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兩條線去查,很快就得到了在幕後的根據地,就如喬靈兒預料,這兩條線的幕後是聯繫在一起的。
只是在真相的前面有了一道隱蔽的屏障,將真正的幕後之人與外隔絕了。
喬靈兒、宗政焰、風輕、追命四人圍坐在桌上,面前攤開了白色的紙張,上面畫着的是他們派人跟蹤得到的分佈圖。
仙樂散來源集中,但是就如同各行各業,從總部來,也會分散到各處,由各處發散出去。
現在紙上的據點有四處,除去總部另外還剩下了三處。雖然三處都只是分部,但是這三處的勢力都不小,隱隱有跟總部相媲美的傾向。
製毒的總部是在一個名爲紅葉山莊的地方,位於白箬城最東部的地方,也是最爲臨近外族的地方。
紅葉山莊以其紅楓而得名,向來都是白箬城的一大景觀之處,如果不是風輕的手下調查得力,怕是也找不出來最毒的地方會是在口碑最好的風景之地。
“二嫂,擒賊先擒王,我們可以先去紅葉山莊。”宗政焰看着圖上面的指示,得出了最爲原始的結論。
只要紅葉山莊被拿下了,其他自然也不在話下,畢竟那裡是真正的毒窩的本源。
“不,去其他三個地方。”喬靈兒在沉默了瞬間後便開口否決了這個意見,不待他們疑問又道:“紅葉山莊雖然是大本營,但是現在主要是提供仙樂散。即使如此,他們的防守肯定不弱,相對其他三處,要攻破絕對是難上加難。”
“而且,能夠製作出如此之多的仙樂散,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謂。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幕後之人逼出來。三個分部只是他們的羽翼,先將這三條線掐斷了,到時候即使是跟幕後之人對上了,也絕對可以減弱他們的勢力。”
誘敵深入這一招並不是喬靈兒所創,但是現在卻是最爲實用的方法。
與其現在就將自己曝露,置於危險之中,倒不如現在就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宗政焰和風輕思考了片刻,兩人最後點頭同意,這個方式確實要比直接以紅葉山莊爲目標要更加安全。
“另外,有個現象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喬靈兒眯着眼眸,淡淡的道。
“什麼現象?”追命開口問。
“這一次仙樂散的散播範圍,涵蓋了近乎整個白箬城,也包括我們六大世家中在這裡的掌櫃等,但是六大世家中……你們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情況嗎?”喬靈兒帶着提醒的意思說道。
宗政焰不由皺起了眉頭,六大世家……
“是火家!”在宗政焰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風輕就已經沉沉出聲。
“?”宗政焰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他。
風輕眼神中透露出了危險的訊息,冷聲道:“焰,我們六大世家在這裡,但是我們因爲太過關注與這些仙樂散而忘記了最主要的地方。風家和宗政家、喬家、白家、寧家都有人服用過仙樂散,並且已經成癮瘋狂,可是火家……”
“該死,原來是他們在搗鬼!”風輕的話未接下去說完,宗政焰已經重重的在桌上捶了一拳。
火家的商鋪之中有人販賣了仙樂散,但是在與其他幾大世家中相比,他們的存在感讓人非常容易忽視,但是卻改變不了他們安然無恙的事實。
女人心細,但是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跟喬靈兒一樣。
她在京城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有些許的察覺了,但是那時候也只是懷疑,後來到了這裡跟嵐風、追命他們去暗查了不少火家的店,那些人的神情讓她肯定了。以至於後面的夜探,更是讓她確定了!
