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滿室寂靜,誰也想不到封景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就連秦漠都覺得有些消化不過來了,封景深一個又一個的爆出炸彈。
南豆更是驚得目瞪口呆,怎麼可能呢,他活到這麼大所有人都說他是莫氏唯一的血脈,他怎麼可能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
呵呵……這不是笑話嗎?
路寧跟他哪裡有一絲像,路寧不過是老爺子舊情人的孩子罷了,是的,南豆是這麼猜想的,因爲路寧跟老爺子沒有血緣關係,他只能這麼推斷。
可是封景深卻告訴了他一個最不能接受的答案,原本經過昨天中午的事情,他剛剛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對路寧有了好感,也許這會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有好感的女人,怎麼可能就變成了他的親姐姐。
太可笑了,太匪夷所思了。
路寧是他的親姐姐,而他一直引以爲傲的父親卻不是他的父親,這怎麼可能?那他的父母呢?
“封景深,我他媽殺了你。”說時遲那時快,南豆直接從腰間摸出一把銀質手槍,冰冷的槍口正好抵在了封景深的額頭上。
“殺了我?”封景深剛突然邪肆的笑了,笑得十分妖孽好看,但眼底冰寒一片。
秦漠在一旁暗叫不好,通常封景深笑得越燦爛,就說明他越生氣,生氣到不惜毀滅一切。
“砰砰砰”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封景深動作迅速的奪下了南豆的手槍,躲着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燈就是幾槍,像是還不夠似得,他拿着槍往房間裡裝飾的古董花瓶,牆壁,地面都開了槍,一下子偌大的房間像是遍地開花了一般,硝煙四起。
華麗的水晶吊燈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砸在地上碎落成了滿地的殘渣,那些古董花瓶也碎得滿地都是。
似乎只有毀滅和破壞才能帶來快感,才能緩解一絲他心裡積鬱的憤怒和灼燒的痛苦。
帶走他的人就要付出代價,若是不將人交出來,他願意一個人血洗了這裡。
“我告訴你,老子今天要是見不到阿寧,這上上下下的誰也別想活着走出去。”封景深是真的發瘋了,爆了粗,他雙目猩紅,渾身散發着森冷的氣息,分明就像是地獄裡走出來閻羅。
“不許動!這裡是莫家,豈容你放肆。”一瞬間大廳裡出現了一大羣黑衣保鏢,他們分別守住了房間的各個死角,槍口齊刷刷的對準封景深。
似乎在向封景深喊話,只要他敢亂動,下一秒就會成爲槍靶子。
“放肆?你們莫家的人不分青紅皁白帶走我的人,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怎麼放肆。”封景深一手用力的扼住南豆的咽喉,一手開槍“砰”的一聲打中了一個保鏢的腿,一下子鮮血四濺。
他的眼中沒有一絲不忍,只要動了阿寧的人,他都覺得該死。
“叫莫尋出來,今天他要是不出來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一定一槍打死你們的南豆少爺。”封景深不是真的想要傷害南豆,他知道南豆是路寧的親弟弟時候也一樣震驚,可是抽屜裡面的秘密就是如此,除非他推斷錯誤,否則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都把槍放下!放下!”一道沉穩威嚴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帶着不怒自威的氣勢,那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正是路寧昨天所見的邁克。
所有的保鏢都收起了手中的槍,又整齊的退了出去。
邁克一步一步緩緩的從三樓走下來,手裡拿着一根柺杖,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面色陰鷙的封景深,輕輕的笑了,開口:“年輕人這麼衝動可不是好事,來者是客,一起喝杯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