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行微眯着眼眸,乾燥的手掌彈進她的睡衣裡,摩挲着她腰間那細滑的肌膚。
霍晏行只是淡笑着卻爲回答。
戰黎在想,除了身份對不上,霍晏行和大叔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
“是不是?”戰黎抓着霍晏行的手臂。
“你看了我的手機?”剛纔哪幾秒鐘,霍晏行在想着要不要告訴她實情,結果是告訴!
這樣的話雖然不是正面回答,卻足以給戰黎她想要的信息,心跳不由得加快,從霍晏行身上跳下來,轉身拿起茶几上,霍晏行的手機,坐在地毯上。
本以爲會有密碼解鎖之類的,可是卻被她輕輕一滑就解開了,毫不猶豫的點開了微信,若不其然,只有一個對話框,小東西。
戰黎驀地就笑了,太多的情緒,真的是一個人,是一個人……
喵喵是他的女兒,是他的女兒,那現在就是他們的女兒?
“霍晏行,解釋!”戰黎拿着手機又跳坐在了霍晏行的大腿上,伸出手機面向他。
她不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她微信裡面莫名奇妙的多了幾個人,而後又被對方刪除了,最後就剩下大叔一個人的。
“怎麼了?就是一個小丫頭,挺聊得來的,吃醋了?”
有預謀的事情是一定不能說的,若是說了,那豈不是所有的努力都成了造假了。
“看着我的眼睛,你在說你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誰?”戰黎捧着霍晏行的臉,讓他直視自己的雙眼。
她的朋友圈裡都有她和阿衍出去旅遊的照片,他會不知道自己是誰?雖然大多數都是背影,沒有正面的,可是就算他不認識自己,也該認識阿衍的。
“B大的學生,啊,你們一個學校的!”嘴角那淡淡的笑看起來就是玩世不恭的。
“還裝,你女兒是不是叫喵喵?”她說怎麼所有事那麼巧合,大叔這邊有事,他就讓自己去他家給他澆花。
而且他找自己都不上樓,那是他家,他還要她下樓去,合着是怕被喵喵給拆穿,小孩子一定是不知道情況的。
“嗯,你怎麼知道我女兒的名字?我和你說過?”
戰黎捧着霍晏行臉的手,用力的揉捏着,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那裡裝,還在逗弄她。
“霍晏行,我就是和你聊的來的小丫頭,微信暱稱就是小東西,你再說你不知道?”
他既然裝糊塗,那麼她就給他說的明明白白的,看他還怎麼說。
“怎麼可能?那個小丫頭可比你可愛多了!”觸摸到那毫無贅肉,緊實*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
“你有勁嗎?還要我一樣樣的把咱們相處的過程都說出來嗎?”
說實話大叔和霍晏行是一個人,她是高興的,起碼證明她不是濫情的人。
“蹭來蹭去,亂點火!”霍晏行雙手拖着戰黎的翹臀,直接抱着她向臥室走去。
“你幹什麼?話還沒說完清楚呢!”戰黎當然知道霍晏行是什麼意思,捶打着他的胸膛,怎麼會讓他得逞。
這麼長時間來,他一直在逗弄自己,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明明就坐在她的對面,卻裝作不認識自己,還不回自己的信息。
她被他“綁架”,向大叔發求救,他卻壞心的對自己說在約會……
他說他認識了一個小丫頭,說他在約會,那不就是自己,那他當時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自己?
不知道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還是他一直就不知道,今天才被自己發現?
戰黎還在這邊想事情,她整個人已經被霍晏行放在了牀上,男人已經推高了她的睡衣,但是在看到她那紅腫的眼睛時,嘆了一口氣。
霍晏行在她的嘴上吻了一下,就起身下了牀。
“你幹什麼去?”戰黎將被子拉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
“洗澡,等我!”幾萬不適合和她做那事,儘管她不哭了,心裡大概還是需要適應一下的。
“你不是洗完了?”雖然兩人在一起時間短,但是戰黎知道他換上家居服都會洗澡。
“洗冷水澡,愛哭鬼!”在關上浴室門的時候,傳來霍晏行悶悶的聲音。
這個房間看得出是女人的房間,淡藍色的壁紙,白色的貴妃椅,梳妝檯……
這牀也是歐式的,這牀單被套都是淡雅刺繡的……
這一切靜和自己的喜好那麼的相似,彷彿就像是她親手佈置出來的一般。
可是,這裡卻是他和另一個女人的臥房,他們也在這張牀上做他對他做的那樣的事情……
心裡突然變得很悶,似乎一切都撥開雲霧後,她卻變得貪婪了,變得在意一些事情了,比如這個牀上曾經睡的女人。
掀開被子下了牀,將牀鋪鋪的整齊,看了一眼於是的方向,聽見那嘩嘩的水聲,戰黎轉身走出主臥。
打開次臥的門,睡回到她之前睡的那個房間,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蠶蛹,閉上眼睛開始數羊,讓自己儘快睡覺。
可是,腦子裡浮現的全部都是,霍晏行和另一個女人躺在那張牀上,接吻,愛撫,喘息,進入……的畫面,揮之不去的在她的腦海裡亂竄着。
霍晏行走出浴室時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頭上的水還沒有擦乾,邊走邊擦,走到一半,纔看見牀上哪裡還有那個小東西,被子也鋪的整整齊齊的,她這是鬧哪一齣?