火家究竟做了什麼他們現在還不清楚,但是這件事情絕對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在六大世家中,火家的生意是最爲分散的,幾乎遍佈南武國各地。白箬城自然是少不了,而這六大世家中排名第五的也絕對不會是那麼容易就坐到這個位置的。
但是在這六個世家之中,火家卻是最爲低調的,不爭不搶,有時候甚至會讓人忽視他們的存在。
喬靈兒對火家的認識僅限於他們的養殖業,尤其是馬場,在幾大世家之中,火家養殖的馬不僅僅是最爲多的,而且多數爲戰馬。其他領域火家涉及的倒不是很多。
之前她跟風輕退婚,火家也有代表上門提親,但是後來她才知道那時候是因爲馬出了問題,不少馬匹得病而死。當時有一匹馬是軍用戰馬,死了之後就需要資金週轉,剛好她和風輕退婚了,攀上喬家是一大筆的資金。
換句話說,火家對外人是沒有多大的好感,但是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還是會選擇跟風的事情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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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不能完全斷定是火家的人在搞鬼,”喬靈兒看着衝動的紅了眼的宗政焰不由道,“這麼多的仙樂散並不是一個小的數目,研製的成本如何我不知道,但是這麼大量的研製,絕對不是少數人能夠做到的,我擔心……”
“火家後面的人,是嗎?”風輕將喬靈兒的話接了過去。
喬靈兒也不反駁,點了點頭,道:“如果幕後的人能夠操縱火家,怕是真的別有居心,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而且,如果被他們洞悉了我們的動作,他們抱着同歸於盡的心的話,到時候場面會更加難以控制。”
打壓是必須要打壓的,但是如果把他們逼急了,不計成本的話,到時候整個白箬城絕對會陷入慌亂之中。
“好,我明白了。”良久,風輕才點頭沉聲道。
“該從哪裡下手?”追命也難得的嚴肅了起來,已經完全融入了話題之中。他知道喬靈兒不笨,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會想的那麼遠,而且每一個環節都是扣在了一起,着實不得不讓人在意。
“三處與紅葉山莊的距離都一樣,紅葉山莊在日月樓跟火家馬場中間的線上,這一處的距離也一樣。”喬靈兒用鵝毛沾着墨汁在所謂的地圖上連線,勾出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起初風輕和宗政焰都沒有在意,畢竟這距離如何他們沒有去思考。而現在喬靈兒這麼一勾出來,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一個三角形的形狀,沿着白箬城的邊界處,就是與外界的邊界之處,一開始還看不出來,這麼一勾出來卻是看的清清楚楚了。
喬靈兒在看到這一個連線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頭,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曲族。”追命忽然低低的說了兩個字。
“什麼?”就近的喬靈兒聽到他的話不由問道。
追命看着地圖上的位置,指着連線之後的位置,對她道:“從這裡開始就是曲族的勢力範圍。”
曲族……喬靈兒腦海中忽然閃現了一個靈光,一閃即逝,快的她無法抓住。
“曲族是什麼地方?”喬靈兒問在場的幾個人。
宗政焰看了眼那邊的地方,心裡也有了些許的盤算,一邊道:“曲族只是一個小族,除了與白箬城有些許的來往之外幾乎都處於封閉的狀態,而且曲族人的性格古怪,不會與人深交。”
“會跟曲族有關嗎?”風輕也眯起了眼眸,略有所思的樣子。
“先不管跟曲族有沒有關係如果紅葉山莊的背後是曲族的話,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活動範圍。”喬靈兒淡淡的道。
宗政焰和風輕也不是不經人事的人,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狀況。
如果只是單純的火家的事情,那麼他們是可以經由自家的商家而動手的,倘若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延續到了曲族,那麼事情斷然不是那麼容易解決了。
曲族即使再小也是一個族,一個在政治地位上與南武國平等的族,也等於一個小國。若火家背後的是曲族,那麼就關係到了南武國的勢力,已經由私人之間的經濟問題上升到了國家之間,不是他們商賈之人能夠插手了。
所以他們現在能夠做的,只有挑明仙樂散後面的幕後之人。
“我們從明月樓下手,逆時針的方向,最後再去解決紅葉山莊。”喬靈兒很快的下了定論。
幾個人都贊同,他們的想法也是如此。
“二嫂,那我們是兵分三路還是一起行動?”宗政焰問道。
“幕後的勢力大小我們無法得到準確的結論,爲以往萬一,我們還是一起行動吧!”風輕在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肯定,他怕喬靈兒拒絕。
“好。”喬靈兒快速的回答卻是很快的就讓他吃驚不小。
“靈……藍兄你願意?”風輕差點一時激動叫了她的名字,但是卻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現在他沒有資格喊的,是她的名字。
“什麼願不願意的,這裡的深淺我們都不知道,不想有人突然發生意外,還是集體行動比較好。”喬靈兒很是坦然的道。
“你真的願意跟風輕一起?”離開房間之後,追命不由問道。
“怎麼?”喬靈兒看追命皺眉的樣子不由挑眉。
“我看那小子很是不爽!”追命如實道,“當初我跟你去了漠城的時候,我看那小子就很是不爽了!而且,你知不知道,他有派人跟蹤過你。”
“風輕派人跟蹤我?什麼時候?”喬靈兒聞言不由壓抑了起來,繼而皺起了眉頭。
追命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不過現在卻沒有怎麼顯擺,很快就道:“就在回來漠城之後的不久,他派人跟蹤你了,不過卻被你家狐狸發現了。”
“熠也知道這件事?”喬靈兒更加好奇了。
追命朝着天哼了哼:“你以爲那隻老狐狸是吃素的,從一開始他就把你當個寶一樣捧着了,你身邊有什麼事情他會不知道?”風輕派人跟蹤她,還是他告訴他的,虧得他還是天下第一殺手,竟然都沒有察覺到些許。
腦海中浮現宗政熠的影像,喬靈兒的心底也浮上了一陣暖意,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他上心的真的有些難以察覺到,不過她現在很肯定的是,她很弱,至少站在他的身邊她會覺得自己很弱小,配不上他。
對男人來說,保護女人是天性,可是宗政熠卻是比一般的男人更高了一個級別,他是完美的,完美的幾乎令所有的人心動。
即使宗政熠罩着她,保護着她,但是對她來說,在她的骨子裡還是有着堅持。他們是夫妻,沒有理由讓所有的事情都讓他去承擔!
