？他哪裡有解藥？
萬蟲魔蠱身上的毒是與神俱來的，他也沒有解藥。
看見姬玥眼中冰冷的殺氣，火琉璃如同墜入千年寒冰中，身體中的火靈力都無法溫暖他。
“沒有解藥……”
姬玥不悅地舉劍，華曦連忙出聲：“不要殺他！真的沒有解藥。”
萬蟲魔蠱體內的毒是朔月寒幽身上的，她很清楚。
如果有解藥的話，朔月家族千百年來不可能延續這麼殘酷的規定。
世代只有一個繼承者，是唯一能承受這種劇毒的。
而生下孩子的母親一定會死。
姬玥看了她一眼，收起劍，走到華曦身邊，蹲下去，想把她扶起來。
華曦向後閃了一下，道：“不要碰我，我身上有毒。”
“沒關係。”姬玥還是想伸手。
這次華曦直接將巨闕劍拿出來，豎在自己身前，然後扶着劍柄，慢慢撐着自己坐起來。
“先離開魔界吧。”姬玥看見她的樣子，似乎不打算離開。
在這裡，遲早會被魔族發現的。
出去外面之後，她的毒，或許有辦法解開。
華曦輕輕地搖頭：“不用浪費時間了，玥，我想和你靜靜地相處一會兒，以前，我們總沒有這樣的機會。”
姬玥一怔，狹長的眸中蘊着幾分沉痛，“你想讓我這樣看着你死嗎？華曦，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華曦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睛裡慢慢聚集，她偏過頭，淚水便流出來。
“對不起……”
“爲何一直跟我說對不起，今天已經說了兩次了？”
華曦擦去眼角的淚水，才轉過頭看着他，“玥，這一生，是不是活得很痛苦？”
姬玥微微偏了一下頭，眸光沉寂，“爲何這樣問？”
“因爲你沒有渡過天劫，所以才需要來承受十世的痛苦。”
姬玥微微吃驚，“你知道？”
“我們在前世已經認識了。”淚水簌簌而下，華曦哽咽着說。
“既然如此，你知道嗎？我歷劫的十世，和你都是緣分，這是最後一世，我們可以成就良緣的。”
聽到他說出這些，華曦更是心如刀絞，好不容易止住地淚水再次崩潰了。
“誰告訴你的？”
“重夕。”
華曦忽然笑出了聲音，“那麼，他有沒有告訴你，這一世良緣已經沒了。”
姬玥怔住了，半響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問：“爲什麼？”
“因爲…………”華曦想說出重夕的事情，可是想到姬玥的身份，他將來統治妖界，或許會因此而憎恨重夕，到嘴邊的話，又匆忙改口。
“我愛上重夕，是我的錯。”
姬玥低下頭，自嘲地笑：“是我沒有珍惜機會，先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