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沖動,也太直接了。”夏侯紫不贊同的看着夏侯青,一臉怒意,這種毫不掩飾的憤怒,與之前在夏侯菲那裡柔美大方的她,大相徑庭,原來,美人兒也是可以這般憤怒的!
夏侯青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我性格向來如此,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像你,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嬌柔可親的模樣,你不噁心,我看着都噁心。”
“你……。”夏侯紫氣結,很不能上前刨開這丫頭的腦瓜看一看,裡面究竟裝的是什麼?
夏侯青斜睨了一眼已經氣的渾身發抖的夏侯紫,輕擡美豔的面龐,杏眼之中皆是不屑:“你以爲你在人家面前溫柔的安慰幾句,她夏侯菲就相信你了?夏侯紫,你清醒點行不行?你可別忘了,咱們的娘至今爲止還躺在chuang上苟延殘喘呢?她是咱們的敵人,敵人明白嗎?”
夏侯紫目光血紅的瞪着她,突然嗤笑一聲:“既然如此,妹妹還煞費心機的過去探望人家做什麼?這不是多此一舉是什麼?”
“那是因爲……。”夏侯青聲音猛然一滯,帶着些許煩躁的瞥了她一眼:“我既然去,自然有我的目的,你就不用管了。”
夏侯紫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夏侯青冷冷勾脣,似笑非笑:“姐姐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什麼事能瞞着你?如今娘已經成這樣了,哥哥不務正業,我們姐妹倆如果再有隔閡,那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去?”
“你明白最好,對了,哥哥最近去了哪裡,怎麼老是不見他?”夏侯青眼眸一沉,臉上便多了幾分冷意:“鬼才知道他在哪裡!爹爹靠不住,連哥哥也靠不住,那些舅舅們更加的靠不住,娘這裡,若不是有我們,能不恩那個熬下去還是未知數。”
一提及她們的孃親,姐妹倆忽然收起各自的氣焰,面色沉重的彼此互看了一眼,夏侯紫抿了抿脣:“京兆尹那邊雖然沒有了後話,但是不代表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娘雖然醒了過來,但是意識還不夠清醒,多半時間還是在昏睡,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青兒,如若不然,我們去求求舅舅?”
“算了吧,他們如果有心,也不至於拖到現在還不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目前首要的是先養好孃親的病,其他的容後再說,只有孃的身體好了,我們纔有與人談判的底氣,否則,一切都是枉然。”這一次,夏侯紫破天荒的聽進去了夏侯青的話,一直心悸母親的她,並沒有注意到夏侯青眼底那一閃而逝的冷芒。
送走夏侯紫,夏侯青面色鐵青着撂下一句‘誰也不許打攪’後就緊閉房門,直至天擦黑,她才從房間中走出,直奔李芳馥所在的芳苑。
翌日一早,夏侯紫興奮的跑到青閣,“青兒,青兒你起來了嗎?快,快隨我去看看,孃親醒了,孃親醒了啊!”
夏侯青被她硬從chuang上拖起,不滿的揉了揉眼:“醒了?娘本來就是醒着的啊?”
“死丫頭,我說的是娘能開口說話了,意識清醒了!”夏侯紫的一聲吼,立時嚇跑了夏侯青所有的瞌睡蟲,詫異的擡眸望過去:“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