至於風輕派人跟蹤過她這件事,宗政熠並沒有跟她說過,或者他認爲並不重要,所以纔沒有說。
“熠是怎麼解決的?”喬靈兒問道。
聞言追命訝異的挑了挑眉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已經解決了?”
“熠不喜歡做事拖拉。”肯定卻帶着極致的信任,喬靈兒說的一點猶豫都沒有。
“就你瞭解他!”追命冷哼哼了兩聲。
聽到追命這話,喬靈兒惡作劇的念頭又起了,“我說追命,你這話我聽着怎麼那麼像吃醋呢?怎麼,你看上我家狐狸了,想跟他來一場男男愛?”
喬靈兒的話頓時讓追命變了臉色,在他還未開口前忽然換上了一張嚴肅的嘴臉道:“追命,我可以接受你成爲我的情敵,但是我要跟你說,我家狐狸絕對不喜歡男人,如果你不想受委屈的話最好自動退出,我們之間絕對不容許有第三者加入……”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追命咆哮道,眼睛裡熊熊冒出了怒火,“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你家那隻老狐狸就是送給老子老子也不稀罕,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被吼了的喬靈兒倒是一臉的平靜,看着追命,淡淡的道:“你對男人沒興趣嗎?”她的話立刻就遭到了追命的下一個火球眼神,不過那火氣倒是在下一瞬間就被熄滅徹底了。
她說:“那我二哥呢?追命,你對我二哥也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話一說,追命就立刻消音了,甚至連走動的腳步也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狂怒的臉瞬間就變得如同調色板一樣,顏色變化多端。
喬靈兒也跟着追命的腳步停了下來,十分淡定的看着他。
本來只是有些許的猜測的,但是此時見到追命這一副模樣就整個有些轉不過彎來了,這個傢伙難道真的對喬翌術那位喬二哥……
“追命,你……”喬靈兒方出口,追命就再一次的咆哮了起來。
“喬靈兒,你是傻子還是瘋子,一天到晚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什麼?”追命逼近喬靈兒怒吼,“老子跟你說了老子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男人你懂不懂是什麼?”
喬靈兒被吼得眼冒金星,當即就一邊點頭一邊明哲保身的後退,“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啊……”
話未說完,她的腰間忽然一緊,整個就被帶到了追命的面前,若然不是她手快的撐住了,這一撞絕對是撞進了追命的懷裡。
“你要是再考驗我的耐心,我不介意讓你親自驗證一下我是不是男人!”追命單手摟着她,低頭俯視這懷裡的人,曼斯條理卻又帶着格外的魅惑的道。
對上追命那看起來絕對純正的眼神,喬靈兒沒由來的心慌了,尤其如此之近的距離,她一時間竟然被蠱惑了,甚至有了些許的恐懼。
“娘啊,你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啊……”沉默的時間內,一個小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牽着小孩手的婦人當下就將自家孩子的眼睛給捂住了,然後拉扯着快速的離開。
“放……快給我放手!”喬靈兒臉不爭氣的一熱,她差點忘了,現在她可是一身男裝,追命這傢伙也不知道是瘋了還是怎麼了,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丟人。
然而,追命卻紋絲不動,看着喬靈兒冷聲問道:“以後還會不會亂說話?”
冰冷的話讓喬靈兒有了怒意,雙手還是抵在追命的胸前,憤怒的道:“亂說話?我可沒有覺得我是在亂說話!”
