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怎麼鬥是你們的事,別把我們寧國候府扯上,就算要扯,那也別在我寧國候府上鬧啊!
“孃親。”一夜不見,花氏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似乎變得不一樣了,似乎多了些什麼,但她也沒在意,如今之際,還是先解決了眼前這兩位再說。
“霜兒,你怎麼現在纔來,殿下都來了半天了,還讓殿下久等,真是不應該,還不趕緊去給殿下賠罪。”
花氏邊說邊推着寧如霜向蘇景奇而去,寧起鄴蹙了蹙眉,倒也沒有阻止。
“殿下。”寧如霜一身白衣,看起來極爲單薄,臉上未施粉黛,臉色有些清透,少了份精緻,倒多了份楚楚可憐的真實。
可這樣卻更加讓蘇景奇動心,他伸手扶起寧如霜,突然臉色一變,道:“快快起來,霜兒可是受寒了,怎麼手腳這麼涼?”
花氏一聽也是焦急萬分,上前問道:“霜兒,你沒事吧?”
寧如霜挪了挪身子,輕甩錦帕,道:“謝殿下關心,許是昨夜興起觀雨,受了些涼,不礙事的。”
“不礙事?”蘇景奇立刻站起身來,道:“來人,去請徐先生來。”
寧起鄴上前抱拳阻止他,道:“殿下,此事萬萬不可。”
“候爺,您的女兒生病,您不關心可以,可本王的王妃,本王卻放在心上。”
蘇景奇指着自己的心口,正氣凜然的說道。
寧起鄴一愣,花氏也走上前行了一禮,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道:“霜兒蒙殿下如何看重,是她的服氣。”
蘇景奇望着寧如霜,寧如霜含笑垂眸,花氏見此,心裡有了計較,接着說道:“老爺也是爲霜兒着想,如今還未成婚,一個小小的風寒便勞煩殿下的御用太醫,此事若傳了出去,別人定說我寧國候府有失體統,也會懷疑霜兒的教養。”
花氏後退一步,道:“所以,請殿下爲了霜兒,收回成命。”
寧如霜也反應了過來,推開蘇景奇的手,諾諾的說道:“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噗嗤”
一聲低笑傳來,蘇西洛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們。
“你笑什麼?”蘇景奇本就看他不順眼,剛纔兩次問他話,蘇西洛都沒有理會,誰想卻在這個時候發笑,顯然不懷好意。
蘇西洛撥開擋住他視線的一縷髮絲,匆白玉手伸了伸,對着陽光擺弄,道:“你呀,從小到大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說什麼?”蘇景奇號稱上京四大美男之一,生母是當今皇后,繼承了南陵最強大血統的他,生得俊秀無比!
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他的皮膚很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劍眉入鬢,鼻樑高聳,尤其是雙脣,幾乎像塗了胭脂般紅潤。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既聰慧又驕傲。
此刻望過來時,眼中寒意一閃而過,蘇西洛卻灑然一笑,道:“我說多年未見,你還是這麼讓人討厭。”
“蘇西洛……”蘇景奇點指他,怒道:“你不要太過份,一個連站都站不穩的廢物而已,有什麼資格評論本王?”
寧白笙眉目微動,卻見蘇西洛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變,似乎對這樣的稱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是已經習慣了,真的不在意還是裝的若無其事。
若是前者,只能說他真是成了一個廢物,若是後者,那,她望向蘇景奇,有這樣的對手,他的日子會好過嗎?
“廢物?”蘇西洛挑眉,淡淡的說道:“我若是廢物,那數年前被我倒插蔥扔到池塘裡的某人,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
“那叫廢物中的極品。”白宴小聲在後面補充。
蘇西洛眼睛一亮,附合道:“哎呀,我們家白宴真聰明,沒錯,就是極口,廢物中的極品。”
白宴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寧白笙好笑的看着兩人擠眉弄眼,將正主氣得臉色不停的變幻。
“蘇西洛,你找死。”蘇景奇大步上前,眼看着就要拳腳相向了,寧白笙起身攔在中間。
“郡主是要攔本王嗎?”蘇景奇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將寧白笙瞪出一個洞來。
寧白笙還未開口中,身後的蘇西洛賤賤的說道:“蘇景奇,自今日起,你要稱呼她爲郡王妃了。”
寧白笙回頭瞪了他一眼,蘇西洛無辜的攤手,以眼神示意他沒有說錯。
聘禮已下,代表他承認了她的身份。
“在我寧國候府,還望殿下收斂,若出了這道大門,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