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想你了

烈日當空,宗政府外,一輛精緻的車攆停立其前。亮藍色衣着的小太監、粉色衣服的小宮女各四人,連同着的還有帶刀的侍衛,都站在車旁,靜靜地等候。

許久,才見幾人從府中走出。

走出的有宗政熠、月影、太子赫連非焱,除此三人外,還有兩名美貌的女子。

紫色衣服的女子有着小巧精緻的五官,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嵌在小臉上分外動人。肌膚吹彈可破,略略帶着點嬰兒肥,只是那精緻的小臉上佈滿了不悅,整張臉皺的恨不得跟老樹皮一樣;鵝黃色衣着高挑的女子肌膚近乎透明,尖尖的瓜子臉,五官端正,雖不及旁邊紫衣女子五官的精緻,但配上她那端莊溫柔的笑,卻她更是具備氣質,將全身上下的優雅全部襯托了出來。

紫衣女子便是當今皇帝武帝最寵愛的公主……六公主赫連飛琴。

鵝黃衣服女子則是南武國以才德聞名於天下的五公主……赫連飛靜。

赫連飛靜雖不及六公主赫連飛琴受寵,但是在皇子皇女中的地位不低,因爲人和善,溫柔沒有架子,幾乎所有的皇子皇女對她都十分喜愛。尤以這六公主爲甚,無論去到什麼地方都喜歡將五姐拉着。

今日,赫連飛琴會拉着赫連飛靜在宗政家出現,便是爲了來看一看她未來的駙馬宗政燁是否回來了。

結果大失所望!

“琴妹,父皇的聖旨昨日才至邊境,鎮南大將軍不會如此快速回來的。”赫連飛靜柔柔的安慰。

赫連飛琴一張小臉看起來可憐極了,擡頭看着赫連飛靜問:“五姐,燁哥哥……你說、你說他會不會不要我?”

“怎麼會?”赫連飛琴揉了揉她的頭髮,柔聲道:“琴妹不是很喜歡鎮南大將軍嗎?小時候他不是也很喜歡琴妹、經常帶着琴妹到處去玩嗎?”

“可是、可是……”赫連飛琴紅了眼眶,那模樣,看着甚是讓人心疼。

赫連非焱也上前安慰:“小六,大將軍會回來與你成親的。我們家小六長得這麼可愛,人又聰明,誰會不喜歡?不信你問問丞相,丞相,大將軍會回來的,對嗎?”原本是安慰,但是話頭一轉,直接轉向了宗政熠。

忽然被問到的宗政熠倒是不見一絲紊亂,對上那雙小兔的眼睛淺笑道:“六公主不必擔心,大哥很快就會趕回來。”

赫連非焱突然這麼問當然不會是沒有理由,他是在給宗政熠施壓,也是在警告。如果宗政燁敢不娶赫連飛琴,便是與他皇室作對,此等大罪,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了事的。尤其現在聖旨已經昭告天下,若然宗政家公然抗旨不遵,就絕對是給了他們一個誅殺宗政燁的機會。

然而,赫連非焱始終還是沒有能夠讓宗政熠臉色改變的地步,儘管他的話威脅性很高,也不曾讓宗政熠面露驚慌。

宗政熠的淡然讓赫連非焱心下冷了幾分,不久前父皇與他談話時就有提及此。宗政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他的淡然以及不露聲色是他這太子遠遠不如的。兩廂比較之下,他又怎麼可能會有好的心情?

“丞相哥哥,燁哥哥回來之後,你派人告訴我好不好?”赫連飛琴又是淚汪汪的乞求宗政熠。

宗政熠點頭,“六公主放心,大哥一回來,微臣就會派人前去通知公主。”

“謝謝你,丞相哥哥。”赫連飛琴是帶着點小孩子的心性,可是在宗政燁這件事情上,卻沒有人比她更爲在意。在她那掩下去的眼眸深處,明顯還是有些擔憂。

“小六,你出來已經很長時間了,再不回去,就是你五姐也要被父皇罵了!”赫連非焱催促了一聲,但也並無責備。

“知道啦!”赫連飛琴吐了吐舌頭就要爬上馬車,在爬上去之後又突然鑽了出來問道:“丞相哥哥,爲什麼今天都沒有看到你的夫人啊?上一次父皇六十大壽,我和五姐都在寺裡上香沒回來,聽說你那夫人很美呢,我也好想看看……”

無心單純的一句話卻同時讓兩個人變了臉色,當然這個人並不包括宗政熠在內。

臉色變化的一是赫連非焱,他的臉在不知不覺中變黑了,袖底下的拳也不知不覺的握緊了;至於另外一個人,則是五公主赫連飛靜。在聽到赫連飛琴說“夫人”二字時,她的臉色無意識變的蒼白了。

宗政熠微微一笑道:“六公主,微臣的夫人去孃家了,很快就會回來。等六公主成爲微臣的大嫂,不就可以看到了?”