“看來你是真的想讓我證明我是男人這一個事實了是嗎?”追命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冷的笑容,到後面的話更是憑添了曖昧不明的笑意。
喬靈兒的心顫了顫,此時現在的追命是陌生的,但是卻又是真實的。
只是他的眼神……
追命一個冷眼掃射到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冰冷而帶着殺意的眸光頓時讓周圍的人一個寒顫,即使再怎麼大罵敗壞風俗也不敢明明知道的說出來,就怕追命一個怒火就將他們劈成幾段。
視線落回到彆扭的喬靈兒的臉上,那張精緻的小臉上染上了些許的紅雲,映襯着白皙的肌膚,更爲魅惑。
那粉色的脣瓣微微開啓了些許,讓人下意識的想要淺嘗,身上飄來的那女子特有的香味都像是一個十足的誘惑的味道。
“追命……”喬靈兒惱羞成怒,方吼了一聲,腰間忽然一鬆,空氣也頓時沒有那麼稀薄了起來。
而追命則是皺眉往後退了一步,好像她是蒼蠅還是什麼的,一副厭惡的樣子。
“走了!”追命撂下兩個字,然後酷酷的往前面走去,好像剛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喬靈兒看着追命的背影,良久,才憤怒的朝着空氣揮了一拳,該死的混球,他竟然陰她。裝的還那麼有模有樣的,這個傢伙,真叫人火大。
不過喬靈兒在那一瞬間是真的被他的眼神給迷惑了,那帶着複雜的眼神,着實讓人覺得怪異,好像很熟悉,但是又感覺很陌生。
走在前面的追命其實心潮也有些不穩定,方纔他的舉動也着實讓他自己費解,爲何會有那般的舉動。
明明只是想嚇唬嚇唬她而已,讓她不再說那些讓他惱火的話。可是在他自己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是伸出手將她給擁了過來,又怕讓她看到尷尬的自己,做戲做全套,以至於就順着下去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證明一個男人是不是男人……這樣的話對一個已經有了丈夫的女人來說應該是一句猥褻性的話了,但是他當時卻是連思考也沒有就說了出來。
即使他跟喬靈兒之間再如何,他也斷然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出來纔是,爲什麼他會那麼毫無顧忌的就說了?
而當他的手攬在她腰間的時候,她身上傳來的淡淡的香味,卻爲何又是那般的蠱惑,好像會被她吸引一樣!
一定是妖法,她一定是施了妖法,要不然自己一定不會在對上她的雙眸的時候有一種沉淪的感覺。更不會……在看着她的雙脣的時候,甚至有一種想要親吻的衝動。
證明惱火的抓着自己的頭髮,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最終,追命還是將問題的根源歸結到喬靈兒是一個妖精,是她迷惑了他的心,所以跟她相處時間最長的宗政熠纔會那麼的神魂顛倒!
只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誰能夠說得清楚呢?
“追命!”喬靈兒的聲音從後方處傳來,還有些氣喘吁吁。
“幹什麼?”追命有些惱火的轉向了她,本來讓自己沉澱下來的,結果她這麼一出聲,又讓他有了慌亂的感覺了。
“我問你幹什麼纔是,走那麼快乾什麼?”喬靈兒黑着一張臉道,她的身高跟追命相比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他的腿長,加上走路速度快,她幾乎要小跑才能夠追上他。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在鬧什麼彆扭,她不過只是帶了些許的試探而已。
“你的腿太短了,哼。”追命看着臉頰微微有些紅的“男人”,女扮男裝的男人,心頭又是一緊,喉嚨裡一股難掩的怪異的感覺,頓時讓他皺起了眉頭。
脣紅齒白的男人……搞什麼鬼了這究竟是?
追命一蹙眉,而後就快速的轉身準備離開,但是手臂上突然就有了動作,纔想說話就看到了一臉嚴肅的看着不遠處的喬靈兒。
“怎麼了?”追命見她一副嚴肅的樣子不由問道,起伏的心也稍稍的平靜了下來些許。
喬靈兒的視線落到了一個從賭坊裡走出來的人身上,那個人明顯是將銀票往懷裡揣着,那些銀票數量看起來並不少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卻是普普通通的裝束。加上他一副賊頭賊腦卻又警惕的樣子,着實讓人更爲在意。
“那個人有問題。”追命肯定的道,繼而擡起了頭,視線落到了那被稱作是“離記”的賭坊之上。
很不巧,這間賭坊就是第除了紅葉山莊、日月樓和火家馬場的最後一個毒品的據點。
從賭坊裡拿着那麼多銀票走出來的人只能說是大豐收的人,而出賭坊的人要麼就是苦了一張臉,要麼就是笑顏如花,那樣一疊銀票,若真的是賭客,應該是笑顏如花纔是。可是那人的臉上有的只是警惕,可想而知他的問題所在。
“要不要跟着他?”追命看了眼那人消失的地方問喬靈兒道。
喬靈兒搖了搖頭,“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個人來這裡應該只是爲了將貨交給這裡的櫃檯,讓他們去賣而已。現在貨已經不在他的身上,追了上去也沒用,紅葉山莊是我們最後的目的地。”
