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差點就被小魔女氣得欲語無言,他凝神看了陸馨兒一會後,淡淡道:“陸馨兒,你不想回家也用不着來我一個大男人這裡吧,而且這裡是酒店,住的人隨時都會換的,萬一這房間不是我的,那你又怎麼辦呢?”
陸馨兒眨了眨那對水汪汪的杏核眼,嬌嗔道:“都說你可以叫我馨馨或者馨兒,你不知道你這樣叫感覺很彆扭的嗎?”
凌飛泄氣地瞪了她一眼道:“我在問你話。”
陸馨兒美目中泛起一絲委屈之色,幽幽地道:“我早上問了服務員,說你開了半個月的房間,昨天才第一晚,而且我除了你這裡,我想不到其他地方可以去。”
敢情還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莫非我長得就這麼慈眉善目,沒半點危險性嗎?還是她根本不把我當男人看啊,看來做好人做的太過頭了,凌飛一邊想着,一邊追問道:“那你爲什麼不想回家?”
陸馨兒聞言美目泛起委屈和憂傷之色,淡淡地道:“因爲我是個孤兒,根本就沒有家,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人疼也沒人愛。”凌飛錯愕了一陣,他怎麼也想不到陸馨兒會是個身世可憐的孤兒,就在凌飛同情心氾濫的時候,卻見陸馨兒低着腦袋在忍不住渾身顫抖,認真一瞧發現原來她是忍着笑而全身顫抖。
瞬間,凌飛明白自己又被這可惡的小魔女給欺騙了,他臉容冷了下來,沉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啊?”
陸馨兒格格嬌笑着搖了搖頭,道:“也不算是啊。”
凌飛“刷”的一聲站了起來,陸馨兒嚇了一跳,笑聲當下停住,雙目緊盯着他,好像生怕凌飛在暴怒下對她不利,凌飛冷着臉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在臨近陸馨兒所在的位置時,他視而不見地走過,然後來到飲料堆放處拿了一罐飲料放到陸馨兒眼前的茶几上,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喝完可樂,你趕緊給我回家了。”說罷,笑眯眯的往沙發上一坐。
陸馨兒愕然半晌後,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嗔道:“你,算你厲害。”
凌飛嘴角逸出一絲笑意,若無其事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雖然現在失去看記憶,但我覺得我父親可是個正經人,不會拈花惹草。”雖然現在記憶還沒有恢復,但他還是如此說。同時凌飛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覺得自己的記憶很快就能恢復了,因爲現在他能不時的想起以前的片段。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在幫助天成幫對付紅星社的時候有的。
“你”
陸馨兒呆了一呆,她沒想到凌飛好好的一個人既然失去了記憶,所以此時聽了凌飛的話後就一臉歉意地垂下螓首,低聲道:“對不起,我不是純心的。”說到家人,陸馨兒神情一片感傷,美目中充滿了淚水,給人一種悽美的感覺,俏臉上兀自掛着幾滴晶瑩的淚花,好似芙蓉出水梨花帶雨,顯得楚楚惹人憐愛,這時候的陸馨兒才讓人覺得真實和純真,他看了身旁目透傷心之色的陸馨兒一眼,微微一笑道:“別想太多了,乖乖的,等會我送你回去吧。”這是凌飛今晚第一次給她好臉色看。
陸馨兒聞言美目泛起悽苦之色,幽幽地道:“我不回去。”
“爲什麼?”凌飛想不明白有什麼理由讓她情願呆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房間也不願回自己的家。
“我不想見到那個女人。”陸馨兒軟弱地用手拭掉眼淚,沉吟道。
那個女人,該會是她的後母吧,凌飛心裡想着,嘴上卻問道:“哪個女人?”
“一個可惡的女人。”陸馨兒眼中忽地閃過一道怨恨,咬牙切齒恨恨地道。
“有多可惡啊,不就是做了你後母嗎?她對你不好嗎?打你了還是罵你了。”凌飛啞然一笑,道。
“她纔不是我後母,只是個男人的狐狸精。”陸馨兒玉面一片譏曬之色,道。
“是嗎?我看你是覺得那個女人代替了你位子在你父親身邊你才這麼生氣吧?”凌飛搖頭,道。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還有你又不清楚整件事,別裝聰明。”陸馨兒擡起美目瞥了凌飛一眼,嬌嗔道。
“本來就不關我的事,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凌飛雙手一攤,聳聳肩道。
“不說了,我要睡覺了。”陸馨兒長長吁出一口氣,打着可愛的哈欠道,說罷起身往臥室走去。
凌飛長身而起,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喂,你忘了這是哪裡了嗎?”
