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閣外,第二場廝殺已經結束……
月光森然下,冰冷刺骨的寒風凜冽的刮在人的身上,如刀子般冷冽逼人.頭戴鬼臉面具的男子單膝跪地,一柄長劍死死扎入地面,勉強支撐着他整個身體的重量,面具下的嘴角已經溢出鮮血,可他卻無動於衷,只是用那雙銳利的鷹眸死死的盯着正前方那道卓爾不羣、冷漠攝人的男子,沙啞着聲音質問:“迦藍,今日,你是要與本宮死扛到底了?”
金面男子冷哼,優雅的負手而立,站在寒風中,挺拔尊貴,霸氣內斂。
“爲什麼?”鬼面男子眸色一深,仍舊不死心。眼看他就要成功突破此地,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迦藍,還該死的油鹽不進,無論他怎麼問,他始終就是這副愛答不理的賤樣,該死的,他鬼蜮怎麼就惹上了這麼個煞星?
“你圖什麼,爺就圖什麼。”話落,迦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今日,除非你踏着本座的屍體走進去,否則,你將沒有機會再踏進夏侯府!”
鬼面男子聽言,用手中的劍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緩緩站起身,傲氣中帶着不屑:“就算今日本宮離去,難道你迦藍就有本事突破這裡?這裡的陣法我整整研究了兩年也未參透其中奧妙……。”
迦藍略一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笑,語氣與天氣同溫:“你未參透,那說明你蠢!”
“迦藍,本宮對你容忍不代表本宮怕了你!”鬼面男子厲眸掃向金面男人,恨不能上前掐死這個毒舌。
“本座需要你的容忍嗎?”迦藍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一臉諷笑。
鬼面男子握着劍柄的拳背青筋跳動,他瞪着眼前這個仿若將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金面男子,一臉怒色,眸中皆是火氣:“如果你願意與本宮合作,將來所得,我們可以五五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而今的實力,還不允許去得罪這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暗霸主——金鎏宗宗主迦藍,與其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夥伴。
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太骨感!
“與你合作,嗤……你配嗎?”迦藍就是迦藍,出口向來不留情面,眼前的手下敗將,還不足矣稱之爲他的對手,更何況,他與他之間的賬,還未算清……
“迦藍,你別欺人太甚!”鬼面男子橫眉怒目,胸口的一團火苗險些要將他灼傷。
“公孫羽,戲演完了,該收場了!”迦藍脣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眼底劃過一抹陰冷。
“你……。”公孫羽渾身陡然一顫,幽黑的眸子一沉,陰冷的殺氣在瞬間迸發:“看來,本宮還是小看了你們金鎏宗的實力!”
迦藍曼挑眉梢,輕笑:“好心提醒你一句,宮裡的戰鬥馬上就結束了,你是等着援兵到呢,還是趕緊夾着尾巴滾?”
公孫羽眸色加深,一瞬不瞬的看着迦藍:“金鎏宗的手伸的夠長啊!”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迦藍漫不經心的恭維回去,氣的公孫羽臉色黑如碳底,卻又無可奈何。今日他多方失利,向來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碰到這個迦藍就全部消失殆盡,鬼蜮,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攻擊點兒,再做停留,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