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章 她沒死,靳漠辰救了她
“本宮命令你,不許死。”
難道她真的是要死了麼,所以在這臨死之時,會聽到自己最想見之人的聲音。也是她現在,最該恨的人。但是,現在是她該用這種語氣質問靳漠辰,他憑什麼,他有什麼資格。
“太子殿下,臣等無能,這位姑娘,身中劇毒,更有孕在身,此刻已出現滑胎跡象。”太醫們顫顫微微的將尹芸菡的情況向靳漠辰稟明,“生命垂危,無力迴天。”
“有孕在身?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相比於尹芸菡難以救回一事,太醫說出的此話讓靳漠辰更爲震驚。
太醫此刻已經覺得自己的頭幾乎系在了腰間,靳漠辰這般問,更只得再次重複。
尹芸菡是真的有了孩子,爲何她不說,還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在此時此刻,讓靳漠辰在意的,是這羣太醫能不能救尹芸菡的性命。
“說,你們是不是都束手無策!”
“臣等無能,太子殿下恕罪。”太醫等人只覺得自己頭上冷汗不停的往外冒出,但除了這句話,他們亦不敢再說其他。
“全部都給本宮滾出去!滾!”一羣庸醫,華金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到!尹芸菡現在的情況,又能夠再等多久。
“太子殿下,華大夫說他突染重,無法下牀。”被靳漠辰派去請華金的一名屬下,在太醫離開之後,便緊接着進了這裡。
“什麼重疾不重疾,只要是還沒死,就給本宮將他帶來!”
“尹芸菡,你給本宮睜開眼睛!”靳漠辰將尹芸菡抱入自己的懷中,將內力不斷灌入她體內,她無論如何也要撐過去。至少,要撐到華金趕來。
華金不得已趕來之時,看到的便是靳漠辰將尹芸菡緊緊抱在懷中的情形,不由得將眉頭緊緊擰住。
尹芸菡這個女子,他是當真不想救,此刻,卻又不得不救。
“她體內的毒太過特殊,除卻致命之外,還有春毒,我暫且只有一法,可以冒險一試。”華金探完了尹芸菡的情況,這才知道,原是這般嚴重。就算是太子殿下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沒法說出有完全把握的話。
“她腹中的胎兒,可還能保得住。”
“屬下只能盡力而爲。”華金到現在,也只能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神,哪能救所有的人。大人尚且很難保住性命,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成形的孩子。
聽着華金的無力之言,靳漠辰不語。
尹芸菡本以爲自己這次真的是逃不掉了,但是,現在她還能正常的呼吸,卻是告訴了她還活着的事實。她的孩子!尹芸菡清醒之時,便立刻伸出雙手去撫向自己的小腹。還在!孩子還在!尹芸菡是母親,她能感覺得到那個生命還好好的待在她的小腹之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是誰救了她?
她落到了花瑤的手中,現在卻沒有如花瑤所說那般,救下她的人,會是誰?
“太子殿下,尹娘娘醒了。”
正在尹芸菡思索之際,一宮婢與她四目相對之後,便大聲叫道,更在同時給了尹芸菡答案。
救她的人會是靳漠辰?這怎麼可能!花瑤說的那些話,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覺得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便要將她摒棄。尹芸菡可不敢想,老天聽到了她最後的不甘,知道了她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所以,特地給了她這個機會麼。
太假了,這真的太假。
“你終於醒了。”靳漠辰是被宮婢的聲音引來,看到尹芸菡分明睜開了雙眼,臉上似露出了激動的笑意。
“你真的是靳漠辰?”當靳漠辰真真正正的站在了尹芸菡的面前,那滿腔的恨意由她的心中不斷往外涌動,竟比她所想的還要強烈。這一聲是懷疑,更是在強行的壓制住自己的情緒。
尹芸菡想再次擡手,卻突然感覺到從十指處傳來的痛意,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已被白布包得嚴嚴實實。這讓她疑惑,卻也不能阻止她現在想做的動作。
尹芸菡費了全身的力氣,揚起右手打上靳漠辰的臉,但是,包紮成這樣的手,沒辦法融聚她所有的恨意,那‘啪’的一聲,實在是不夠響亮。
尹芸菡的反應讓靳漠辰意外,卻沒有去躲開尹芸菡打來的手,只是在她打完之後,緊緊的將尹芸菡的手腕抓住,不讓她再胡亂動。
“以你現在的身體,你該安分一點。”靳漠辰不禁出聲警告。
“我現在怎樣不必太子殿下關心,難道我這樣不是太子殿下害的麼,不是太子殿下找人解決我這個麻煩?只不知太子殿下爲何會突然改變了注意,難不成是可憐我這個殘廢之人了。”尹芸菡現在對着靳漠辰還能說什麼,她能希冀之前的事只是一場誤會,只是花瑤打着靳漠辰的名義麼。她可沒有這種勇氣,在自己已經跌入絕境之時,還要將自己置身更爲絕望的境地。將自己從地獄第一層,徹底打入到十八層。
“花瑤已經被我關入了大牢,你受的折磨,我會爲你討回。”靳漠辰將尹芸菡的手拉至自己的胸前,認真的說着。
尹芸菡瞪着靳漠辰的雙眼,突然之間變得柔和。對於靳漠辰說的這話,她該如何想。真的是她所期盼的這般麼,花瑤對她說出的那些事實,只是她憑空的捏造。
“我可以信你嗎?”尹芸菡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變得無力,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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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告訴我,前朝死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派人殺的?”聽着靳漠辰脣中吐出的這兩個字,尹芸菡心中竟沒法放鬆。只能閉上雙眼,再問出這個問題。之前的話,她已經不止一次這般問過靳漠辰,卻也不止一次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敢信與不敢信,卻不是在她一念之間尹芸菡等來的,不過是一陣沉默。可她不禁自嘲,不管靳漠辰回答與否,她也不能確定自己是能聽到一個真實的答案。
她又何必問?
可,她偏偏卻是非問不可。
“不是。”靳漠辰終於是說出了這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