陸馨兒秋水般清澈嫵媚的眼波瞥了一眼凌飛,道:“沒忘啊,是你房間啊。”
凌飛放開她的手,問道:“既然知道是我的房間,那你還去臥室幹什麼?”
陸馨兒一副你是白癡的眼神看着他,淺笑道:“當然是去睡覺了。”
凌飛指着沙發,嘿然道:“你要是想在我這待一晚,只能睡這。”
陸馨兒一聽皺起小瑤鼻,櫻脣一噘,道:“不行,一丁點的地方我會睡不着。”
凌飛劍眉微聳,道:“難道我這麼大的人就睡得着了,昨天晚上你害我在這睡了一夜,還沒跟你算帳呢?你現在還跟我討價還價。”究竟有沒有半個晚上,他都不敢確定。
陸馨兒撲閃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甜甜一笑,道:“既然你都屈就過一次了,不在乎再多一次吧,你知道睡眠不足對女人的影響可是很大的,你也不想我第二天起來帶着熊貓眼去見人吧?”
“睡眠對男人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凌飛呵呵地笑道。
“那你另外幫我開個房間吧。”陸馨兒撅着嘴脣道。
“要開自己去開,這是總機的電話。”凌飛揚笑道。
“好,我來打電話。”說罷,卻趁凌飛不注意,一個勁的衝向臥室。
凌飛像是早料她會有此一着似的,在她還沒來得及關上房門時,也跑了進去,陸馨兒嚇了一跳,她吃驚樣子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似的,楚楚惹人憐愛,可是凌飛並不會因此而讓步自己美美舒適的大牀,他們看了一眼大牀,仿若心有靈犀般又你拉我扯的爭搶着看誰先躺下去,結果拉拉扯扯到了離大牀一步之遙時就發生了意外,原來爭搶不過凌飛的陸馨兒使詐用腳絆了他一下,而貼近在她的身後的凌飛在沒任何準備之下是直接往前壓在陸馨兒的身上。
兩人同時倒在牀上,就在那一剎那,凌飛正好吻在她的脣上,雖然是轉瞬即逝的剎那,陸馨兒卻清楚的感受到他那涼涼的雙脣,軟軟地,厚厚地,很舒服,四目對視,兩人靜靜地愣在那一刻,彼此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凌飛見她一臉驚恐,馬上尷尬的想站起身,哪知其中的一隻手也無意的按到了陸馨兒的,那嬌小盈盈一握的酥胸瞬間傳來一陣觸電般得彈性,只見陸馨兒“嚶嚀”一聲俏臉立即浮上了一朵豔麗的紅雲,羞得連雪白的脖頸都變成粉紅色,好像潑墨的牡丹花般嬌豔欲滴。
如果是一個成年女人,凌飛絕對不會放過的,但陸馨兒實在是太小了,所以凌飛慌忙移開色手,單手撐身而起,表情尷尬地道:“我還是去外面睡吧。”說罷,急不可待的落荒而逃。
初吻如同初戀一樣,對女人來說往往刻骨銘心,無比重要,因爲這象徵着她們的第一次,對於每個女孩都有重要的意義,第一次往往是她們最難以忘懷的,因爲這個第一次絕無僅有,獨一無二的第一次,啊,天啊,這傢伙居然偷走了我的初吻,啊,我的初吻,我保存了十六年的初吻就葬送在這傢伙的嘴裡,雖然他長的蠻帥的,而且人也蠻好的,我在犯什麼花癡,曾經幻想過美麗的初吻畫面不下千百次,但如今在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她就被一個才接觸過兩次只知道對方名字的男人所奪去了,現實總是殘酷的,這次搞出這麼烏龍的事,陸馨兒是欲哭無淚啊,初吻啊,我的初吻,就這麼沒有了,在夢中無數次憧憬的初吻,在青澀幻想無數次期待的初吻,每個女孩都無比珍惜無比嚮往的初吻啊,相比之下,有過無數次親吻的經驗,早就忘了初吻是什麼樣感覺的凌飛在度過剎那見的驚詫萬分後,現在是心平如鏡了,他躺在沙發上,下意識地舔舔嘴脣,暗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口齒留香呢?可嘆他這時卻不知奪走的是少女甜蜜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