宗政熠一說,赫連飛琴也就開明瞭,俏皮的一笑:“對哦,到時候我也是她的大嫂了呢,五姐,你說是不是?”

被問到的赫連飛靜心跳陡然像是停止了一般,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脣,這才強笑的點了點頭。

赫連飛靜轉向宗政熠柔聲道:“今日叨擾丞相了,還望丞相見諒。”

“五公主不必客氣,兩位公主能來,使我宗政家蓬蓽生輝。”宗政熠淡漠而疏離的回答。

赫連飛靜垂下了眼睫,他一定要如此區分他們的關係嗎?繼而眼眶也微微有些發酸,剋制着那想要痛的心,指甲刺進掌心中,才能讓自己的心緒平靜下來。

赫連非焱看着赫連飛靜那刻意掩藏的表情眼底劃過了高深莫測的笑意,皇室衆人皆知五公主赫連飛靜對丞相一見傾心,可丞相卻從不表意,甚至全然當做不知赫連飛靜的心。在這一點上,或許也可以加以利用!

“小五,上車吧,我們該回去了!”赫連非焱催促了一聲。

赫連飛靜吸了吸氣,將眼底的溼潤逼回眼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微微福身加點頭,這才轉身上馬車。

宗政熠保持距離,站在馬車之外,只是微微躬身恭送。

就在赫連飛靜踏着鞍子上車之時,她的腳腕處突然有了細微的疼痛,瞬間就讓她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而後仰下去。

“五公主……”太監宮女都嚇了一跳,紛紛上前。

“五姐……”赫連飛琴也驚恐的一叫,急忙伸出手,卻只是碰到了她的衣袖。

然而,即使太監宮女想要攔住要倒地的她也沒有那個時間。同赫連非焱一樣都是在近距離的宗政熠一步上前,輕易的將她接住了。

清冽的男子氣息一下將赫連飛靜的鼻尖縈繞完全了,白淨的臉也瞬間就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雲。

望入那雙黝黑的眸子裡,赫連飛靜的心跳似是停止了跳動,可是,那雙眼睛裡卻只是淡然。

“宗政夫人!”赫連非焱忽然喊了一聲,嘴角在說話之前提起了一抹極淺的冷酷笑容。

宗政熠和赫連飛靜的視線順着赫連非焱的聲音而移至一旁。

一身典雅的湖綠色的百葉裙穿着在身,寬大的袖子上繡着兩朵精緻的荷花,頭髮梳成了簡單的流線型,只有兩隻金釵做裝飾。如此簡單的裝束,配上她那絕美無雙的臉,活生生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仙女一般。

嵐風、青葉和追命站在喬靈兒的身後,三人的手中各捧着一盆君子蘭。入秋時節並非君子蘭花開之季,但是這三盆卻是含苞怒放。

赫連飛靜在看到那出色的女子的時候心沉了沉,尤其宗政熠很是小心的將她扶正並道:“公主小心。”

守禮的將她推開,不帶任何異樣的情緒,如此淡然的疏離讓赫連飛靜全身變得無力。

喬靈兒自然是看到了宗政熠將赫連飛靜接住的一幕,然後又看着他淡定的將那女子扶正,再往自己的這邊走過來。

視線一直停留在那男子的身上,些許日子不見,他似乎更加的有魅力了。所以,那女人才會……

“靈兒,回來了。”宗政熠已然到了喬靈兒的面前,柔聲道。

久違的溫柔的聲音讓喬靈兒心跳加快了一些速度,微笑道:“嗯。”然後又轉向了赫連非焱,福身道:“妾身參見太子。”

“宗政夫人不必多禮!”赫連非焱佯裝淡定的道,心底卻尤爲澎湃。些許日子不見,她似乎更美,更動人了!

“相公,這二位是?”喬靈兒的視線落到了一紫一黃兩名美貌卻有着不同類型美的女子身上,問一旁的宗政熠道。

宗政熠牽過了喬靈兒的手往赫連飛靜和赫連飛琴的方向走去,“靈兒,這位是五公主,另一位是六公主。”

手上的溫度一時間讓她有些無法回神,好在五公主六公主的身份讓她有些訝異,但很快就恢復平靜,福身道:“妾身參見五公主、六公主。”

赫連飛靜先前還是咬着下脣的,但在聽到喬靈兒的聲音之後緩緩的鬆開,並且擠出了一個笑容:“宗政夫人不必多禮。”

氣質方面,赫連飛靜不輸喬靈兒,可是這一聲宗政夫人,卻幾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氣。

至於另外一個在馬車裡的六公主,則是在與喬靈兒對視了好半天之後纔回過神過來,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就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蹦躂到了喬靈兒的面前。

“你是丞相哥哥那天下第一美人、才貌雙全的妻子嗎?”赫連飛琴驚歎道,兩隻手還在比劃着。

天下第一美人?她什麼時候有天下第一這個稱號了?況且就算有,也該歸功她這副身體的主人才是!

