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柳眉一低,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柳岸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她若離開,再回來時,無論是坐姿還是方位,定然和最初不同。
倘若柳岸真的只會固守成規,那他現在所畫,就得作廢。
誰知柳岸道:“你們這兩個丫頭,你家姑娘內急,憋壞了你們可攤上了大事。”
不僅是春花秋月,楚憐玉的臉色也是變了變。
春花秋月不再說話,楚憐玉卻是笑了笑,“多謝柳公子體諒!”
說罷,楚憐玉便去了茅房。
她這一去,就在茅房裡待了一炷香的時間。
春花秋月等在屋外有些着急,忍不住在外面問道:“姑娘,你好了嗎?”
楚憐玉道:“不急!不急!再等等!”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
春花道:“姑娘,你還好嗎?”
“我好着呢。”楚憐玉靠在牆邊,她壓根就不是真的爲了上茅廁,不過是有意爲難一下這個自以爲是的鬼才畫師柳岸。
“春花秋月,對於柳公子,你們知道多少?通通都告訴我。”
春花道:“柳公子是蒼國出了名的鬼才畫師,他畫的東西無論是老爺小姐,還是皇親國戚,都喜歡得緊。”
秋月接道:“可是這個柳公子卻是一個奇人,他的行事作風,素來都是隨心所欲。他若是不想畫,無論出多少銀子都不會同意。”
楚憐玉忍不住一聲冷笑,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柳岸,仔細回憶了一下,腦子裡竟然蹦出在醉夢樓遇到的那個老男人,委實被自己蹦出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們可知這個柳公子今年多大?”
“姑娘對我這麼有興趣,爲何不親自問柳某?而是要躲進這茅廁苦苦追問兩個小丫頭?”
柳岸的聲音突然響起,楚憐玉被嚇得不輕。
她身子一側,開了門,“你怎麼來了?”
柳岸笑了笑,“姑娘遲遲不回,等得久了,柳某也有些內急。”
楚憐玉臉色微變,忽地又一笑,“是嗎?柳公子,請吧。”
楚憐玉和春花秋月站得老遠,柳岸忽地回過頭笑道:“忘了告訴姑娘,柳岸今年二十,五日後便是我的生辰,姑娘若是賞臉,或許可以到我府上喝上一杯。”
話音剛落,柳岸已走進了茅廁裡。
秋月道:“若是被太子知道了,只怕這個柳公子,就真的攤上大事了。”
楚憐玉柳眉一挑,“你不說,我不說,她也不說,太子又怎麼能知道?”
春花道:“姑娘一點也不介意?”
楚憐玉眉頭一挑,“介意什麼?”
“介意……”看到柳岸忽地出現在眼前,春花愣是把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
楚憐玉也被柳岸的速度嚇了一跳。
柳岸嘻嘻一笑,“想必春花怕姑娘介意柳某直言直語。”
楚憐玉優雅的一個轉身,“畫像尚未畫好,柳公子可得加把勁。”
柳岸似乎很是愛笑,從頭到尾都不曾聽過,“姑娘大可不必擔心,畫像已好,只要姑娘說一句好,就算完事。”
秋月驚歎道:“真的畫好了?”
春花也有些不敢相信。