“那我們現在……”追命不用問也知道她現在肯定是已經有了打算了。
“風輕那裡已經回收了不少的仙樂散,但是即使收集了,他們這些提供的人也還是會繼續供應,流放到市場中再回收就比較困難了,所以我決定……”喬靈兒看着那個大大的“賭”字,眼中冒出了陰冷的光芒。
既然他們的目的是讓人上癮,那麼她就做一回女版的羅賓漢好了。
神偷做的是無本生意,既然現在這些東西都是要回收的,那麼就由她來回收好了,而且絕對高效率。
賭坊裡面,熱血沸騰。
雖然外界是冰冷一片,但是在這種嘈雜熱鬧的地方,冰冷卻是一點也不沾邊,甚至還有些人赤着膀子叫着開大開小,或是單雙的話。決然感覺不到冷意。
追命走在喬靈兒的身邊,這種混雜的情況下也着實讓人覺得厭煩,現在他更是做起了貼心的保鏢。
或許是女人的天性,在與人有了近距離的接觸之後就會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胸前,那只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但是卻可以很好的避免自己的胸部與異性的接觸。
追命見此皺了皺眉頭,更緊一步的走到了她的身側,將周圍那擁擠的人羣給擠到了一邊。
有人對他吼,他一個冰冷的眼刀過去,就讓人乖乖的閉上了嘴。
喬靈兒卻沒有理會身邊的情況如何,而是朝着最爲熱門的擲色子的方向走去。追命頓時黑了臉,卻還是咬牙跟了上去,硬是用他那強壯的身體給她擠開了一條道。
巨大的賭桌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銀子,但是更多還是碎銀。
這是最爲熱門的一個賭法,莊家的人同時用了六顆色子,而且開出來的數字是從六到三十六,畢竟六顆色子,再怎麼說也都會有六點。只不過那個概率就比較小了。
每一個點數都有差不多的賠率,只不過像是六個一或者六個二以及豹子這種的賠率就是好幾十倍的賠率了,在六個色子的情況下,擲出同一色的概率可是非常之小。
“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莊家的人再次吆喝了起來,招呼着下賭注的人下注。
“快開快開……”賭客一個個催促着,臉上的興奮模樣着實讓人覺得厭惡。
“等等,我也買!”在追命那不不屑和諷刺的眼神中,他身邊的人卻是興奮的開了口,而且以及拿出了一把碎銀子。
喬靈兒本就生得極爲俊,在那聚集的燭光之下竟然俊的讓人移不開視線,但是她嘴角下巴那一顆豆大的黑痣卻是讓人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追命看到喬靈兒那顆還長着長毛的豆大的黑痣,嘴角不由狠狠地抽了抽,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裝上了那麼一個醜陋的東西的?
莊家的人秉着一視同仁的思想,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想下哪個注?”
聞言追命再次擰緊了眉頭,實在是搞不明白喬靈兒她現在是在想什麼。
喬靈兒看着桌面上的那些堆積着的銀兩,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快點快點,還等着開呢,磨蹭什麼?”旁邊的人因爲那一刻豆大的黑痣而對她失去了興趣,煩躁的催促了起來。
喬靈兒卻是一副早已習慣的樣子,那模樣,還真當是跟一個流連慣了賭坊的常客一樣,那眼睛亮晶晶的,就跟個富二代一樣。
一把將銀子就丟在了一個十三的數字上,沒辦法,那是她最討厭的一個數字。
“我壓十三點,開!”喬靈兒財大氣粗的吼道,還一邊捋着自己的那幾根長毛,那神情,將一個賭客扮演的十成實的像。
追命在一邊瞪着喬靈兒,恨不得把她給撕爛了,這女人,她到底是在想搞什麼鬼?把自己弄得那麼醜,還要貼銀子給這些蠢貨。
無視追命在一旁吹鬍子瞪眼,喬靈兒可是跟其他的賭客一樣,一個勁的吼着“開、開、開”的話。
在衆人的催促之中,莊家的人將盅蓋拿走了,“開來,一一二三三三十三點嘞……”
“哇哈哈……真是十三點啊……”喬靈兒扮演了與周圍的那幾個贏的賭客一樣的姿態,笑的很是歡樂。
只是在她的心底卻是十分的無奈,爲什麼偏偏是十三點呢?她最恨就是十三點這個稱呼,只有那種不正經的女人才會被稱作是十三點,所以她是從小就不喜歡。
看着面前突然多出來的一大堆的銀子喬靈兒有些哭笑不得了,竟然這麼好運的讓她蒙對了……
“來來,繼續,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莊家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招呼着衆人下注。
喬靈兒也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眸,視線掃了眼那淡定從容的莊家,一邊摸着她的“長毛”,很是隨意的將一把碎銀扔到了另外一個數字之上。
追命看着她壓着的那個數字,頭頂有一排烏鴉齊齊的飛過……
先是十三點,現在又來一個二十五!