“六公主,妾身是相公的妻子。”喬靈兒從容的笑道,盡顯大家閨秀風範。

“哇,你真的好漂亮,比我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要美呢!”赫連飛琴一臉羨慕和崇拜的樣子。

看着如此的赫連飛琴,喬靈兒有些哭笑不得,如果赫連飛琴是一個男人,再露出這種表情,她一定會直接一拳送過去。可惜,偏偏是這樣一個明豔動人的女孩子,用可愛形容並不爲過!

赫連飛靜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天下第一美人……才貌雙全……難道她就是輸在這個地方嗎?他甚至都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她甚至還未來得及跟他表達她心思,父皇的一道聖旨就……

難道,他們就是這樣子錯過了嗎?或許,如果她主動一點,也許、可能還會有一點點……希望……

“多謝六公主稱讚。”喬靈兒看着這單純的女子,心底升起了一股好感。這女孩,真的很像是一個小妹妹,即使只是看到了,也讓人想好好地疼愛的。“六公主也活潑可人,機智聰慧啊!”

“嘿嘿,姐姐你就別取笑我了。”赫連飛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撓了撓後腦勺,小臉上飄上了兩抹紅霞。

“公主,靈兒說的是事實,並非是在取笑你。”宗政熠也道。

喬靈兒和宗政熠有默契的相視一笑,可是讓她納悶的,爲什麼大哥宗政燁在提到這位小公主的時候就是一臉頭痛的樣子呢?

赫連非焱看赫連飛靜的樣子微微蹙眉,準確的說,是看到喬靈兒與宗政熠的樣子更加不愉快。他以爲製造了宗政熠和赫連飛靜的機會就會讓喬靈兒生氣且厭惡宗政熠的,卻不曾想她竟然是如此的平靜,竟然將那當做是沒有見到的模樣。

“方纔多謝丞相相救,今日叨擾,暫且告辭。”赫連飛靜一再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強顏笑道。

宗政熠拱手,“公主,請!”

喬靈兒也學着宗政熠的禮數,不過婦人的禮數都只是福身:“公主走好。”

上馬車前,赫連飛靜轉過了頭,與喬靈兒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觸到了。喬靈兒心下微微一驚,因爲她看到赫連飛靜的眼中有着不甘,還有着哀怨、落寞,無比的複雜,無一不在訴說着對她的不快!

雖然兩個人視線接觸只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喬靈兒卻幾乎將她的複雜給看透了,怕是這公主不待見她!

“姐姐,以後我們再一起玩,好不好?”赫連飛琴上了馬車,從小窗戶裡探出了一個腦袋,詢問道。

喬靈兒怔愣了一下才笑答:“好啊!”以後她嫁到宗政家來,自然會在一起,只是這個“玩”就……

在赫連飛靜的催促下,赫連飛琴這才肯將小窗的簾子放下來。

“護送公主安然回去。”赫連非焱吩咐道。

“是,太子!”

精緻的車攆離去,宗政熠和喬靈兒目送車攆離開。

“太子,還要再坐一會嗎?”宗政熠將視線移到了還停留在這裡的赫連非焱身上,他只留下了一個護衛。

赫連非焱淡笑:“不了,本宮有另外的事情要去辦!”

“微臣恭送太子!”宗政熠繼續拱手,喬靈兒則是福身。

才動腳,赫連非焱又停了下來道:“對了丞相,大將軍真的會盡快趕回來是嗎?還有幾日可就是大婚之日了。”

宗政熠從容不迫的答道:“太子儘管放心,微臣已經修書與大哥,皇上的聖旨也已送上,大哥定然會盡快趕回來!”

“那就好。”赫連非焱冷下了聲音,後又道:“這次可是公主出嫁,要是出點岔子可就不好了,希望丞相好好的準備準備!”

宗政熠淡笑:“微臣明白!”

