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在廚房裡緊緊擁抱着,似乎要把彼此都揉進骨髓裡一般,他們只有彼此,只想珍惜此刻。
直到鍋裡的湯開了鍋蓋被撲騰起來,湯汁也濺了出來,兩人才如夢初醒一般,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廚房。
一個人去收拾鍋裡的湯,一個拿着抹布去擦竈臺和地板,有條不紊的收拾好,兩個人忽然對視着對方,“撲哧”的笑出聲來。
“阿景,我們兩人是不是太傻了?都在廚房裡,還搞得這麼亂?”路寧聲音你還帶了一絲沙啞。
“嗯,習慣就好。”封景深默默的看着路寧,她眼眶因爲哭過有些紅血絲,眼皮也有些腫,不過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明媚,連帶着他心中的陰鬱和煩躁都一掃而光。
她是如此的厲害,即使什麼都沒做,就能夠輕易的左右他的情緒,她是他失控的理由,卻也是他好脾氣的理由。
兩個人簡單吃了飯,又一起上樓休息,一整天下來,都身心俱疲。
“啊……嚏!啊嚏!啊嚏!”從浴室出來,路寧突然連着打了三個噴嚏,糟糕,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連續打噴嚏一般都是感冒的前兆。
封景深本來靠在牀頭看文件,聽到路寧打噴嚏的聲音,立馬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路寧身邊,蹙着眉心說:“感冒了?先坐下把頭髮吹乾。”
封景深說着就迅速拉開了梳妝檯的抽屜拿出了吹風機,轉身看着路寧還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眸沉了沉,索性推着她到牀上坐着,將被子牢牢的將她的身子裹住,往她後背多墊了兩個枕頭,纔不由分說的接過她手裡的毛巾輕輕的給她擦頭髮。
封景深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下來,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路寧愣愣的看着難得認真的眉眼,還是那麼的帥,眼角眉梢都散發着溫柔的氣息,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像是催眠曲一般。
路寧有些恍惚,她仰着頭眼神迷離的看着他,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笨拙的穿梭在她的發間,吹風機裡暖暖的風,似乎順發絲到頭皮,一點一點沁入了心臟,空氣中飄散着若有似無的情愫,還有溫馨,她彷彿聽到了心臟不受控制“砰砰砰”直跳,像是要跳出來一樣。
她知道,那是一種夾雜着感動的悸動,她深深的陷入了這個男人的柔情裡,怕是再也不願離開了。
“阿景,我好喜歡你哦,若是一開始就知道你這麼好,那我肯定從第一次見你便死纏爛打的纏着你,也不會白白浪費了這麼幾年的光景。”路寧說着,直接順勢靠向了封景深的腰間,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想要粘着他。
路寧覺得自己一定是發燒了,昏了頭才能說出這麼一切類似於小女兒撒嬌的話。
“呵……本來也是,第一次見面你可是給我臉上送了坑坑窪窪的兩排牙印。”正好此時封景深關了吹風機,似笑非笑的看着路寧,彎着脣角調侃着。
“唔……纔沒有,反正你就欺負我不記得才這麼說的,怎麼可能是坑坑窪窪的牙印,好歹也該是整齊的好好不,你看我的牙齒長得這麼整齊,而且爲什麼牙印在臉上,難道我要吃了你?”路寧癟癟嘴,不滿的抗議,封景深說的肯定不是她,不是她。
“小缺牙,你那時候才八歲,正在換牙呢,可不是你把我當成可口的食物了麼,呲牙一口差點沒咬得我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