黑線雖然是黑線,但是等到接下來盅蓋揭開的時候就真的讓人更加無語了,也不知道是喬靈兒的運氣太好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下注的第二次竟然又中了。
又是一堆的銀子都堆積到了她的面前,都是些碎銀,但是卻也不少了。
喬靈兒像是玩上癮了一樣,連續幾次都是買了賠率很大的豹子,但是在衆人萬分詫異的目光中,她居然再一次的中了。紅旗飄飄,寥寥半個時辰的時間,她的面前已經堆成了一座小銀山。
賭客們只當喬靈兒是一個真正的深藏不露的高手,但是追命卻很清楚,這一切並不是喬靈兒在做手腳,而是莊家的人動了手腳。
輸了銀子的在一旁罵,偶爾贏了些許的也有些喜滋滋的。
在莊家的人在進行下一次的搖色子之前,喬靈兒忽的跳到了桌面上,單手按在了那盅蓋之上,邪笑着看着莊家的人。
“你在幹什麼?”周圍有人被她的動作給嚇到了,紛紛開始指責了起來。
有幾個人已經上前欲將她從桌上拖下來,但是卻因爲身邊的追命而不得不退縮,追命現在渾身迸發出了無比至寒的冷意,讓人覺得恐懼而不敢上前。
“公子這是做什麼?”做莊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喬靈兒,淡淡的問道,神色極爲自然。
即使他的神色自然,但是卻還是沒有逃過喬靈兒的一雙火眼金睛,這個人是易容過後的模樣。
“閣下的賭術很高明,在下想跟閣下比劃比劃,不知意下如何?”喬靈兒一邊說着手中已經開始玩弄齊了盅蓋下的色子。
“哦?”男人微微挑眉看着喬靈兒,好像她是在說什麼奇怪的話語。
之間夾着的色子一顆一顆緩慢的被扔進了盅蓋裡,曼斯條理,她蹲在臺面上的樣子很是不雅觀,可是將色子扔進裡面的動作卻是極爲優雅。
喬靈兒斜挑着眉看着男子,淡淡的道:“如何?”
“賭注呢?”男人似乎也有了些許的興味,淺笑着問道。
“賭注……我桌面上贏來的銀兩,這裡少說也有幾百兩了,若是不夠,我這裡還有……”喬靈兒說着,另外空着的手已經憑空的變出來了幾張面值大額的銀票。
衆人看到她那傳神的表演一個個睜大了眼睛,喬靈兒面前的男人笑意更濃了起來。
“好……”男人爽快的說着,然後就伸手去拿她手中的盅,卻被她搶先一步。
喬靈兒拿着盅蓋在男人的身側跳躍而下,等到站到他的身邊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的高,差不多有一米九。自己這樣一個小個子,還真是讓人尷尬啊!
不過現在不是尷尬這個高度問題的時候,她本來就是女人,高不高也無所謂了。
“我的賭注說了,可是閣下的賭注……可沒有確定下來。”喬靈兒挑眉笑道,讓人無法看清楚她的心思究竟是何。
“我的賭注……銀兩,我想‘公子’應該看不上了,但是其他的……在下就這麼一個人,若在下輸了,就跟着公子如何?”男人望入喬靈兒的眼睛,聲音微微有些改變,充滿了一種別樣的魅惑。
“……”喬靈兒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這個似乎有些許危險的男人,繼而假咳了一聲轉移視線道:“開始吧,只要我贏了,我要什麼你都必須交出來!”光是聽他說“公子”那兩個字,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男子慵懶的應了一聲,又問道:“要怎麼比試?”
“這裡是你的地盤,就依照你的想法來好了,你想怎麼賭?”喬靈兒很是大方的道,手中玩弄着色子,一點也沒有厭倦的樣子。
男子聞言不由挑眉,她就這麼自信能夠贏了他?
“這裡似乎並不合適,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男子淡淡的道,掃了眼周圍的圍觀羣衆,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
“就在這裡,就在這裡……”他那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持有了反對的意見。
喬靈兒看了眼旁邊的人,給了怎麼一個安定的眼神,纔將視線落到了男人的身上,笑道:“我覺得這裡不錯,有這麼多人給我們見證,就算你輸了,我也不用擔心你會跑不是嗎?”
她的笑容維繫在嘴角處,如果撇去那一顆礙眼的黑痣,絕對會讓人爲她的笑容而沉醉。
“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裡,如果你贏了,我就跟你走。”男人手一動,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從她的手中將盅蓋和色子拿了過去。
這瞬間的轉移速度讓那些原本一心撲在了賭術上的賭客看傻了眼,追命看着那極快的速度也挑了挑眉,喬靈兒倒是十分的平靜,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速度。若是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就不用說他之前刻意的操縱色子,讓所有的點數都是跟着她轉悠了。
“賭桌面上三十一個數字,除卻一至五,那我們就以五以下的數字爲比試的標準。”男人將盅蓋扣在了底部,淡淡的道。
“具體如何?”喬靈兒揚聲問。
“誰能夠擲出最小的數字,就算誰贏如何?”男人徵詢她的意見道。
喬靈兒還未說話,站在對面的追命已經首先開了口道:“你有內力,如果你將六顆色子全部震碎了,就等於沒有點數,她功力不及你,如何?”