赫連非焱不再去看宗政熠,視線也從他的身上移到了喬靈兒的臉上,滯留片刻便從她的身邊旁走了過去,留下了淡淡的味道。

臨走時的那個眼神,讓喬靈兒非常的不舒服。

一直在隱忍着的追命終於受不了了,“孃的,老……本大爺趕了那麼長時間的路,能不能先找個地方給……”

發飆還沒有發完,喬靈兒的一個眼神過去就讓他徹底的噤了音,只能將所有到了嘴邊抱怨的話吞進肚子裡去。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喬靈兒轉向宗政熠給他簡單的介紹道:“他是追命,晚點我再跟你解釋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累了嗎?”宗政熠倒只是淡然的看了追命一眼就將視線重新落回到了喬靈兒的臉上,彷彿追命在不在這裡根本與他無關。

喬靈兒愣了一下,不知爲何,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她將五公主給接住的一幕,加上兩天前在漠城那“熠哥哥”三個字浮現在耳邊,讓她更是直接升起了一股悶氣。

未經思考就道:“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說着都不等宗政熠就往府裡走去。

人說,人背的時候喝水都塞牙縫。

喬靈兒怎麼也沒想到還未等她跨進大門,一隻腳還留在門檻外之時就碰上了那一板一眼的公公宗政無敵。無奈,只能把跨進去的腳收回再擠出一個笑容,喊了一聲“爹”。

“爹?”宗政無敵聲音有些陰陽怪氣,“你爹不是在喬家嗎?我怎麼敢承受?”

喬靈兒頭開始隱隱作痛了,放下身段低聲道:“公公,是兒媳的錯。”

“爹……”宗政熠纔開口,宗政無敵就給打斷了。

“熠兒,沒你的事。”宗政無敵可是看不慣自己的兒子這麼寵着一個女人,厲聲道:“你進門沒多長時間,就三天兩頭往孃家跑,怎麼,是我宗政家虧待了你還是覺得我熠兒配不上你,讓你在宗政家這麼難待下去?”

尖酸而且還刻薄的話讓喬靈兒真的想衝上去給這老頭一拳,可是她不能啊,更不能說其實她是去做說客,讓大哥乖乖回來成親的啊!

不等喬靈兒開口,宗政無敵又冷着臉道:“既然你已經嫁進了我宗政家,你就是我宗政家的人,三從四德你必須遵守,在這個世界上你最重要的就是你的相公,我的熠兒,他是你的天,不管有什麼事都必須經過他的同意,不準再私自出府還有……”

一大堆的話說的喬靈兒是暈頭轉向,最後纔來了一句:“聽明白了嗎?”

“兒媳知道了。”喬靈兒欲哭無淚,此時她真是希望那位婆婆在這裡,讓自己少受一點罪啊!

“熠兒。”宗政無敵又喊了宗政熠一聲,在他上前時候說:“以後要好好的管教,不能再讓她這麼的不懂事,知道了嗎?”

宗政熠往喬靈兒方向看了一眼,就見她眼底一片哀怨和怒意,萬分覺得可愛。牽了牽嘴角才道:“爹,孩兒不是已經跟您說過,孩兒是不想讓靈兒一個人等候太晚才讓她回喬府去住幾日的嗎?這事不是靈兒的錯。”

“熠兒!”宗政無敵拔高了聲音,他只是想給喬靈兒一個下馬威,讓她以後“安分守己”一點,怎奈兒子竟然不配合他!

“還有,爹……”宗政熠不待宗政無敵的話開頭又接了下去,讓開身子道:“靈兒知悉爹您喜歡君子蘭,可此季節只有在婺城纔有,靈兒這次會喬家並非特地,其實是爲爹您去找君子蘭了纔出府了!”

宗政熠說着,青葉和嵐風都捧着君子蘭上前了,青葉開口:“老爺,夫人是爲您去尋找這幾株極品君子蘭的,您看一看。”

在見到那三盆含苞欲放的君子蘭的時候,宗政無敵的眼中閃過了驚喜、詫異,但旋即又恢復了淡漠。

“咳咳,誰要你多管閒事了,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就好。”宗政無敵用冷漠和不友好的語氣掩飾住自己真正的心情,並且還忽然發現,其實這女人也沒那麼討厭。

喬靈兒微微一笑:“兒媳明白,以後不會再犯了。”

這老頭還真好糊弄,不過這一切當然還是要歸功於這位丞相大人了,要不是他,恐怕老頭子還不知道得唸叨多長時間呢!

“爹,靈兒這幾日都在奔波找這幾盆君子蘭,孩兒是不是可以……”宗政熠淺笑的開口。

“去吧去吧,知道你疼她!”宗政無敵的一門心思已經被那三盆極品君子蘭給吸引了,哪裡還有心思訓誡?這一次就放過她好了,下不爲例,下不爲例。

“謝謝爹!”宗政熠又看向青葉,“青葉,你和嵐風給爹將花送到後院。”

“是,公子。”青葉應聲。

喬靈兒走時給了臉臭臭的追命一記警告的眼神,像是在說“安分點”!

