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身心頗爲震驚,似乎沒想到楚憐玉會這麼回答,但她打心眼裡佩服楚憐玉,能想出這樣的答案。
囚身心依舊是面不改色的冰冷着臉,“娘娘若是不想回答,大可不必回答,又何必拐彎抹角的兜着圈子。”
囚身心語氣冷漠,甚至暗藏着幾分嘲諷之意。
楚憐玉已清楚的知道,柳岸的死,已讓囚身心對她心存芥蒂。
但柳岸並非她所殺,她問心無愧。對於這件事情,楚憐玉有必要解釋清楚,她不想失去囚身心這個值得讓她信任的人。
“心兒,不管你怎麼想,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柳岸並非我所殺。”
“那南翩翩呢?”
楚憐玉身子一震,眸子裡滿是震驚之色,囚身心理直氣壯的笑了笑,“難道南翩翩也不是你殺的?”
面對囚身心的質問,楚憐玉深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她終究是看輕了柳岸在囚身心心目中的地位。
只怕此時的囚身心,已將她視作仇敵,但念在往日情分,也陷入了內心的糾結之中。
楚憐玉慎重凝思了一番,“心兒,在你眼裡,我是怎樣的一個人?”
楚憐玉並不希望一味的給囚身心灌輸她是怎樣怎樣的一個人,她更希望囚身心能從心裡真正的認識她。
囚身心擡起頭,與楚憐玉對視着,在她的眼裡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
楚憐玉有了濃重的危機感。
“心兒,不管你怎麼想,我只想說,我沒有殺柳岸,至於南翩翩,我雖然想過殺了她爲雪兒和辰……”
楚憐玉及時打住了,重新說道:“我雖然想殺了她爲雪兒報仇,然而只是想,並沒曾真的想過要這麼做。你若不信,我也無力辯駁。你若信我,也無需我多說什麼。只是你我相處並非一朝一日,我相信你對我的瞭解。”
囚身心似乎有些動容,她動搖了,然而柳岸的死就是一道跨不過的坎。
“娘娘,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心兒先告退了。”
楚憐玉不願意逼囚身心,囚身心需要時間接受柳岸的死,所以楚憐玉決定給她時間。
只是楚憐玉心中擔憂的是長空無痕,也不知他現在狀況如何?
七彩和楚憐玉有同樣的擔憂,眼神相撞時,心靈相通。
楚憐玉柔聲說道:“好,你也早些休息。”
囚身心打開門的瞬間,獨孤聿就站在那裡,他一襲月牙色長袍,屋子裡的燭火映襯着他的劍眉星目更添神采,漆黑的夜色作爲陪襯,美得仿若一張畫。
囚身心慌張的垂下頭,“心兒參見皇上!”
獨孤聿連連說道:“心兒不必多禮!”
說罷,囚身心主動告退。
獨孤聿緩緩走進屋子,七彩也趔趔趄趄的退了出去。
獨孤聿有些不自在的挪步至牀前,許久方纔開口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可有哪裡不舒服?”
楚憐玉沒想到獨孤聿會這麼客氣,一時之間,頗有些不適應。
“臣妾無礙,皇上這麼晚過來,不知所爲何事?”
獨孤聿在牀上坐了下來,他的傷沒好,還需要多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