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做到了,他若不來,她便不往!
李德全跪在地上,身子趴在地上。
“啓稟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看到李德全語無倫次的樣子,可見事情絕不一般。
“起來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皇,皇上他……”
“皇上他怎麼了?”楚憐玉一激動,站起身來。
李德全一着急,連連吞了吞口水,“皇上他,他中毒了!”
說完這句話,李德全更是不停喘着粗氣。
“什麼?”楚憐玉眉頭一緊,“皇上在哪?”
“養心殿!”
楚憐玉二話不說,拎起裙襬就往養心殿跑。
七彩一看,事態緊急,也二話不說的跟了上去。
養心殿,一如既往的安靜。
獨孤聿也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所以留在養心殿的宮女和侍衛並不多。
在蒼國皇宮裡一直有一個潛規則,能在養心殿當值的宮女和侍衛可是皇宮裡宮女和侍衛裡最光榮的。
通常來說,宮裡的宮女和侍衛也不敢惹皇帝身邊的人。
楚憐玉風風火火的趕來,直接推門而入,絲毫沒有注意到偌大一個養心殿,竟沒有一個宮女和侍衛,甚至是宮人看守。
當她推開大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桃花酒的香味撲鼻而來。
她頓時神經一緊,多了幾分警惕。
楚憐玉徐徐邁進,桃花酒的香味就更加濃烈。
殿裡飄蕩着粉色的幔帳,隱隱之中,她看到了一個紫色身影。
楚憐玉移開了視線,看向了龍榻之上,一襲玄衣正躺在上面,他雙目緊閉,劍眉緊蹙,面色十分痛苦。
楚憐玉撲了過去,捧起獨孤聿的臉喚道:“聿,聿,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楚憐玉一把拿起獨孤聿的手爲他把了把脈,他脈象平穩,呼吸順暢,但脣色發青。
坐在幔帳裡的囚身心突然開口道:“姐姐,難道你不來一杯嗎?”
她舉起一杯桃花酒,盯着酒杯莞爾一笑,然後頭一仰,一口飲盡。
楚憐玉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一切,不過都是囚身心布的一個局罷了。
然而,卻是用獨孤聿的性命當賭注。
楚憐玉失望的走了過去,囚身心優雅的爲楚憐玉倒了一杯桃花酒,然後又給自己滿上。
“姐姐,這可是你和皇上最愛的桃花酒。”
說罷,囚身心再次喝了一杯。
楚憐玉直直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你若是想見我,叫人通傳一聲便是,何必如此大費周折,傷了和氣?”
“呵呵……”囚身心掩嘴嬌笑,“和氣?和氣生財,可你我之間,與財無關,更何況你我都不是貪財之人。就算有金山銀山,那又如何?”
“你想要什麼?”楚憐玉問的並不是‘你想幹什麼’。
囚身心已不是當年的囚身心,楚憐玉也不再是當年的楚憐玉。
她們一起經歷了無數次生生死死,最後終究還是因爲生死而形同陌路。
楚憐玉時常在想,倘若當時沒有聽信風雲喚那一番話,沒有強逼着柳岸交出五色花鈴。
倘若她和囚身心之間能再多一點信任。
結局是否就會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