追命窩了一肚子的火,並且他還是第一次火到這種程度卻有偏偏不能發作,該死的,遲早有一天他會讓她統統都給還回來的!

宗政無敵在查看那可愛的君子蘭的時候,周身忽然陰涼涼的,奇怪,明明還沒有到深秋,怎麼忽然就降溫了呢?

流雲苑。

喬靈兒已經熟悉的一個地方,凝香從剛好打掃完房間出來就看到了喬靈兒,怔愣後立刻就奔了過去。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凝香好想您啊!您回府爲什麼都不帶凝香一起啊?”凝香說着就哭了出來,一個勁的抱怨着。

因爲不是去喬府,而是去了邊境,凝香跟着絕對會有危險,喬靈兒也不想讓凝香捲入危險之中,就把她留在了宗政家,讓她照顧宗政熠的起居外加打理房間。

喬靈兒還未有何表情,那邊月影已經皺起了眉頭,他最討厭女人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凝香,小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喬靈兒給這淚包擦了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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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以後回府一定不能再把凝香給丟下了。”凝香非常委屈的哭訴。

“發生什麼事了?”喬靈兒敏感的問道,轉向了宗政熠。

宗政熠淺笑,不作答。

凝香可就不高興的瞪向了月影:“都是那塊大木頭,小姐,他好可惡,總是欺負我……”

“我沒有……”月影窘迫的解釋。

“你有,你就有。臭木頭、爛木頭……”喬靈兒一回來,凝香的膽子也就大了,甚至還用剛剛擦桌子的抹布去打他。

月影黑了一張臉,從牙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再動一動看看?!”威脅,絕對的威脅加警告。

“小姐……小姐,他又兇我了……”凝香後怕的往喬靈兒的身後躲了躲,還一邊哭訴着,“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他天天兇我,他就是一個混蛋……”

聽着凝香的話,月影的額上青筋暴跳,拳也握得嘎拉嘎拉的響,眼睛裡面竄出了小火苗。彷彿凝香再說一兩句,他就會衝上去將她那纖細的脖子給掐住了!

喬靈兒看看月影,又瞄瞄小白兔樣的凝香,不由環胸意味不明的笑道:“看來我不在的幾天,好像錯過了有趣的事情啊!”

“啊?”凝香被喬靈兒說的不明所以。

而一旁的月影看到喬靈兒那曖昧不明的笑容則是憋紅了一張臉,非常心虛的別過了眼去,就怕一不小心就被喬靈兒將他的心思給看穿了。

“月影、凝香,你們都別爭了,你們兩人的私事可以晚些時候再說。”宗政熠站出來說道,“凝香,你家小姐纔回來,她累了,需要休息,你先去弄點吃的給她;月影,你一會和青葉一起帶那位新朋友找間屋子住下。”

“是,公子。”月影爽快的答應,然後就乾脆利落的轉身離去了。

“好的,姑爺,小姐,你要好好休息啊,凝香這就去給你準備吃的!”凝香也關心道。

喬靈兒揉了揉有些緊繃的頭,看來還真是有些累了。在路上的那兩天還真是不好受,趕路還真挺累人的。

一到京城,宗政焰和風輕就去忙生意了,她就換回了女裝,同青葉嵐風一起回來了,當然還有那個賣身給她一年的追命。

宗政熠跟在喬靈兒的後面進房間,關心的問道:“很累嗎?”

聽到如斯溫柔的生意,喬靈兒心底不知不覺又泛起了酸味,轉過身直接堵在他身前,不讓他進來了。

“我趕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你先出去吧!”一個“熠哥哥”讓她不爽了,現在又出來了一個五公主,那眼神……她可不是白癡,雖然沒有自己的經歷,但還不至於看不出來五公主那是什麼眼神!

直接趕人的話倒是讓宗政熠愣了一下,旋即才疑問卻又肯定的道:“靈兒,你在生氣?!”

“沒有。”某人嘴硬,還酷酷的別過了臉去。

“你的心情都寫在了臉上。”宗政熠淡定自若的道,看着她那彆扭顯然生氣的臉,彷彿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我、說、沒、有!”喬靈兒一個字一個字,吐字清晰的否定。

“真的沒有?”宗政熠還是不相信的問。

“沒……唔……”接下去的話全然被堵住了。

熟悉依戀的味道,溫熱柔軟的雙脣,頓時讓喬靈兒全然忘記了呼吸,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孔。細膩的肌膚看不出任何的瑕疵,曲捲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讓人備受蠱惑。