男人的視線落到了追命的身上,之前他的注意力多數是在喬靈兒的身上,倒是沒有怎麼去關注追命。而現在這麼一看,才發現追命是真的深藏不露,氣息勻稱,典型的高手。
但是,對他來說卻也沒有很大的威脅。
當下笑道:“六顆色子,解開盅蓋之前必須完好無缺,如何?”後面兩個字是對喬靈兒說的。
聽言喬靈兒高高的揚了揚眉,嘴角彎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道:“可以接受,誰先開始?”
“若公子不介意,就由在下先來如何?”男子爽朗的道。
“請!”喬靈兒根本不會介意,當下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男人微微一笑,手中動作開始加劇了起來。在他搖色子的時候她看出了一個跟宗政熠相同的地方:都是左撇子。
所以說宗政熠就是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在他那裡,不管是左手還是右手,他都能夠運用自如。即使她從小就學習,有些事情還是無法雙手都能夠完美的做到的。
以前聽人說左右腦都發達的人才能夠更好的控制人的身體,左腦控制右邊的身體,右腦則是控制左邊。想來宗政熠絕對是一個高智商,左右腦都發達啊!
宗政熠……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怪想念的。這種下雪的日子,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到外面去踩雪……
在喬靈兒想念心愛之人的過程中,搖色子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紅黑色的盅扣下,那些原本還是作爲賭客的人此時此刻卻是更加緊張,甚至比他們壓大壓小還要更加緊張幾分。
喬靈兒也被那催促的聲音從思念中拉了回來,神色自然的看着那還扣着的盅,涼涼的道:“好了,開吧!”
“行!”男人也不拖泥帶水,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將盅蓋揭開了。
在看到那下面的動靜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露出了驚歎的聲音,有一個人驚訝的低吼出聲:“是一柱擎天啊!”
一柱擎天,一柱擎天……
所謂一柱擎天,便是交疊而成如同一根柱子一樣的形狀。這裡六顆色子全然交疊在一起,一顆壓着一顆,一直到最頂端,留下的只是一個紅點點在中央的位置。
“天吶,他居然做到了,好厲害啊……”有人稱讚了,甚至是在想要不要在這賭桌上在加上五個數字,現在這一點都出來了,兩點、三點、四點和五點自然也不在話下了。
男人並沒有任何的驕傲,追命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手中血劍已經有了些許的動作,要是這個男人真的有什麼其他的心思,他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不過在此之前,也許他應該先將喬靈兒給解救出來。
一點,已經是最小的數字了,除非她能夠擲出比一還小的數字出來。
“一點……是嗎?”喬靈兒慵懶的看了眼檯面上的一點,然後曼斯條理的拿過了盅蓋蓋上,捧在了手中,晃動了起來。
男人看着她那慵懶的臉,興趣再次加深了一些,在不允許損壞色子的情況下,難道她難能夠擲出比一還要小的數字出來?
喬靈兒嘴角邊掛着淺淺的笑容。
一柱擎天的形成其實是跟當初搖色子之前的擺放有關係,加上搖色子之人的力道問題。六顆色子,位於最上方的一面分別是一、二、三、四、五、六,這樣下面的力道就不再均勻,有輕有重,能夠十分好的控制住各自的移動。然後加上搖色子之人對盅的熟悉程度,配合好力道,一柱擎天並不是難事。或者說,一柱擎天其實是一個簡單的做法。
這些小遊戲她十歲的時候就會了,現在居然拿出來在她的面前,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不過也虧得那個男人能夠做到了,之前已經見識過了她準備的控制色子點數的能力,現在這麼一看,確實也比其他的人好多了。
只消片刻,喬靈兒就將東西放到了桌面上,如果不是之前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衆人絕對會以爲她只是借用了男人的手法。
在開之前,喬靈兒看向了那個男人,露出蠱惑的笑容道:“這裡很多的人作證,可別後悔。”
說着,喬靈兒揭開了那令人期待的點數,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期待了,一點已經是最小的點數了,其他人又怎麼能夠做到?
