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懲罰丫頭

17懲罰丫頭

心下煩憂,風‘吟’出了‘門’,不多時,陌香急匆匆的跑進屋,剛進‘門’就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不好了,風‘吟’偷了六姨娘的簪子,這會兒被逮了個正着,李媽媽也在。”

杜紅箋眉頭一簇,壓根兒就不相信風‘吟’會偷別人的東西,這些時日和風‘吟’相處,風‘吟’是一個什麼樣的爲人,她大抵還是清楚的。

“在哪兒,帶我去。”對象是六姨娘,那很有可能是六姨娘無理取鬧。陌香不再多話,兩人趕到後院,卻瞧得風‘吟’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一個勁兒的道,“姨娘,我沒有,姨娘,冤枉,奴婢沒有這個膽子。”

“你個下賤的婢子,竟然作踐到偷我房裡的東西了,這次,不懲罰懲罰你,你還真是不長記‘性’了!”聲落,她扇了風‘吟’一個耳刮子。

那響亮的耳刮子聲音讓杜紅箋一怔,眼見着六姨娘又要伸手打風‘吟’,杜紅眉頭一簇,跨前一步,擋在風‘吟’面前,伸手緊緊的拽住了六姨娘揚高的右手。

“姨娘,風‘吟’犯了什麼事兒,竟讓你動這麼大的肝火,你就算是不爲自己考慮,也得要爲了杜家未來的骨血考慮一下,不能動胎氣。”

六姨娘原本要將這事兒給鬧大,乘機讓杜紅箋不好過,可是,杜紅箋這話說來,她所有的氣都收斂了下來,憋在心裡難受不已。

“哼!”六姨娘冷哼了一聲,甩開了杜紅箋緊握着她的手,讓一旁的貼身丫頭鳴翠出面說,那鳴翠看了風‘吟’一眼,正眼也不瞧杜紅箋一下。

“七小姐,你的貼身丫頭偷了我們‘奶’‘奶’房裡的簪子,我們‘奶’‘奶’簪子多,倒也不在乎這麼一根簪子,只是,我們‘奶’‘奶’正當懷有身孕,沒了簪子害她找了半天,誰讓她就喜歡那跟簪子,這會子,無意之間逛園子,竟從陌香的頭上看到了,我們‘奶’‘奶’將陌香找過來一問,方纔是知道這簪子根本就是風‘吟’從我們‘奶’‘奶’這裡偷來的。”

竟是陌香?杜紅箋冷笑,看來,整個賜來的丫頭還真是不簡單的很啊!她冷哼着,心下有着思量,指着陌香道,“你如何知道那簪子是風‘吟’偷來的?”

“沒有,七小姐,我沒有。”風‘吟’急忙否認,眸裡早已帶上了淚珠子。

陌香垂頭,攪着手裡的衣服下襬,低聲道,“我和風‘吟’住在一個屋子裡,我瞧着她從首飾盒裡拿出了一塊簪子,我瞧着好看,就多問了幾句,誰知她確是躲躲閃閃,最後,竟拿着首飾盒走人,我覺得奇怪,心下記掛着這簪子,今日,偶見她將那簪子放在了案幾之上,我看着覺得好奇的緊,就拿着出來玩玩兒,不想,六姨娘卻說這簪子是她的,我是從風‘吟’那兒拿的,自然不會是我偷的,自然應當表明我的清白。”

“沒有,七小姐,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沒有。”風‘吟’解釋着,眼珠子漸漸的泛上了一股子紅意。

杜紅箋看着陌香,又看了看鳴翠,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陌香的目光有意無意的向着鳴翠看去,當下,她只覺得這兩人定然有鬼!

她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爲了表明自己的清白,所以,你決定要把風‘吟’拉下水?我的屋子裡竟養着你這樣的人!”

“七小姐,我沒有,我,我只是無意之間說漏了嘴,可,可那實在是因爲這簪子是我從風‘吟’那裡拿來的,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啊。”

“哦?鳴翠,你過來,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杜紅箋率先拉着李媽媽往一邊走,鳴翠看了六姨娘一眼,遂邁着步子向着杜紅箋走去。

確定她們三人已經走的夠遠,六姨娘一行人已經聽不見他們說話了,她方纔讓鳴翠說話。

“我和‘奶’‘奶’正在逛院子,瞧見陌香頭上帶着我們‘奶’‘奶’的簪子,當下,就把她扣留了下來,細細的查問了一下,方纔知道了那簪子是風‘吟’偷的,‘奶’‘奶’如何肯,當下,立馬讓人將風‘吟’找了來。”

杜紅箋一頓,和李媽媽對視了一眼,又走到陌香身邊,道,“陌香,你給我說說事情是如何發展的。”

當下,六姨娘,鳴翠,陌香衆人的面‘色’都變了變,陌香擡眸看六姨娘,就是不開口,杜紅箋怒哼,“聽不見主子在問你話?”

陌香哆嗦了一下,垂頭低聲道,“是,我,我拿着那簪子在手上把玩兒,不想,鳴翠瞧見了,她喚了我一聲,我拿的東西本不是我的,心裡一嚇,竟直接將那簪子給丟在地上,鳴翠瞧見了,質問我簪子的出處,正好風‘吟’走了過來。”

杜紅箋看了李媽媽一眼,眸眼帶笑,不問陌香,反問李媽媽,“媽媽,你可是聽清楚了?”

李媽媽在這府上多多少少還是有着地位的,當下,只一點頭。

杜紅箋臉上帶笑,聽清楚,那是最好不過了的!她提高了聲音道,“來人,將陌香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陌香陷害風‘吟’,是我管教無方,這次便算小懲大誡,往後,若是再犯,定不輕饒。”

當場,陌香,鳴翠,還有六姨娘的面‘色’都變了變,六姨娘冷着聲音質問,“杜紅箋,你的丫頭風‘吟’偷了我的東西,難道就不該責罰?還是,你這個做主子的根本有心包庇,亦或者是,這簪子根本就是你指示風‘吟’這小蹄子來偷的?”

杜紅箋面上不由冷笑,“六姨娘,你將杜家嫡‘女’說的是有多麼的窮困?竟爲了這麼個玩意兒來和你鬧嫌隙,我怕,這事兒是有人存心挑起的把,只將我等都‘蒙’在了鼓裡。”

六姨娘的身子哆嗦了幾下,強撐着道,“你什麼意思?”

杜紅箋聳了聳肩“鳴翠說他們是在此處發現了簪子,並且,簪子是戴在陌香的頭上的,可,陌香卻說這簪子是被她一嚇給落在了地上,而且,你們是在別處發現了這簪子的,兩個人描述的場景根本就不搭調,這不得不讓我懷疑簪子事件的真實‘性’,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陌香和鳴翠在說謊,而我是被‘蒙’在鼓裡了。”

她說了這話,六姨娘的面‘色’越發的沉了下去。杜紅箋笑着補充,“自然,我相信姨娘也是被‘蒙’在鼓裡的,對不對姨娘,我此番已經懲罰了我的丫頭,這便是我對此事的‘交’代,姨娘,簪子收好,小心走路,要小心啊!”

杜紅箋特意的將小心兩個字咬的極重,還特意的看了六姨娘的肚子一眼,方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