這算不上是一個長時間的吻,相反,時間很短,只維持了十秒左右的時間,卻真正讓喬靈兒整個像是經歷了一年的時間。

耳畔,男子溫柔帶着笑意的聲音飄來:“靈兒,我想你了……”

回府的第二日,喬靈兒坐在涼亭之中,單手支撐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有些發散,顯著的神遊太虛……

昨日,那突然的吻以及那一聲名字和單純的四個字,讓她整整呆愣了一夜,想了許久都沒有想通爲什麼宗政熠要突然的親她,而且還說那句話。

此時想起,她還是會覺得雙耳發熱,強迫自己不去想,卻還是忍不住不想。

手指觸碰到脣上,似乎還殘留着淡淡的味道,讓她想要忽視都不行。

一旁處,凝香和嵐風對視了一眼,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不解。小姐已經坐在這裡整整半天了,叫了她好幾聲她也沒有聽到,就這麼發呆着。

宗政焰走來時看到的就是失神的喬靈兒,“二嫂。”

沒反應。

“二嫂?”宗政焰稍稍提高了聲音。

“嗯?”喬靈兒終於回神,卻還是悄悄地紅了紅臉,慌亂的掩飾去自己的失態問道:“小叔,你怎麼來了?”

凝香看到喬靈兒說話終於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喬靈兒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凝香說話的意思,在看到她那擔心的面孔的時候才恍然了悟。一巴掌直接輕拍到了凝香的額頭上,怒聲道:“凝香,你別總是詛咒你家小姐有事好不好?”

“可是小姐,您已經坐在這裡一個上午了,而且還會臉紅或者笑一笑,凝香還不是擔心您嘛!”凝香委屈的說道,要不是擔心,她纔不會問呢!

被凝香這麼一說,喬靈兒頓時臉又紅了起來。

“二嫂,你沒事吧?”宗政焰也同凝香一樣,看到她臉突然的紅起來不由擔心。

“呵呵,沒事,只是天氣太熱了。”喬靈兒口是心非的道,還裝模作樣的用手巾扇了扇風。

“二嫂,現在天涼下來了,你怎麼還會覺得太熱?”宗政焰看了一下外面有些陰沉沉就要下雨樣的天空不由道,也沒有去深刻的思考她會出現這樣情況的真正原因。

喬靈兒停止了扇風的動作,極力撇開了腦海中的異樣,她總不能告訴他們她是因爲想到昨天宗政熠親了她所以才遐想吧?要是真說出來,那可就真的丟人丟大了。

“小叔,你今天來所爲何事?”喬靈兒轉移了話題。

宗政焰看喬靈兒恢復過來,也沒有再問,就在她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二嫂,沒事我就不能回來看看二哥了嗎?”宗政焰反問,“對了,二哥呢,他應該已經下朝了吧?”

“公子讓月影回來說暫時不回來。”青葉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身後,後面還跟隨着一張臉黑到不能再黑的天下第一殺手追命。

喬靈兒下意識的皺眉,“是留在了宮裡嗎?”

青葉點頭,“不過夫人,月影帶了公子的話。公子說皇上只是與他商量大少爺和六公主的婚事,讓您不用擔心。”

宗政焰微微一愣,二哥知道她會擔心?

而喬靈兒自然也是怔了一下,但很快又讓自己平靜了心情。現在這個時候,武帝又會有什麼事情好說的,自然她不認爲會只是商量宗政燁和赫連飛琴的婚事而已。

武帝老奸巨猾,賜婚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想讓宗政家陷入兩難之地。倘若宗政燁一人抗旨,連累到的會是整個宗政家。或許宗政無敵和宗政熠二人的身份能夠讓宗政家保住,可是那樣就真是將宗政燁推向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到時候三皇子赫連非麒自然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宗政燁若真當抗旨,即是拉開了赫連非麒與赫連非焱的戰爭,到時候他與宗政熠也絕對是對立的雙方。不遵從,也將會是宗政家兄弟之間戰爭的開始。

更爲統籌的說,或者看的更遠一點就會發現,在三皇子赫連非麒身後的,除了宗政燁之外,還有一個實力不凡的曳族,若赫連非麒真的動刀槍,到時候可以直接讓戰爭跨越一個層次了。

所以說,這一場的賜婚比前一場喬靈兒和宗政熠兩人的賜婚要牽扯到的更多,範圍廣,危害性也更大。

“二嫂,你在想什麼?”宗政焰看沉思的喬靈兒沉聲問道。

喬靈兒擡起頭,並未將心中的所想到的牽連出來的話說出來,只是問:“小叔,大哥很討厭六公主嗎?”