看着貴妃椅上她的衣服還在……
霍晏行走出臥室,在客廳裡沒找到人,廚房也沒有,客廳的衛生間也沒有,那麼就是客房了……
這個小東西不會是在吃自己的醋吧?這房子可是她的?想到那被鋪的整齊的牀品,該是因爲在意這個房子的女主人了吧?
霍晏行無奈的笑着,轉身回到主臥,能吃醋是件好事,就讓她自己吃點悶醋吧!
躺在牀上,霍晏行打了一個越洋電話,掛了電話後,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和他預想的一樣,陸紹衍……
戰黎是迷迷糊糊很晚才睡,本以爲自己想快點睡着,可是卻瞪着眼睛看着門,盯着盯着也沒等來該來找她的人,生着悶氣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被刺眼的眼光,晃的睜不開眼睛,昨晚睡的時候忘記拉窗簾了……
看了一眼牆壁上時鐘的時間,已經九點多了,她今天要上課的,請假到今天的,居然睡到了這個時間。
有些氣惱的下了牀,胡亂的抓了抓頭髮,這個時間不用想,霍晏行肯定已經不在了。
這算什麼?昨晚她都說她就是那個小東西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不在主臥了,他連找都不找她。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戰黎換好了衣服拿着自己的東西,就去門口換鞋,想想又從揹包裡抽出錢包,數了數有六百多多塊,留下零錢,將那六百塊直接放在了玄關處的櫃子上。
穿好了鞋子,想了想,又拿出便籤紙,寫了幾個字後,撕下,貼在了櫃子上面。
那一張明豔的小臉滿是陰雲密佈,上面寫了三個字,“別惹我”。
回到學校,上午的課沒趕上,戰黎直接回答了寢室,沒什麼胃口午飯也沒吃,躺在牀上,給顧曉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時浩,他說顧曉在睡覺,她就掛了電話。
又給戰況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的勤務兵,可是那聲音卻有着幾分憨厚,倒像是個靦腆女生的聲音,說是戰況去特訓,晚上才能回來。
她問了小月半好不好,他說乖得很,然後那個勤務兵說,“小月半笑一個!”,那邊真的傳來了咯咯咯的笑聲,看來這個勤務兵還比較會照顧孩子。
說了幾句就要掛電話,那邊的勤務兵弱弱的問了句,“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聞左啊?左左!”。
戰黎現在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有了免疫力了。
“我失憶了,現在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我以前叫你什麼?左左嗎?”其實這種情況很尷尬的,人家問你怎麼不記得我了,你和人家說我失憶了,多麼狗血。
“啊!對,我是聞一笑的……閨,弟弟,我之前出國了,不知道失憶了,那你現在還好嗎?”
“挺好的,我在上學呢!”看來以後這樣的情況會很多,時不時會有人說認識自己的。
原來這個聲音憨憨的男生,是聞一笑的弟弟,他這個哥也是的,怎麼能讓未來的小舅子給他當勤務兵,看孩子呢!
男兒去當兵,不就是爲了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嗎?怎麼也不能讓人家整天圍着孩子轉吧!
“你上學呢?那你現在不在霍氏上班了啊?”怎麼又去上學了呢?在霍氏那樣的大公司上班,不用再去上學了吧!
再說憑着她哥和霍三爺厲S長的關係,她在北城橫着走都可以的!
再說那次在聚會上,她看的出來小黎和霍三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的,霍三爺看她的眼神,完全不會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我以前在霍氏上班?哪個霍氏?”若是其他的公司,戰黎不會在意,而霍氏,北城有幾個霍?
只要一提到霍氏,大家都會想到的霍氏只有一個,若是真的是霍晏行的公司,那麼,曉曉爲什麼會說她之前不認識霍晏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