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懲處

75懲處 燃文

杜綰一見皇上過來,心裡頓時涼了個透。

新寧公主用力的扇了杜綰一個耳刮子,她原本以爲杜綰會躲過的,不想,這個耳刮子杜綰確是結結實實的挨中了。她詫異的看向杜綰,見杜綰只是捂着臉頰,委屈的看向自己的對面,詫異間,又聽得新寧公主道,“父皇,她毀了故去皇后的畫像和衣物,她對故去皇后大不敬,也就是對皇家不敬。”

杜綰說的是實話,再加上新寧公主本就是前朝公主,她現在這番舉動足以將她所有的罪行都坐實。

“皇上,沒有,我沒有啊。”新寧公主已經忘了該如何反駁了,她諾諾的說着,竟有些語無倫次了。

皇上瞟了地上的衣服和畫像一眼,冷着臉道,“朕將一切看在眼裡,你還想狡辯什麼。”

新寧公主整個身子有些癱軟,她不甘心的看着皇上,嘴脣翕動,喉嚨眼上竟是哽的再說不出話,她上前幾步,身形嬌弱,如弱柳扶風。

“皇上,你聽我說,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她拉着皇上的手腕,整個人已經陷入瘋狂狀態。

杜紅箋只瞧得新寧公主的身子被人一推,整個人已經落在了地上,再轉眼看向皇上之時,只瞧得皇上滿臉冷色,繼而冷哼,“本朝朝威豈是爾等婦人能夠挑釁的,多說無意。“

杜紅箋對新寧公主的下場早有預料,可,讓杜紅箋沒有想到的是,新寧公主好歹是皇上的枕邊人,可,這會兒,皇上連聽她一句解釋的話語都不願意聽。

“來人,將這個悍婦打進幽寒宮。“

“皇上,饒命,饒命啊。“

只片刻功夫,新寧公主已經被人帶下去了,一旁早有宮人在收拾東西了,皇上無意之間瞥到了一旁的女戒和佛經,眉頭一蹙,道,“何處來的女戒?“

百里翹楚和杜紅箋對視了一眼,杜綰着急了,忙道,“父皇,今日百里姑娘與杜家千金剛進宮中,不如讓兒媳帶她們四處走走如何,這些時日,宮中的海棠於梅花開的正好。”

皇上瞟了杜紅箋一眼,竟發現杜紅箋的臉上閃過一絲急色,頓覺貓膩,他不看杜綰,反是看向了杜紅箋,道,“你說,怎麼回事兒。“

“是側妃娘娘覺得我與翹楚性子急躁,讓我們拿回房中抄寫之用。“杜紅箋一邊回着皇上的問題,一邊又擡眸看向側妃娘娘,竟發現側妃娘娘的眸子裡有着恐懼之光。

“是這樣的嗎?“皇上似是不相信,轉而看向百里翹楚。

“皇上何必多問,她根本就是想要整治於我和杜紅箋,先前想要利用新寧欺負我與翹楚,這會兒還妄想我幫她掩飾。“

皇上緩緩的看向杜綰,杜綰的身子下意識的便又是一個哆嗦,還未開口言語,皇上又是開了口,“來人,帶上女戒與佛經,將側妃娘娘送回殿中,待側妃娘娘將佛經與女戒抄上十次,方纔可以放她出來!“

這是反向的幽閉!而且,還是以一還十的方式!

杜綰沒有過多的解釋,已經跟着宮人走了,頓時,又只剩下杜紅箋,翹楚以及皇上。無人說話,氣氛也是格外的尷尬。

“皇上,不知我與翹楚何時纔可以回杜府。”眼見着天色越來越晚了,杜紅箋可不願意在這個是非之地多留。

皇上面色一凝,只道,“朕今晚擺了一個小宴,你們二人陪我過了小宴,明日再回杜府。”

皇上的話語中含着強勢,根本沒有詢問杜紅箋和百里翹楚的意思,杜紅箋雖不願意呆在這深宮當中,可畢竟還是沒有膽兒去挑戰龍威的。

她們被安排在了李德妃的副殿當中,聽人說起這偏殿當中曾經住着一個妃子,她性子冷傲,精通馬技,皇上偏是喜愛她的桀驁不馴,偏偏最後,她竟因爲身居幽宮中,鬱鬱寡歡,終香消玉殞。

這樣的女子心性倒是特別,不經意之間,杜紅箋看向了一旁的百里翹楚,心裡頓時一個激靈。皇上爲何會忽然讓她和百里翹楚進宮,還有,皇上那日送給翹楚的絹花,這會兒,又專程送她和翹楚回李德妃的偏殿中居住,最讓杜紅箋無法忽視的是,皇上看向百里翹楚之時,她那面上似有意,又似無意的目光。

但,這些個猜測她無從說起,以她對百里翹楚的理解,她根本就沒有心思進入這宮中,若是早早的和翹楚說起,會引起翹楚的不安,除此之外,好似便沒了其他有利因素。

這晚的宴會設在皇上平日喜歡的保和殿,衆皇子,以及妃子都有到,三皇子依舊是一身黑衣,常年面容冷峻,七皇子一身紅衣,面帶桃花,而最後在對上太子的目光時,杜紅箋又是一愣,太子那面容着帶着的笑意是那麼的明顯,熾熱的讓人下意識的閃躲,而事實上,杜紅箋確實閃躲開了,她那日的話語已然很是明顯了,爲何太子還沒有死心?

宴會開始,杜紅箋覺得有些彷徨,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家宴吧,她和翹楚的存在真是不應該的。

“今日朕邀了百里翹楚與杜紅箋共享此宴,二位就當這裡是在杜家,莫要拘禮。”皇上這麼一說,頓時很多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她和百里翹楚。杜紅箋算是見識到了,也是好奇那些極品女人爲何那麼喜歡入宮,宮中的生活能有那麼好?想想都覺得磣人,今天這個麻煩,明天那個麻煩,不論如何,就像將自己放在一個常年裝着定時炸彈的壞靜中一般。

聲樂起,舞姬齊齊上前,杜紅箋以出恭爲由得以出來透氣,忽聽得一陣呻吟聲傳來,她眉頭一擰,循着那聲音看去,竟發現從中有一角豔紅色袍裙裾。

“啊,啊,啊!“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聲讓杜紅箋僵住了身子,那豔紅色的長袍竟在風中飄來蕩去,只聽着那聲音,杜紅箋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頓時,她僵持在原地,竟不知道該頓住步子還是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