“誰說的?”宗政焰吃驚道。

“不是嗎?”喬靈兒反問,“可是那日大哥他……”

“那日”自然是指在軍營中的時候,從宗政燁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很不待見六公主赫連飛琴。

宗政焰頓時明白了喬靈兒的意思,“二嫂,其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嗯?那是哪樣?”喬靈兒不是一個愛八卦的人,但是現在宗政焰這種表情倒是勾起了她的八卦心。

於是乎,宗政焰就坐下給喬靈兒解釋起爲什麼宗政燁不願娶赫連飛琴的原因了……

在兩年前,赫連飛琴那個時候十四歲,是武帝疼愛的小公主;宗政燁二十一,卻已經是打響了名聲的鎮南大將軍,駐守在了夷族的邊境,維護一方平定。

從小時候起,赫連飛琴就喜歡纏着宗政燁,一直到十三歲的時候情竇初開,宗政燁也坦然的接受了她。只是在兩個人有過了一年的“恩愛”之後,宗政燁上陣殺敵了,並且還遠離他鄉。

自然,六公主是不可能願意一個人在京城裡呆着的,所以偷偷的溜出了皇宮,一個人騎馬趕向了夷族邊境。

可是,六公主畢竟是養在宮裡的金枝玉葉,雖然懂點手腳功夫,哪怕是花拳繡腿,那些武師自己也不敢說什麼,所以要她想自保卻也難。加上她長得水靈,江湖經驗絲毫沒有,就被人拐到了青樓之中。

皇宮飛鴿傳書給宗政燁,在赫連飛琴即將被人賣了的時候救下了她,卻也因此惹火了宗政燁。

她不否認對這小丫頭的感情,可是她這樣魯莽的行動卻是讓他不能認同。他跟她說過會回去,可是她卻冒然的闖到還處於亂世的邊境。她是因爲想念,對男人的自尊心來說或許很有滿足感,可是他也要因此而承受住擔心,他又怎麼能夠在戰場上專心一致?

赫連飛琴被送回宮之後,武帝找了宗政燁,說赫連飛琴還小,對感情的事情不瞭解一些的話,並且已經在他走之後另外有了喜歡的王孫公子,所以宗政燁也就信以爲真了,離開了京城回到戰場。

在那一次的戰役中,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也是在那時候他明白:他是一個將軍,隨時可能被敵人砍下首級。若赫連飛琴真的跟了他,也許在第二日就會守寡。想到此,他也就放寬了心,將自己的感情完全壓在了心底,沒有再去想。

漸漸地,宗政燁對赫連飛琴開始淡漠了起來。饒是在他回來的時候赫連飛琴都會前去找他,但是每一次都只能夠看到他的背影,或者他已經離開。

時至今日,兩年過了,宗政燁也始終都沒有正面見過赫連飛琴。可憐的小六公主,這次更是懷着滿心的希望前來,想跟宗政燁解釋賜婚的事情,並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不願意娶她。可是還是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簡單地說,其實大哥是喜歡六公主的,只是他自己壓抑在心裡,不想承認而已!”在敘述了一大段之後,宗政焰得出了結論。

喬靈兒在之前想到了一個問題:古人的情商真的不低,十三四歲就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人了!

下一個問題,纔是她真正想要說的問題。

“兩年前武帝找大哥說的那番話,應該是不願意讓六公主與大哥在一起的話吧!”喬靈兒眼眸眯起,眸底泛起冷意。

“嗯。”宗政焰還記得很清楚,“那天大哥喝了很多酒,醉酒後一直喊着六公主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沉穩的大哥有的失態的樣子。”

“大少爺那時候一定很傷心。”比較感性的凝香諾諾道。

宗政焰沉默,一向穩重的大哥突然間那個樣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饒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兄弟也被那模樣震懾住了。如果當時不是赫連非麒陪在他的身邊,怕是早已醉死街頭了。

“嗤,什麼狗屁故事,說出來都讓本大爺笑話!”一旁的追命還在說風涼話,臉上一派鄙夷至深的樣子。

宗政焰瞪着追命,“追命,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孃的,皮癢又怎麼樣?有種跟本大爺打一架,誰輸了誰是烏龜!”追命跳出來下戰帖。

他一向懶散慣了,風月場所,血腥宰場來去如風,現在受到了拘束已經很不舒服了,當然是想要大動拳腳了!他需要發泄!

“你別忘了,你是簽下了賣身契的!”宗政焰沉下了臉。

宗政焰又不是不知道追命自己是天下第一殺手,他對自己的身手雖然很滿意了,但是跟這個瘋狂的穿梭在死人中間的傢伙相比,他可還是沒有多大的自信。

追命冷嗤一聲:“打不過本大爺就直說,本大爺是簽了一年的賣身契,可是是賣身給她喬靈兒的,可不是賣身給了你!”