追命也是高度的警惕着,如果她做不到,他就會很快速的將那些色子全部給解決了。
男人的視線落到了那盅蓋之下,一瞬間,竟然不知該笑還是該哭了。
“是一柱擎天?”周圍的看客看到那直挺挺的一柱,有些疑惑又有些肯定。
那是一柱擎天,可是在最上面卻又有些不一樣了。
下面的五顆色子都是重疊在了一起,如同俄羅斯方塊一樣,但是最上面的一顆卻是八個角的其中一個角直立在了最上面。在它的下面支撐的,是一個鮮紅的點,頂天的角的正對面的角便是以這種傾斜的方式抵着那紅色的點,繼而支撐住了。
衆人驚歎那一種做法,甚至比見到了一柱擎天還要更來得激動。
一柱擎天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一個奇蹟了,而現在竟然是在一柱擎天的基礎上還弄出了一顆斜立的,不得不說,這些個遊樂多年賭場經驗的人,此時此刻卻是格外的詫異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
“如何?”喬靈兒看着自己的傑作不由嘆息了一聲才問道,之所以嘆息也是因爲自己終於還是做了出來,不然那麼長的時間沒碰,還真是會手生的。
“你贏了。”男人在啞然之後不由笑了出來,他的至少還有點數,不過,她的卻連一個點都沒有。而他的那一雙眼睛,怎麼看都跟他的模樣相配。
那樣的一雙眼睛,與這樣一張普通的臉相比,確實有着千差萬別。
“既然我贏了,那麼就交換我們的條件吧,我要……啊……”喬靈兒話還未說完,原本就離得很近的男人竟然一把就將她圈住了,然後就一腳踏上了賭桌,快速的往門得方向飛去。
追命見此立刻上前,喬靈兒也在最初的驚嚇之後回過了神,藉着前來的追命的劍氣一把睜開了男人的身體。追命也很快就將她給攔住了。
男人見此當下挑了挑眉,在追命那強勢的逼迫下,他竟然也沒有得到好處,加上喬靈兒的阻撓,他只得暫時的放了手。
“快追!”一羣護衛模樣的人已經從後面追了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而其中還有一個人是光着身子的,與方纔快速的飛走的男人,有着同樣的一張臉,只是現在這張臉上,有了不少的淤青。
“追命,我也玩夠了,我們回去吧!”喬靈兒看了眼那混亂的情況對追命道,在他轉身離去前又道:“別忘了我們贏的錢,可是夠我們幾個人好好吃上一頓了!”
追命聞言不由再次黑線,這個女人,她難道會有那麼窮嗎?
拎着一大袋的銀子走出了賭坊,追命狐疑的看着這個滿腹心思的女人。
“追命,你想問什麼?”喬靈兒也不多說。
追命納悶了,難道他臉上的意思就那麼明顯?殊不知,他的神情確實已經是出賣了他。
“你不是要去找仙樂散的,現在這是幹什麼?”追命示意她手中的這麼一大袋的碎銀子,非常的不解。
“你有沒有發現方纔跟我在賭桌上賭點數的那個男人不對勁?”喬靈兒淺笑着問道,一邊碰碰那一大袋的銀子,她雖然不缺銀子,但是既然有人給她送來,她又何樂而不爲呢?
“那個人的確很有嫌疑,可是這跟你追不追查仙樂散又有什麼關係?”追命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搞得那麼神秘,真想將她的腦子給撕開了去看看到底是裝了什麼。
“易容成了賭坊裡的人,你覺得他會有什麼意圖?”喬靈兒不答反問。
易容去賭坊的人,有那麼高的賭術,卻不是去贏錢,不然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贏一大堆,保證這下輩子都不愁了。
武功不弱,甚至在被追查的時候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不是白癡就是太過精明,顯然是後者。
去賭坊不是爲錢,不是爲了人,現在這間賭坊又是一個重要的毒品的據點……
“他的目的是仙樂散!”追命從牙齒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打算。
喬靈兒眯起了雙眸,白色的雪有些刺眼,在陽光下更是折射出了不弱的光芒,有些無奈,但是又不能在這片刻間就將所有的雪給弄化了。
“沒有人會好端端地易容跑進賭坊裡去給人搖色子的,而且現在還送了我這麼一大堆的銀子。”喬靈兒的視線從追命手中的銀子袋上掃了一眼,然後很淡定的看向了前方,嘴角勾起了一抹興味十足的笑容。
“那個人到底想幹什麼?”追命再一次的黑了臉。
想到在賭過之後就要將喬靈兒擄走,他的心底就憋了一口氣,要是再見到那個人,他絕對會將他砍成一段兩端的!
“追命,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喬靈兒將一塊翠綠色的玉拿了出來,遞到追命的面前。
綠色的玉只有女子的掌心那般大小,上面有着繁複的花紋,雕刻極爲精緻,還有兩個古老的字。在陽光之下,竟然又閃爍出了隱隱的黃玉色的光澤,好是美豔!
追命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頓時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個難道就是隱族的傳家之寶……通靈寶玉?”
看着追命的模樣喬靈兒就知道這塊玉的來歷可能不俗,繼而眼前一明,淡笑道:“是不是那所謂的通靈寶玉,問問本人不就知道了?”
聞言追命轉過了身去,只見一抹明豔的紅色出現在了那白雪之中,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