聞言,喬靈兒挑了挑眉,雖然之前已經見識過了他的冷靜聰明,卻不想他現在竟然用上了!他是簽了賣身契沒錯,可是賣身契上爺只是聽命於她,與他人無關啊!

“宗政燁是一個膽小鬼,你也是一樣。”追命繼續激將。

“追命,你真當本公子怕你了不成?大哥和六公主兩人本就兩情相悅,什麼狗屁故事,而且大哥是名震南武國的鎮南大將軍,戰功顯赫,英武非凡。你再敢污衊大哥一句,我絕對會跟你拼個你死我活。”宗政焰還是很支持自己大哥的,自然聽不得別人對他的污衊。膽小鬼……這三個字是對大哥的侮辱!

“我呸!”追命很是不給面子的吐口水,“他宗政燁和那小毛丫頭要真是兩情相悅,他宗政燁要真是個男人,就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女人給搶過來愛護。被人兩句話一說就做縮頭烏龜,還鎮南大將軍,簡直就是狗屎,XX還大將軍呢……”

粗俗不堪的話、鄙夷的神情以及對宗政燁極度污衊的話語讓宗政焰眼中冒出了火花,“追命,你敢污衊我大哥,今日我定要你好看!”

說罷,宗政焰凝聚了內力的掌就朝着追命劈了過去。

“來吧,本大爺恭候着。”追命見自己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嘴角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帶着雄渾的內力的兩個人瞬間就扭打到了一起,追命道:“走,到寬敞的地方讓本大爺好好教訓教訓你,誤傷了我這個主人可就不好了。”

“誰教訓誰還說不準呢!”宗政焰被氣得冒火,跟隨着飛出了涼亭,不爭饅頭爭口氣,就算打不過也要打。

比較膽小的凝香驚恐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回過神才問嵐風道:“嵐風,他們怎麼好好地就打了起來了啊?要是受傷了怎麼辦?”

“不死就行。”嵐風冷酷無情的道。

凝香膽怯的離嵐風遠了兩步,又不敢問冰山青葉,怕是會得到同樣的答案,只得看向了不動聲色的喬靈兒。

於是乎,凝香怯怯的喊了一聲似乎又在發呆的喬靈兒:“小姐……三少爺和追命……他們打起來了……”

“我看到了。”喬靈兒淡淡的道。

“那……您不阻止嗎?”凝香試探性的問。

“嗯。”喬靈兒回答的簡單。

凝香欲哭無淚的到角落裡畫圈圈去了,忽然又問道:“不過小姐,之前皇上不是不願意將六公主嫁給大少爺嗎?爲什麼現在又要賜婚了?”

聞言,喬靈兒轉過頭看着凝香,半晌,才道:“凝香,有很多事情不能夠只看表面。就如你種了一棵樹,你剛剛給它澆過了水天上卻下雨了,你會高興嗎?”

“當然不會。”凝香肯定的搖頭。

喬靈兒點頭又道:“但是如果這棵樹種下後很長一段時間乾旱,附近的水塘頭乾涸了,你會期盼下雨嗎?”

凝香聽着,在多番嚴肅的思考後道:“小姐,大少爺就是天上下的雨,我種的那棵樹就是皇上對嗎?兩年前就是下雨的時候,皇上不需要大少爺,可是現在就是乾旱,大少爺對皇上很有作用了,是嗎?”

“凝香,你這次領會的很不錯。”喬靈兒稱讚了一聲,視線繼而轉向了其他地方。如果說的太透徹凝香不一定能夠接受,用這種簡單的解釋可以讓人更爲明白,凝香要明白的也只是這樣簡單的形式而已。

寬敞的庭院空地,兩大高手過招,招招都蘊含着極大的內力,可是卻又不至於將對方殺死。祭祀不小心真的被打到了一掌,也不會受很重的傷。

其實他們就是在發泄而已。追命是因爲自己悲催苦命的一年,宗政焰則是因爲將追命的話聽了進去,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並不僅僅是因爲對宗政燁的污衊,更是因爲……

喬靈兒腦海中想到的也是追命所說的話,雖然是用來刺激宗政焰的,但是卻也點出了事實。

從昨日見到赫連飛琴來看,她就知道那樣的女孩子絕對不會是濫情的女子,而昨天她特地到鎮政府來尋人,也是因爲喜歡宗政燁。武帝的說她移情別戀便是讓宗政燁放棄,後來宗政燁受傷後就選擇了將赫連飛琴在心裡壓下去,倒是讓他們兩個人之間都不好受。

尤其是宗政燁,如果他能夠更加自信一點,自信他在戰場上無敵,自信赫連飛琴不會愛上除他以外的人,也許他也不會那麼困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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